鐘聲再次響起，考生們起身離場，穆重錦也準備離開，被賀媛晴叫住了，“穆同學你覺得這次考試怎么樣啊？”

賀媛晴主動搭話穆重錦，眾人都想看看熱鬧，聽聽看穆重錦會說出怎么樣的話語。

穆重錦背起自己的書箱，正視著賀媛晴虛偽的面容，語氣平淡：“還好，你覺得呢？”

賀媛晴差點維持不住自己的笑容了，什么叫還好？她都覺得難了，要是說出去，豈不是丟她的臉。

賀媛晴定了定神，微笑地看著穆重錦，輕輕柔柔地說：“我覺得能拿到不錯的成績！”

眾人眼神中帶上崇拜的顏色，“小公主不愧是小公主，這次的試題這么難，她都有這么大的把握，真是才女啊！”

“不像是有些人，還好！就是考得太差了才這樣說的！”此人說話意有所指。

賀媛晴說出自己考得不錯，目光瞄著穆重錦觀察，穆重錦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心里沒由得一慌，她是不是看出她在撒謊了？

可轉念一想，即使她看出來了，那又怎么樣，她奪得女學子第一已經有很多次了，除了安芷蕪以外最多的。

不過安芷蕪已經離開書院了，女學子第一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穆重錦忽略她眼底的得意之色，徑直地走出去學堂與趙子玉會合。

趙子玉見到她，興奮地大叫起來，“穆重錦，這里！這里！”

周圍的人紛紛轉頭看向她們，穆重錦突然好想走開，她不認識這個人！

趙子玉一把抱住她的手臂，開始哭訴起來，“你都不知道，那張試卷有多難！”“嗯。”

“或許對你來說是不難的，但是這次我要被皇兄罵死了！”

“為什么？”“額，不知道！”

“哦！”“我發現你越來越像我皇兄了！”

穆重錦微微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我像你皇兄？你是不是最近睡得不太好啊？”

趙子玉抬頭仰著天，“好像是真的睡不太好！老是夢到……”

穆重錦憐憫的目光看著她，一看是沒睡醒，眼花成這個樣子！

趙子玉接受到這樣的目光，心口就像中了一劍，又是這樣的眼神，雖然你不說，但是你的眼神出賣了你在罵我的事實！

真是的，他們兩個夫妻相啊！就欺負她這么一只單身狗！

*

壽康宮，潮濕陰冷的暗室。

鐘瑟嗅著滿室的冷香，才覺得心中的郁悶好了些，枯瘦的手慢慢覆上自己的臉，輕嘆了一聲。

拿起手邊的小刀，貼緊了手臂的皮膚，黑紅色的血緩緩流下，流滿一整個白瓷小碗。

隨著鮮血的流出，鐘瑟的手臂上有一顆顆凸起，慢慢地在蠕動，鐘瑟也沒有打算要包扎，只是坐在那里，等著傷口結痂。

她的另一只手拿起那碗血，倒進一個黑色的小罐子里，罐子里頓時一陣翻涌，順而回歸平靜。

鐘瑟寶貝地捧起那罐東西，將它放進一個小柜子里，封存起來，眼中射出癲狂的光芒，喃喃道：“很快，很快就可以了！沒有人會阻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