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救了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該回去了。”瀟湘將飯盒放在床頭柜上,微笑著點頭致意。
顧長白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摸了摸瀟湘的腦袋,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隨后點點頭。
“嗯?你也會看傷?”對于他的動作,瀟湘覺得很是奇怪。
顧長白微微勾了勾嘴角:“簡單的傷我還是可以看的,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這一幕瀟湘剛好看見,她總覺得這一幕很美,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似乎顧長白也沒有海凡說的那么冷,沒有初見時那么的不講理。
還有……回想到那個吻,瀟湘的耳根正在漸漸的變紅,為了掩蓋這個事實,她匆忙跳下床:“我們快走吧。”
以顧長白的機敏,又怎么會沒發(fā)現(xiàn)呢,但是他也不曾拆穿,只是微笑著打開大門,做了個請的手勢,紳士風度盡顯。
二人并肩走出密室,海凡正在那里一臉嫌棄的看著顧長白:“快走快走,我這房間都彌漫著戀愛的酸臭味,我得好好的消消毒。”
不等瀟湘回過神來,顧長白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快步走出大門,來到院中。
將瀟湘放在副駕駛上,替她記好安全帶,顧長白這才從車后繞道駕駛室。
不多時,二人已經(jīng)來到了書店門口。
道謝后,瀟湘走下了車子,看著自己的店,不禁搖了搖頭,隨后步伐沉重的走了過去。
這時候顧長白并沒有離開,但也沒有下車,他認為事情要循序漸進,畢竟欲速則不達。
看著瀟湘打開書店的門,鄰居也沒有再來指指點點,顧長白也放心了不少。
正打算離開時,接到了一個電話。
“有消息了?”顧長白恢復了清冷的樣子,沒有多余的一個字,哪怕是對跟了自己這么多年的下屬。
“爺,查出來了,這姑娘還真不簡單。”
“送到公司去,我馬上就到。”顧長白用食指敲了敲方向盤,隨后皺了皺眉頭繼續(xù)說,“再派幾個人來向陽路146號,保護好這姑娘。”
“是。”這回答干脆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掛了電話,顧長白最后看了一眼書店里那個嬌小的身影,這才緩緩離去。
瀟湘雖然捧著一本微表情心理學,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在書上。
“那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三番兩次救我呢。”瀟湘不斷地思索著,但是始終沒有一個答案。
顧長白穩(wěn)穩(wěn)的將車停住,走進公司的大門,是一個豪華的酒店,而他正是這個酒店的老板。
他一進門,前臺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立馬迎上來,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爺,你來了。”
“怎么了?”顧長白輕輕皺了皺眉頭,這個下屬跟自己很久了,輕易不會有這種表情。這讓他不免有些擔心。
“思思小姐來了,正在您辦公室里等著。”阿華抿了抿嘴唇,糾結(jié)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顧長白猛的回頭看了一眼阿華,眼睛瞪得老大,隨即又掃視了眾人:“她?她來干什么,還有,誰允許她進我的辦公室的?”
此言一出,沒有一個人敢接話,開玩笑,老板生氣誰能擔得起。
“爺,她曾經(jīng)是您的救命恩人,我們誰也不敢攔啊。”阿華唯唯諾諾的解釋道,這個時候,恐怕也只有他敢說句話了。
顧長白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隨后揚了揚手:“罷了,以后無關(guān)的人通通給我攔在這里。”
“是!”警報解除,大家都紛紛開口。
從阿華手里接過文件袋,二人一同坐著專屬電梯往公司的最頂層去。
電梯門剛一開,就有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白哥哥,思思等你好久了呢,還以為你今日不會回來了。”
這個聲音顧長白很熟悉,但是也很討厭。這個聲音一聽就覺得十分的不舒服,但是他還不得不應付。
不得不說顧長白隱藏的很好。明面上,一點都沒露出不悅的神色。
“嗯,以后不要隨便進我的辦公室。”顧長白淡淡的回答,這種語氣讓人無法拒絕。
果然,田思思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白哥哥,以后思思絕對不會進白哥哥的辦公室。”
“你找我有什么事,說吧。”顧長白打了個哈欠,顯得有些疲憊。
田思思自然是捕捉到了這一點,以為顧長白已經(jīng)很累了,所以不敢多耽誤,直接遞上請?zhí)_門見山的說:“白哥哥,這周末是我父親生日,他希望白哥哥可以參加宴會。”
顧長白用修長的手指接過請?zhí)掖覓吡艘谎郏骸昂玫模抑懒耍乙欢蕰r出席。”
有了顧長白的回話,田思思顯得有些興奮,不過依舊比較矜持的說:“嗯,那思思就不打擾白哥哥了,你忙吧。”
“好。阿華,送一下思思小姐。”顧長白客氣的說著,同時還給了阿華一個眼神,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阿華心領(lǐng)神會,做了個請的手勢,陪同田思思一起離開。
顧長白進入辦公室,首先是掃視了一圈,看了看那些重要的物什有沒有挪動位置。
很快,他發(fā)現(xiàn),除了那個宋代官窯出來的瓷器被挪了一下,其他的并沒有什么變化。
隨后,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從文件袋里抽出那幾頁紙。這幾頁紙里,講述了瀟湘以前所發(fā)生的事情。
他這才知道,原來瀟湘還是半個天才,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大學畢業(yè)幾年了。
不過大學畢業(yè)后的日子一直過得不太好,她不斷地要替賭徒父親還債,為了自己的安全,還學習了空手道。
看到這里,顧長白輕笑一聲:“原來小丫頭已經(jīng)是藍帶了,怪不得那些人沒討到什么好處。”
很快,這幾頁紙里的內(nèi)容牢牢的印在顧長白的腦海里。
他暗暗的說到:“湘湘,你前十幾年是你媽媽在照顧你,后半生就由我代替她來照顧你。”
遠在書店的瀟湘猛然間打了個噴嚏,隨后感覺腦子里嗡嗡作響,她郁悶的嘟囔:“誰呀,這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