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以奴欺主
書名: 大唐的盛世帝國作者名: 唯萬的魚本章字數: 2919字更新時間: 2019-01-23 19:10:21
鄭宏坐在鄭家后花園的池塘旁邊,如同老生入定一般在岸邊的石頭上坐了一個下午。
如今他才算是縷清樂了思緒,自己不但是是當朝中書令鄭之南之子,還是當今太子李亨之女,寧國公主的駙馬,
但是他與寧國公主的這樁婚姻,只是太子為了拉攏父親的一樁政治婚姻。
鄭之南也沒有把這段聯姻放在眼里,于是便想著隨便找一個庶子應付了事便好,因為這唐朝的駙馬甚是可憐,
政治前途葬送了不說,就連作為男人最基本尊嚴也會葬送。
他雖有兩個嫡子,老大雖以成親,可是老二與寧國公主年齡相仿,正好可以婚配,可是他哪里會舍得。
因為在古人的眼里,只有嫡出的子女才是子女,庶出的無非就是自己快活之后的意外產物罷了,身份那是極為可憐。
可是庶出子女里面也分三六九等啊,哪個母親愿意讓自己的兒子去遭那份活罪。
就算娶一個身份低微的商賈之女幸福的過一輩子,也不娶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去當一輩子奴仆。
所以這個當駙馬的任務便落在了庶子里面最不起眼的鄭宏身上。
鄭家很“愉快”的選了一個倒霉蛋出來,可是寧國公主那里豈會甘心。
鄭家讓一個女婢生的的庶子與她成婚,她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于是便一使性子,這婚不結了。
這下可是嚇壞了鄭家與東宮,因為此事已經稟告了玄宗皇帝,玄宗皇帝為此還將本是寧國郡主的爵位升到了寧國公主。
此等以太子之女的身份被破格提升為公主的,這還是大唐頭一份。
所以這婚要是不結的話,那便是欺君,于是在寧國公主的父親,當朝太子李亨親自勸說下,
寧國公主才勉強答應這樁婚事。
寧國公主雖然答應了,但是還有條件的,那就是雙方只是交換婚書,寧國公主不參加婚禮,
而且婚后不許鄭宏住進寧國公主府。
這對鄭宏來說是何等的奇恥大辱啊,但是這對于鄭家和東宮來說,那便無所謂了。
只要交換婚書,那這樁婚事便算成了,至于某個人的恥辱與尊嚴,那又能怎樣呢。
婚禮那天,寧國公主果真沒有過來,好在新娘子是全程不用露臉的,鄭家索性就隨便找了一個丫鬟裝作寧國公主,
就這樣,在所有知情人嘲笑的表情中,鄭宏恥辱的完成了這場荒誕的婚禮。
婚禮過后,鄭宏便一病不起,也許是遭受到了常人難以承受的恥辱,漸漸的病情越來越重。
直到最后,那個后世死于癌癥的鄭宏占據了他的身體。
“你的恥辱,我給你記下了,你安心的去吧。”
此時的鄭宏慢慢的站起身來,回想起以往的一切,眼神漸漸的亮了起來。
雖然他現在名義上是寧國公主的駙馬,但是公主府大門沖哪開他都不知道,但是鄭宏也并不以為然,
反正自己那個名義上的妻子長什么樣子他都沒見過,更談不上喜歡。
既然不喜歡那就不要在一起,這樣最好,所以沒有地方住的鄭宏現在只能跟母親住在鄭府的偏院里。
雖然是一個獨立的院子,但是只有兩間廂房,他與母親一人一間,而且這廂房里面的擺設也是極為普通,
跟那些丫鬟下人住的地方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這些都不是問題,因為他現在面臨著一個極其嚴峻的問題,那就是駙馬這個身份太影響他了,
結婚生子那就不要想了,泡妞鬼混那就更是不敢做。
他是駙馬,就算不顧及公主的顏面,那后面皇家的顏面你還不顧了?那樣只能是自己作死。
“難道要在這大唐當一輩子鰥夫不成。”想到這鄭宏是莫名的悲哀。
正在鄭宏對這件很是棘手的問題一籌莫展的時候,此時鄭宏的母親搽著淚水走進了院子。
鄭宏看著自己的母親心中有些無奈,看母親的樣子年輕時也算是一個美人,要不然也不會被自己的父親鄭之南看上。
怎奈她性格過于懦弱,所以才會遭到父親的厭棄,而且父親其他的妾室對她也是百般欺辱。
而她只是默默承受,一心只是想著把兒子拉扯大了便好,怎奈自己的兒子剛剛二十歲便成了鄭家的政治犧牲品,
而作為母親的她竟然無能為力,這命運也是極為悲慘。
鄭宏上前問清母親原因,原來是母親看他剛剛大病初愈,想去廚房給他燉只母雞補補身子。
