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殿外,只剩下岑瑤和昏迷的曹沢,還有被他們收買的五長老。
岑瑤咬了咬牙,眼神陰冷,“五長老,岑毓既然敢脫離家族,那就是叛徒,絕不能再讓她回到岑氏,對嗎?”
五長老額頭滿是冷汗,“可宗……岑毓是當世的絕頂高手,除非太上長老出手,否則……”
岑瑤深吸了一口氣,不甘心至極。
明明岑毓受了那么重的內傷,到底她是如何在這短短幾天內好了,還是剛剛她只是在強撐著?
岑毓!
該死的!
……
古城小鎮,繁華熱鬧,似乎修真界的風起云涌,危機四伏都與這里五官。
只是前提得忽略行人之中十有八九都是修士,以及陰暗處藏匿的妖邪鬼祟。
周寧離開碧蜀峨眉山后,并沒有馬上離開岑氏的統治范圍內。
夜路鬼怪多,天黑趕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紈绔少爺:“……”
扯,明明就是她傷還沒好,剛剛又在岑瑤等人面前裝了一圈,現在靈氣翻滾,傷勢不妙,得找個地方調息才對。
而且,她若是真的沒事,肯定不會如此輕易就放了岑瑤和曹沢,即便不殺了,八成也會讓岑瑤先脫一層皮。
她這么快離開,不過就是因為傷勢問題,畢竟岑瑤不同于曹沢,她是岑氏前任宗主的遺孤,岑氏嫡脈,若她出了什么事情,可能會引出岑氏的那些閉關的太上長老。
拖著重傷的身體,跟那些老怪物的打,不是說它家寶貝兒打不過,但多少會狼狽。
以她死要面子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狼狽?
反正收拾那兩人有的是機會!
紈绔少爺倒是有一點猜錯了,周寧沒有馬上對岑瑤出手,除了不想引出岑家的那些老怪物,也是原主的心愿。
岑毓要的是:岑瑤和曹沢生不如死!
曹沢說好聽是宗主心腹,說難聽,就是一個奴才,他擁有的一切,源自原主的信任和他的實力。
現在他沒了靈力,岑瑤還會正眼看他?
而非岑氏血脈,以往他又得罪不少人,加上他心比天高,呵,留在碧蜀峨眉山,有得是他好受的。
但岑瑤,就算她廢了她,以她的身份,還有她父親留下的東西,足以讓她過得好了。
這可不符合原主的心愿呢!
周寧倒不是有多在意原主的心愿,只是她做事向來喜歡完美,有些吹毛求疵。
她面上看著不顯,但對于上個世界沒有得到沈緲清的信仰值,心中是不滿意的。
即便是辣雞系統不經過她的同意,強制安給她的交易,但周寧自認是個有原則的人,既然接了,自然要做到最好了。
周寧剛進小鎮,發現今日好似有些熱鬧過分了。
來往行人匆匆,好似有些盛大的事情。
“快快,今晚是心印閣的絲語姑娘‘出閣’日,據說她可是金丹期的極品水靈鼎爐,姿容絕美,若是能與她雙修一晚,得到她的元陰,不亞于吃了天材地寶。”
“這……水靈體質,如何會成為心印閣的鼎爐?”
“對啊,以她的體質,哪個世家都是敞開大門歡迎的。”
“據說她不愿意,還是自愿進入心印閣。”
“什么?她是瘋了不成?”
“心印閣雖是修真界最大的合歡宗,老祖更是實力強大,但他們宗派的修煉功法實在有些……全宗上下,盛行淫靡之風……”
周寧神色淡定薄涼,腳步微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去,只是腳步似乎快了一些。
“紈绔任務:不逛青樓不是好紈绔,請宿主在一炷香之內,進入心印閣,否則將開啟強制模式。”
周寧:“……”
果然,她剛剛感覺到的惡意并非她有什么被害妄想癥。
早知道……
早知道,周寧也不會改變路程或是繞彎走。
身為一個正義修士,要堅持自己的道路,哪能隨便繞路?
有擋路的就清理開就是了!
就是暫時清理不了那只阻擋她正義之路的最大辣雞,甚慚愧!
紈绔少爺:“……”
周寧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漆黑戒指,轉身跟著人流大部隊走去,只是周身那寒涼的氣息,讓她周圍一米內,無人敢靠近。
……
隨著周寧跟那些散修或家族的紈绔子弟進入心印閣,眾人看向她的眸光有些奇異。
即便絲語姑娘是極品水靈體,但修為高的修士和大世家的精英子弟是不屑到心印閣這種地方的。
至少不會光明正大地來,好似與合歡宗的人扯上關系,就給他們光輝的人生上增添了污點。
因此,他們見周寧神色薄涼淡漠,氣勢不凡,想著她應該是什么高人或是大世家的嫡系子弟,方才見她與他們同路,也沒多想。
現在……
莫不是這位骨子里是個叛逆的?
還是真看上絲語姑娘了?
應該是了!
不然這渾身氣息怎么如此冷沉?
但,心印閣的女修一生男人無數,可從不會專情于任何一個男子。
被人認為注定心殤的周寧走進心印閣,眸光淡淡掃過四周。
雖然那些女子大部分穿著暴露,倒沒有嗆人的胭脂粉氣,反而清幽的水果花香,加上稍顯唯美的裝潢,仿佛這里并非什么煙花柳地,而是人間仙境。
當然,確實對于某些男人來說,這兒勝似人間仙境。
心印閣正在招呼客人的媽媽忽然感覺一股強大氣息,眼神微動,臉上笑意不變,
將纏著她問絲語姑娘情況的一個男子嬌笑打發走后,轉身想看看是哪位高人蒞臨他們心印閣了,然……
那張薄涼俊美,矜貴冷淡的容貌入眼,縱然是見慣各種大風大浪,心理能力強大的媽媽也石化了一瞬,嘴角猛抽。
心印閣的媽媽忍住各種風中凌亂和死掐自己一下,默默告訴自己,這位修真界最正人君子、刻板守禮的岑宗主或許是有什么秘密任務,才來她們這的。
心印閣的媽媽揉揉自己僵硬的臉龐,重新掛上媚惑勾人的笑意,扭著小蠻腰走向周寧。
只是她并沒有像對其他男人一般,往周寧懷里靠,也是……不敢。
據說這位岑宗主可是最不喜人靠近的,她可不想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呦,貴客駕臨,蓬蓽生輝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