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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來人

過了正月十五,李平治開始了自己的修煉生活,白天跟施戴子學習混元掌和混元功心法,晚上回房間修習華山心法。他胯下有傷,開頭幾日只是跟施戴子學習招式和心法,直到臨近月底,才開始正是修煉。

短短數天便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精神越來越旺,手腳也越來越輕快,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被爺爺拉著早起站三體樁的日子。所以他除了修煉混元功、全真心法之外,早上還會早起站一個小時的樁。他也不怕師兄弟看見,反正這些招式不是辟邪劍譜上的,只要岳不群不在意,他自然也無所謂。

休息的時候就和岳靈珊打情罵俏,甚至還調戲過其他幾個女弟子。除了大師姐楊麗萍看著有一點長者的氣質之外,其他年紀最大的就是三師姐秦沛沛,如今也不過26歲,在李平治看來正是青春火辣的年紀,而二師姐柳桃入門比三師姐早一年卻比她還小兩歲,四五六三位也不過剛20出頭,跟林平之的年紀差不多,按照他的本性,不調戲簡直對不起自己的偶像。

要說李平治的偶像,乃是一個頂頂有名的人物,那便是娶了七個老婆的韋小寶了。金先生一生寫了15本武俠小說,基本都上了熒幕,像射雕三部曲,天龍八部、笑傲江湖都是被拍了無數遍,但是他的小說李平治只讀過三本,一本是俠客行,一個是附在俠客行后面的短篇越女劍,另一本便是大部頭鹿鼎記了。那年陳小春版的鹿鼎記火遍大江南北,李平治那時才上初中,被陳小春那搞怪的演繹逗得不行,尤其是看到他調戲木劍屏在她臉上畫烏龜,簡直太有意思了,后來還因為在女同學臉上畫烏龜被爺爺打得半死。到了大學更是買下了一套實體書慢慢研讀,直把它當做泡妞圣典。

如今不知怎么搞得,到了笑傲江湖世界的華山派,遇到了七個美女,自己也跟韋小寶一樣做了太監,簡直太有意思了。李平治生來風流多情,同情心特別強,往往對病人能感同身受,和女孩子相處時也常常能感知她們的大致想法,所以撩妹泡妞簡直無往不利。盡管現在他沒了蛋蛋,但是他并不沮喪。

剛開始他確實有一點情緒失落,但他親近女子并不僅僅是為了胯下的歡愉,而且他精通中西醫,更是主攻泌尿生殖科,自然知道,沒了睪丸只不過是沒法生精而已,甚至如果調理得當的話連房事都可正常進行,只是不能生孩子罷了,并不會如電視上放的那樣從東方叔叔變成東方姐姐。他還慶幸林平之自宮時只是切下了睪丸,否則他哭都沒法哭去。

這天上午練完功,李平治正和岳靈珊在小溪邊談心,六師姐劉菲就匆匆跑來,說是有大師兄令狐沖的消息了。原來令狐沖在華山派眾弟子心中的地位很高,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在江湖年輕一代中就已經少有敵手,有幾個女弟子更是把令狐沖當做夢中情人,只是她們知道令狐沖喜歡師傅的女兒小師妹岳靈珊,所以都把感情埋在心里。劉菲便是其中的一個了。

岳靈珊雖然和林平之定了婚約,而且誤會令狐沖殺了英白羅,但她心中對令狐沖難以言說的復雜感情卻還在,此時聽聞有令狐沖的消息,第一時間便想回去弄個究竟,只是怕林平之誤會是以強行忍住,李平治也像看看令狐沖是什么樣子,于是便道:“師姐我們回去看看吧”

李平治沒有看過笑傲江湖小說,只看過呂頌賢版的電視劇,于正版的也看陪著媳婦過兩集,所以不太記得劇情。等他們回到玉女峰正氣廳時才發現來的只是一個中年婦人和一個女尼,原來是恒山派的于嫂和儀文師父來華山送請帖。

