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柳樹枝就是最好的材料!
于是等到晚上的時候,他便是跳窗而出,將外面的柳樹枝統統折了下來。
丁嘉言見到他這樣都驚了,連忙大聲道:“關明,你干嘛撅樹枝啊!”
“我要鑄造一樣法器!”關明從柳樹枝中選擇了幾條十分堅韌的,而后將其綁成了一條鞭子。
丁嘉言剛想嘲笑他,但是忽然想起關明昨天頗為機敏的推理,還有這幾天有些反常的舉動,不由把話咽了回去。
“你怎么造啊?”他把頭探出去,好奇地問。
“這就算完事了大部分。”將鞭子綁成形,關明帶著柳條跳回了房間里。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奪魂索命鞭?”
“還不是,但很快就會是了。”
關明說歸說,但還沒有膽子在丁嘉言面前刻符文,便是將鞭子放在了床底下。
半夜,兩人照例來到C大。
實驗樓就挨著那女生宿舍樓,樓體墻皮剝落,周遭滿是陰森的樹木。
“你確定我們要進去嗎?”丁嘉言看著他,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情愿的神色。
“你不想知道劉璇為什么撒謊嗎?”
“其實,她撒不撒謊都無所謂,事情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我也不怎么在乎,只要她喜歡我就夠了。”他說道,回身看向那女生宿舍樓,緩緩說道。
關明看到他的神情,緩緩點了點頭。
“那好吧,你不如先回去,我自己去吧。”
“我沒別的意思,我還是陪你去吧,這地方陰陰的,你也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
“不用了,回去吧,我去去就回。”
關明拍了拍他,而后不等他再出聲,便是身形一動,跑向了實驗室。
見到他跑遠,獨自一人的丁嘉言感覺脊背有些發涼,連忙是往女生宿舍跑去。
這個陰森古怪的地方,真不知道關明怎么敢一個人過去?
他不會真是道士吧?
他心中嘀咕,很快就是消失在了遠處。
而見到他的身形消失,關明也是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沒有了丁嘉言,他的行動就方便許多了。
只見他身子攀住窗臺,身形一躍,宛如靈巧的猴子一般來到了二樓窗臺。
據劉璇所說,她們來到實驗室二樓的走廊深處的停尸房,將女尸帶出來的。
二樓窗戶前的風扇轉動,里面傳來濃郁的藥水氣味。
他猛地一用力,便是將那搖搖欲墜的橫拉窗戶打了開來,而后進入了里面。
只見這是一間教室,周遭擺滿了泡在玻璃缸里的人體標本,還有幾副骨架立在透明的玻璃柜里。
空氣有些陰冷,那藥水的味道也更加刺鼻。
他淡定地穿過教室,推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條長廊,左右各是陰森的終點。
在那左側的鐵門前,有著一條警戒線,鐵門之上也是貼著封條。
他來到鐵門前,眉頭一皺。
這顯然是設立在案發現場的警戒線,莫非這里發生什么命案了嗎?
他推開鐵門,走了進去,打開手機上手電筒,照亮了室內的景象。
只見停尸房內一片狼藉,地上和墻壁上滿是干涸的血跡,甚至有一些沒有來得及清掃的血肉還留在地面之上。
這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死在這里了嗎?
他伏在地面之上,仔細觀察。
那死掉的人生前有著劇烈的掙扎。
從門口的腳印來看,他顯然是一個人走進了這停尸房,來到房間之后,他走到了房子的正中間,而后緊接著他就被攻擊。
殺掉他的那東西極為迅猛,還未等他跑到門口,便是將其殺害。
這人是誰呢?
是死去的林真汶嗎?
可是林真汶是在宿舍中死去的。
難道劉璇在撒謊?林真汶在停尸房的時候便已經死了?
他眉頭一皺,站起身來。
不,不對。
她不會在這件事上撒謊,而且她們也搬了宿舍,也就說明原先那個宿舍已經是成為案發現場了。
那死掉的人會是誰呢?
他深思起來,又是繞著房間仔細地查看了一圈,忽然是發現地面之上有著明顯地拖拽痕跡。
雖然那痕跡周圍滿是腳印,但是依然非常明顯。
那痕跡一直延續到一處冰柜前,方才是斷開。
看來這應該是那劉璇等人拖拽女尸時弄出來的。
他緩緩打開冰柜,將裝著尸體的托盤拽了出來,只見一個被塑料袋包裹著的尸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上面散發著的濃郁藥水氣味幾乎讓他快要吐了出來。
當年他在古代做修真者的時候并沒有福爾馬林這種東西,所以一般遇到的都是些惡臭的尸體,已經熟悉惡臭的他對如此刺鼻的藥水氣息有點不適應。
但是為了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還是強忍著繼續查看下去。
他伸出手撥開塑料袋,只見里面是一張極為恐怖的女尸臉龐。
殘缺不全的半張臉,嘴唇已經完全腐爛,露出了兩排牙齒,倘若能夠站起來,便和僵尸沒有什么區別了。
如果女尸復活并且出去追殺劉璇等人的話,這冰柜之內應該沒有尸體。
但這其中有著一具尸體,顯然是說明那劉璇在說謊,或者說,她的有些話,的確不真實。
就在他想進一步查看的時候,門外忽然是傳來一陣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音。
那聲音就像是有人用尖銳的指甲在撓門,極具穿透力,響徹在整個停尸房內。
關明饒是膽子再大,也不禁頭皮發麻,腦后冒涼風,直接是轉頭向著那門口望去。
什么人?
或者是說,什么鬼?
這套路幾乎和在A大寢室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快速地沖到門口,將門打開,走廊之內空無一人,寂靜空蕩,仿佛他剛剛聽見的刺耳聲音僅僅只是幻覺。
他來到門外,看向那門的外側,只見上面果真是出現了一行文字。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一樣的配方,一樣的味道。
簡直是毫無吸引力的嚇人手段。
可是他卻覺得后背發涼,因為對方就在暗處,也許正在窺視著他,但他卻不知道對方在哪。
那幕后之鬼在這里施展這路數,不僅僅是在嚇唬他,更是在告訴他,他可以盯著他,跟隨他,而他卻無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