怎奈被廚房的管事給生生的攆了回來,而且還出言不遜嘲諷與她,鄭宏一聽有些生氣,
好歹母親是為鄭家的家主生了兒子,雖然這兒子暫時還沒有什么出息,但也輪不到下人這般侮辱。
看來其他的事情要往后拖拖,還是先改變一下自己與母親在鄭府的地位才是第一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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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宏的死而復生在偌大的鄭府里沒有蕩開一波漣漪,盡管他是寧國公主名義上的駙馬。
“哦,你說鄭宏沒有死,他可是真能挺啊。”鄭府的長房二公子鄭宇喝了一口茶說道:
“都說這人要是起死回生,那必是去過閻羅殿的,我倒是想找他問問那閻羅殿到底是什么樣的。”
現在正是五月,牡丹花開的正盛,這大唐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都是極其喜愛。
而鄭府的后花園就是一大片的牡丹園,今日鄭宏無事,便來這里賞花。
可是走著走著,他便看到前面有幾個小廝正在毆打一個小丫鬟,作為一個現代人,自然是正義感爆棚,
于是他急忙上前制止。
這些打人打的正在興頭上的他,一聽有人制止,一個小廝便回了頭,可是一見制止的人是鄭宏,便陰陽怪氣道:
“呦,這不是駙馬爺嗎。”
鄭宏哪里聽不出來這幫人是從心底里瞧不起自己,于是靈機一動笑道:“既然認識我,那你們就放人吧。”
那小廝“呵呵”了一聲,語氣極其傲慢的說道:“這個賤婢昨天抓傷了二夫人的內弟,
是我們二夫人下令要將她活活打死的。”
鄭宏開了一眼那個被打丫鬟的容貌,長得還算漂浪,于是心里便明白,應該是那二夫人的內弟精蟲上腦,
想要強占了這女婢,應該是這女婢寧死不從,這才誤傷了他,于是二夫人氣惱想要打殺了她。
鄭宏看著這些狗仗人勢的小廝搖了搖頭,他們跟這女婢何嘗不是同一類人,可以被主人隨意處置的私產,想殺便殺。
可是他們對這女婢悲慘的下場絲毫沒有一點兔死狐悲之念,反而還助紂為孽,“可憐人啊。”鄭宏不禁感嘆了一聲,
然后一步上前,對著那個小廝就是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他這一巴掌是一點余力都沒留,扇的他手掌生疼。
那挨了一巴掌的小廝先是一愣,隨后嘴角便流出血來,旁邊的幾個小廝反應過來,上去便要替同伴報仇。
鄭宏一看要挨打,急忙向后退了一步說道:“我可是主,你們是仆,你們要是打我的話就不怕與這女婢下場一樣嗎?”
眾小廝一聽也是,便全都站住了腳,雖然眼前這個小子在鄭府的地位很低,可是那也是正經的庶出公子,
他們這些下人的主子。
平時瞧不起他,甚至語言上頂撞兩句沒什么大礙,但是真要動手打他那可就是把事情搞大了。
別人不敢動手,可是這被扇了一巴掌的小廝已經氣得滿眼通紅,他推開一旁的同伴指著鄭宏狠狠的說道:
“這女婢有你撐腰,我看你有誰撐腰,今天我便要打你了。”說著便揮起拳頭向鄭宏打去。
這個世上唯有瘋子最讓人難以預測,而這個小廝顯然是已經瘋了,正在這時,突然從一旁串出來一人,
對著那個發瘋的小廝便是狠狠一腳。
那小廝“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然后便一動不動,看樣子應該是被踹暈了,而這個踹人的不是別人,
正是鄭家長房二公子鄭宇。
只見鄭宇一收手里折扇指著這幫人說道:“平時我和大哥都不愛管這后宅之事,你們的二夫人把這后宅都管成什么樣了,
居然還真的敢以奴欺主。”
眾奴仆一見是長房二公子,急忙身子抖如篩糠的跪下道歉,原來這鄭府的長房夫人死的早,只留下兩位嫡子,
大公子已經成家出去另開府邸了,而這二公子整天吊兒郎當的不干正事。
所以鄭府的大房沒有了,自然便是作為妾室的二夫人掌管,但是在長房二公子的眼里,這個二夫人也算是他半個仆人,
所以他自然不怕。
他向跪在地上的小廝呵斥道:“回去告訴你們二夫人凡事別做的太過,滾。”
幾個小廝一見二公子讓滾,便急忙拖著地上那個昏死的人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