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縷晨光照耀大地,緊閉的窗簾阻礙了陽光的侵入,大部分人還在沉睡。
程一澤已經起床,昨晚睡的太晚,他得早些起床做點運動,加速血液循環,打起精神喚醒大腦功能正常運轉。
七點三十分,程一澤回到家,早餐已經準備妥當,他簡單沖洗干凈,換好衣服,和父親一起吃早飯。
“資料看的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問題?”程爸主動開口詢問。
“差不多了,公司發展不錯,游戲也很熱門,但是我總覺得近兩年公司設計的游戲數量有所減少,大型游戲一個,手機游戲兩個,我們要加強創意,不能吃老本。”雖說程氏集團是游戲行業支柱,可是大企業最怕的就是固步自封,不跟緊潮流,就可能被小公司打敗。
“嗯,一澤啊,老爸身體越來越差了,以后公司得靠你盯著了,你吳叔叔跟了我十幾年,有什么問題多問問他,我們雖然老了,可是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比你清楚啊!”程爸一改以往的嚴肅態度,忽然像個老父親教孩子一樣苦口婆心的勸說。
“我知道的,爸。”他也難得的認真的答應父親。
父子倆吃完早飯便一同坐車去往公司,在今天董事會上,正式介紹公司副總經理程一澤。
何知穎一覺醒來已經十點半,她摸了摸早已餓扁的肚子,晃晃悠悠起床換衣服。
“媽,我好餓啊!”何知穎穿好衣服,在樓梯口喊了聲,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醒啦?想吃什么媽給你做。”何媽媽上樓問。
“拉面,要火腿雞蛋,再來一杯牛奶。”何知穎正在刷牙,口齒不清的說。
“好的女兒。”何媽媽完全明白,趕忙下樓給女兒下面條。
聞到香味的何知穎慢悠悠走到廚房,從背后抱住媽媽,感覺自己好幸福。
“快好了,自己去倒牛奶喝。”何媽媽拍了拍女兒環住自己的手,寵溺的說。
“哥昨晚回來了嗎?”
“回來了,太晚了就沒喊你,你們怎么了?”何媽媽邊說邊將盛好的面條端到何知穎面前。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太久沒看到哥哥了。”她埋頭吃面,隨口答應道。
“你怎么不想想你媽呢,壞孩子,半個月不回家,電話都不知道主動打。你要不就回家住吧,早上讓你爸送你去上班,一家人住一起多好啊!”何媽媽坐在何知穎對面,看著女兒吃面,又開始勸道。
“媽,您這樣就影響我吃面了啊,上個星期那是意外,我不是臨時派去出差了然后忘記說了嘛,保證下次一定向媽媽匯報!”何知穎聽到媽媽又開始勸她回家住立馬做了保證。
而此刻的夏宜正帶著吳祈誠趕往和嚴致文約好的地方,餐廳是嚴致文選的,一家還不錯的意式餐廳,他是這家店的老顧客了。他給老板點頭示意,徑直走向窗邊座位,期待著與夏宜的約會。
“你好!”夏宜她們到達指定的餐廳,進去后一眼就看到坐在窗邊工作的嚴致文。
“不好意思夏小姐,請坐,看看吃些什么?”嚴致文聞聲抬頭,略表歉意的說,馬上關上電腦放公文包里。
“你好,吳祈誠。”吳祈誠伸出手,簡單自我介紹。
“你好,嚴致文。”他也伸出手,禮貌介紹。
“不好意思啊,我朋友,沒提前跟你說聲。”夏宜突然覺得場面有點尷尬,趕緊解釋。
“沒關系,都是成年人了,多交一個朋友何樂不為?”嚴致文大方得體的說。
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吳祈誠心中很是抵觸對面這個陌生男士。雖然夏宜說是道謝,可實際只是舉手之勞,看他也不像缺一頓飯的人,而且看夏宜的眼神……就像剛開始的自己一樣,炙熱卻收斂。
夏宜看著眼前這個舉手投足之間散發淡淡的溫暖的男人,漸漸打開了心防,聊天也不再拘謹,似乎認識這短短的兩個小時,就好像已經成為了老朋友。
茶余飯后都差不多了,夏宜招手示意結賬,被嚴致文攔下來。
“哪有跟女孩子吃飯還要女孩付錢的道理,況且我比你大,地方又是我挑的,這老板都認識我,你看是不是給我留點面子啊!”嚴致文略帶委屈的樣子,壓低嗓音請求她。
夏宜看著他的樣子感到好笑,只好點頭默許了。
“下午有想去的地方嗎?我帶你們去。”嚴致文一邊在賬單上簽下自己名字一邊盛情邀請。
“沒想好,本來想著去爬山的,你有沒有好推薦呀?”夏宜有些苦惱,這人一多,她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安排了。
“爬山可以啊,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呢?”他笑著調侃。
“爬不動我背。”一旁默默無言的吳祈誠突然冒出一句話,空氣突然安靜。
“不用你們擔心,我可以的。”夏宜感到吳祈誠有些怪怪的,也沒說什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們出了餐廳,開車去往霧里山。
霧里山的清晨是不允許行人上山的,霧氣彌漫,就像身處仙境般,完全看不清楚路。若是早上起得早,從山下抬頭看向山頂,從半山腰處就開始見大片大片的霧氣繚繞,山頂整個被霧籠罩,在太陽的光線照耀下,似乎隱隱發出五彩光芒。
他們到達山腳下的時候已經兩點半了,正常上山應該需要兩個多小時,下山想來也沒多少時間,可以選擇坐纜車下山,從上至下俯瞰整個美景。
夏宜和吳祈誠先去超市買些零食和水,嚴致文在車里換身便服。
“哇!你這衣服哪里變出來的?”夏宜買完東西回來看到嚴致文有些驚訝。
他從車里拿出小旅行包,將他們買的零食和水裝進去,背在背后。
“習慣了,車里總會備一套便服和一套西服,以備不時之需。”
夏宜看著嚴致文,不禁有些敬佩他的周全。而她才開一個小小的服裝店,卻說關門就關門,簡直像個小孩子過家家,她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
他們一路走一路聊,從兒時的夢想到做生意遇到哪些難纏的客戶,累了就拍拍風景,然后打起精神一步步繼續向山頂去。有人陪伴還是熱鬧些,夏宜覺得今天狀態好了很多,也許該回去了。
逃避一直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讓這么多人跟著自己擔心,確實是自己欠考慮了。
還未到達山頂,夏宜已經感到渾身無力,汗水浸濕了她的頭發,她有些腿軟。
“我走不動了。”她實在堅持不住了,坐在路邊人造椅上氣喘吁吁的說。
“那要不我們直接下山吧?”吳祈誠走過去想要去扶她。
“能不能再堅持一會兒,坐纜車的地方就在前面。”嚴致文看著癱坐在椅子上的夏宜問。
“讓我歇會兒,五分鐘,就走。”夏宜喝了口水。
她都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運動過了,腿腳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她只能強撐著在吳祈誠的攙扶下走到纜車站。
她們坐在纜車上,好像在天上飛似的,穿梭在冰冰涼涼的空氣中,她感到十分舒適,所有疲憊在這一刻都消失不見。
回到酒店,夏宜讓吳祈誠買了第二天下午回普市的機票,就趕緊洗澡睡著了,她感覺很久很久沒有睡得這么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