“什么?大師兄要當恒山派的掌門”得知恒山派來人的目的,岳靈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站在大廳門口對劉菲道:“一群尼姑,偏要一個大男人做掌門,真的好不要臉。”聲音陰陽怪氣,不知說的是令狐沖還是尼姑。

“你說什么?”于嫂穩重,但是儀文畢竟年輕,忍不住看著他怒道。

“又沒說你,你緊張什么,做賊心虛么?”岳靈珊反問。

“你”儀文正待駁斥,卻被于嫂拉住,接著便聽于嫂說道:“岳小姐,令狐公子素來受令尊教導,乃是真君子,俠義心腸對我派有大恩,此番臨危受命也是迫不得已,況且出家人四大皆空,還望岳小姐莫要再如此說話,否則平白丟了岳師伯的臉面。”

岳靈珊哪里聽不出她話里綿里藏針,卻不好反駁,臉色越來越難看,李平治看了心疼,便握住她的小手道:“師姐,我們去練功吧,上次教我的口訣我還有一些疑惑”說著便拉著他往外走。岳靈珊知道他給自己臺階,氣哼哼的瞪了二女一眼。

此刻負責接待的高根明終于說話了:“二位師姐遠道而來,旅途辛苦,不如休息一下,在下陪二位游覽一翻華山諸峰景色,師傅和師娘正在閉關,等他們出關再給二位一個準確答復。”于嫂和儀文雖然不太喜歡岳不群,但他畢竟是令狐沖的師傅,面子總要給一點的,于是點頭同意。

這邊二人剛隨高根明離開大廳,那邊偏廳中就走出5個人來,正是岳不群和寧中則夫婦,另外三人分別是一個矮胖的漢子、一個中年道士和一個黃眼的老者。

此刻岳不群夫婦還未開口,那矮胖子便道:“岳師兄,你也見到了,令狐沖膽大妄為,敗壞恒山派清譽,我五岳劍派素來同氣連枝,怎么能坐視不理”。岳不群道:“樂師弟,此事乃恒山內務,我等怎好插手”。

那邊黃眼老者聞言道:“岳掌門,那令狐沖是你的愛徒,此番做了恒山掌門,必對你言聽計從,魯某恭喜你,不但執掌華山派,還能做恒山派的太上掌門,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嘿嘿”他雖說恭喜,但眼里全是嘲諷之色,岳不群一聽怒道:“魯師兄,此言何意,令狐沖這不孝子,勾結奸佞,肆意妄為,欺師滅祖岳某早已將他逐出華山,此話莫要再提”。

那魯老頭聞言不語只是冷笑。那樂師弟卻圓場道:“岳師兄息怒,厚此番來此乃是奉左盟主之令,定要保住恒山派不落入小人之手,令狐沖乃華山叛徒,岳師兄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否則定叫天下人恥笑。”

岳不群沉吟良久,道:“如此,岳某便一切聽從左盟主安排,只是……”話未說完,便看到一名華山弟子急匆匆進來通報:“師傅師娘,不好了,恒山派的師姐和嵩山派的師兄們打起來了”

“怎么回事”岳不群還沒開口,寧中則便接過話頭,詢問起來。那弟子二十來歲,入門不過一年多,見師娘詢問立馬答道:“之前弟子和五師兄陪著恒山的兩位師姐去客房,哪知遇到了嵩山派的眾師兄,那兩位一見到嵩山弟子便拔劍在手,嚷嚷著為師傅報仇,被五師兄勸住,哪知嵩山派的師兄們聽了兩位師姐的話后生氣便反駁了幾句,說的有點難聽,儀文師姐大怒,五師兄也攔不住,嵩山的弟子也拔劍還擊。五師兄無法,讓我回來通知師傅處置。”

