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到玉院報道。”
明天就要去,荀規有自己的師父,這要征求一下師父的意見。
荀規把速度值加到了最大,再加上破殼成為異者,速度比以往要快上好多。
太陽還沒完全落山,荀規就到了家門口。
沒出荀規所料,院里已有淡淡飯香飄出。
站在門口,荀規不知道如何說給師父,今天發生的事。
“味兒不對啊!”
荀規通過自己靈敏的嗅覺,發現這院中的菜似乎不是師父的手藝。
“那會是誰?”
推開門,院中石桌上放著一桌子的菜,桌旁的人卻不是師父。
是隔壁的李廚子。
此時李廚子正在拍自己身上的煙灰,看到荀規回來,急忙說道:“你可算回來了!”
“發生什么事了?我師父哪兒去了?”
以前訓練,在這個時候,師父必在此等候自己,檢查訓練的質量。
“怎么今天沒了蹤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訴我?”
荀規看著李廚子的臉,焦急的問道。
想起今天中午的事情,李廚子的眼睛充滿著恐懼。
“中午有一個人來找你師父,在我的飯店里喝酒。”
“那個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我只發現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什么事情?”
“兩個人坐在桌前,卻只有你師父一個人在喝酒,另一個人滴酒未沾。”
李廚子頓了頓,找了石墩坐下,接著說道:“更奇怪的是,你師父滿臉笑容,而那個人卻面無表情,只是盯著你師父,看著他一杯接一杯的把酒喝完。酒的差不多時,二人便離開了。”
“去了哪里?”
“你師父回了家,另一個人……”
說到這里,李廚子不禁瞪大了眼睛:“另一個人在我眨眼間就已消失,我只看到了一道藍色的光。”
“一道藍光?那我師父后來為啥不見了?”
“你師父回了家之后……”
李廚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沒過多久,就從遠處跑來一個壯漢,背著一口棺材,撞開你家的門進入了院里。”
“壯漢?從哪里來的壯漢,為何進我家門?”
“我本來硬著頭皮想要上前看看,還沒走到門口,那壯漢就炮彈似的沖了出來,依然背著那口棺材,跑向了遠方。”
李廚子似乎有些哽咽,接著說道:“等我到了你家院里,喊了幾聲,沒人回應,也沒有發現你師父的蹤影。”
“不過倒是在這石桌上發現了一張紙和一封信,外加一些異元。”
“紙上寫的什么?”
“錢已經給你了,給我徒弟做頓豐盛的飯,并把信交給他。”
“信呢?”
李廚子急忙把信交給了荀規。
荀規拆開信,發現這的確是師父的筆跡。
信上只寫了六個字:“找異印,活下去。”
荀規的腦子現在很亂,看到這六個字,荀規感到一陣眩暈。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
腦海中的聲音,自己的突然破殼,大幅度升級,師父的失蹤,背棺材的壯漢,和師父喝酒的神秘人。
荀規迫切的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現在,本來能夠回答自己的師父,卻消失了。
只給自己留下來這么一封信。
找異印,去哪找?
怎么找?
荀規甚至連封印有多少個都不清楚。
活下去?
突然,荀規的身體又產生了劇烈的疼痛感,疼得荀規當時就癱倒在地。
“這……怎么……比以前……”
“啊……”
痛的荀規不禁喊出了聲。
這次發病要比以前嚴重的多,痛感是之前的幾倍。
一般發病時間是在半夜,可是今天荀規受到的沖擊實在太大了,所以提前發病了。
“你……沒事吧?”
看著在地上蜷縮著的荀規,李廚子嚇出一身冷汗。
“沒……事,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啊!”
話剛說完,荀規就又疼得受不了,慘叫一聲。
李廚子住在荀規隔壁,對荀規這個怪病早有耳聞,也常常聽見類似的慘叫聲傳來。
不過,早在很久之前,就沒有再聽到過了,李廚子本來以為病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沒想到親眼所見,由此,很是為荀規感到惋惜。
荀規因為疼痛,后又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衣服里裝的玉牌便掉了出來。
“唉?這……這玉牌我好像在哪見過?”
“那個人,找你師父的那個人,腰間掛的就是這塊玉牌,不過你這塊要比他的大上一倍。”
見到這塊玉牌,李廚子想到了中午那人,腰間也掛著玉牌。
“謝……謝謝,我……知道了,請回吧。”
荀規咬著牙,忍著痛說道。
“用不用我給你找大夫來?”
“不用,我這病……現在只能靠我自己。”
“唉!”
一聲嘆息后,李廚子便離開了。
荀規的腦海中卻又響起了那道聲音。
“快用你的雨異緩解疼痛啊!你忘記你已經破殼了嗎?”
聽到這話,荀規才想起自己可以調用異力來減輕痛苦。
便立刻調用異臺中的異力,運向全身。
片刻之后,疼痛之感果然減少了許多。
“你天生具有體之印,這印本就有縮減壽命的效果,再加上你破殼成為了一個異者,若不找其他的異印來抑制體印,十八歲那天將異臺崩壞而死。”
“所以你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尋找異印。”
“尋找師父,我要去玉院尋找師父。”
“你不聽我的話,也要聽你師父的話啊。”
“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的母親啊!”
“你要怎么證明?”
“等到你見到我的那天自然就明白了。”
“我怎樣才能見到你?”
“先尋找異印。”
“我要先尋找師父,再尋找異印。”
“你師父已經死了。”
“不,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我要找到那塊較小的玉牌,找到他的主人。我要親自問個清楚。”
“唉,由你吧。”
說完,那道身影從荀規腦海中漸漸消失了。
疼痛已經緩解的差不多了,荀規坐到了石桌旁。
桌上有四盤菜,一壺酒。
荀規沒有吃菜,只喝了酒。
師父釀的酒,以前喝的時候,荀規總覺得甜甜的,今天喝起來,卻是滿嘴的苦澀。
“這酒好苦啊,師父!”
說著,荀規便把酒倒在了地上。
“您……嘗嘗,是不是……沒釀夠時候。”
“噗通”一聲,荀規的雙膝沉重地跪在地上。
看著頭頂的五色樹葉,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