岳不群聽完道:“樂師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說著當先朝外走去,一行人自然跟上。來到弟子們的宿處之時,兩邊已經收手,原來是這邊的動靜太大,所以引來十幾個華山弟子,在高根明的指揮下終于把恒山嵩山派的人隔開,只是于嫂于爭斗中胳膊中了一劍,此刻正扶著手臂。寧中則見此連忙走過去給她止血,卻被拒絕,那于嫂道:“多謝師叔,小傷不足掛齒,師侄自有處置。”寧中則只當她不愿在眾人面前示弱,是以吩咐大弟子楊麗萍道:“麗萍,你帶兩位到后院居室中休息”,楊麗萍領命帶著二人向后山走去。

岳不群道:“樂師弟,此事是我安排不周,勞煩樂師弟安頓下貴派弟子”

樂厚見岳不群低聲下氣,便接話道:“是門下弟子沖動了,還請岳師兄包含”說完又對弟子道:“還不給岳師伯道歉”。

眾嵩山弟子聽了皆躬身道:“弟子魯莽,請岳師伯海涵”,岳不群道:“不必如此”。樂厚道:“你們還不回去休息。”眾嵩山弟子皆告辭各自回房。

岳不群吩咐高根明帶華山弟子收拾此地被打翻的事物,自己和樂厚等五人又回到了大廳。那樂厚道:“本想合我四派之力,勸說恒山派不可讓令狐沖接掌門之位,只是此刻被恒山弟子見到我等聚集在此,恐走漏風聲。”魯姓老者道:“這個簡單,讓他們回不了恒山就行了。”

寧中則道:“怎么魯師兄要殺人滅口么?”魯師兄冷哼一聲,卻不說話,他想的是,恒山派的弟子死在你們華山,看你偽君子還有何話說。

岳不群自然不會如他所愿,道:“師妹稍安勿躁,魯師兄是說今日,于師侄受了傷,應當留在我華山好好調養”

魯師兄道:“岳夫人精心照料,或許三五日就好了。”

樂厚道:“怎可勞煩師姐,既是我門下弟子傷的人,我自當安排弟子守護照看,不知岳師兄意下如何。”岳不群知道他這是要安排人監視,怕華山偷偷把人放了,便道:“就依樂師弟所言”

“如此甚好,岳師兄,令狐沖下月十六接任恒山掌門,自當由師兄你帶領大伙前去阻止,不知意下如何”樂厚道,岳不群卻道:“不瞞樂師弟,小女婚事將近,請帖已經送出,我夫妻二人須盡心張羅,實在不便走動,便遣弟子聽樂師弟調遣如何?”樂厚此次上華山,帶了20多名弟子,并衡山泰山派弟子一共40多人,原本也只是逼岳不群表態,剛才之言不過是隨口一說,岳不群去的話自然好,不去的話派遣弟子過去表明態度也可,或許更好,便道:“原來如此,樂某再此恭賀令愛佳偶天成,白頭到老了。”

岳不群道:“多謝,到時還請各位賞面,來此喝杯薄酒。”

當晚三派眾人在華山修整一夜,次日一早下山,岳不群派遣了八名二三十歲的弟子跟隨他們一起出發,叮囑他們聽從樂厚安排。這八人都是入門不過兩三年的弟子,高根明施戴子等與令狐沖相處六七年的弟子皆不在此列。

待眾人下山,寧中則忍不住問道:“師兄,你怎么如此低聲下氣?他嵩山派如此針對沖兒,此番阻止了他接任恒山掌門,又要我們三月十五齊聚嵩山,定然不安好心,你豈可答應”岳不群道:“樂厚此番帶了40多人上山,而華山弟子大多習武三兩年,若不與他虛與蛇委,恐華山派將有傾覆之禍,三月十五之約,我自有打算,師妹不必多慮”寧中則彈了口氣道:“若是沖兒還在,也不至于此,師兄你……”話未說完便被岳不群阻止,道:“師妹,此處風大,回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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