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廣陽城。
城外的一處園子里,滴滴答答的小雨下個不停,遠處平日里清晰的翠山仿佛披上一層朦朧的白紗。
亭子里,劉壽靜靜坐在圓桌旁,看著亭外的雨滴落下,在湖中濺起一圈圈的漣漪,腦海中卻是思緒紛飛。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六年了,在這個極度類似華國古代卻又似是而非的世界,天下大大小小十幾個國家征戰不休。
自個如今所在的齊國倒是國勢較強,來了這十六年雖然小戰不斷,但卻沒什么大亂。
自個倒也是好運氣,投了個好胎,成了這齊國劉家家主的嫡子。
……
噔噔噔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一個青衣的家仆來到了劉壽身后。
“公子,張管事來了。”那家丁說道。
“知道了,請進來吧。”劉壽淡淡說道。
不一會兒,匡、匡、匡……
踩踏地板的腳步聲傳到劉壽的耳中,每聲腳步之間的間隔很長——來人走的極慢。
來人是一個滿臉皺紋,身材佝僂的老者,拄著一個短柄的拐杖。
“公子。”那老者來到桌邊劉壽的身后叫到。
“張叔,怎么今天親自來了,快坐。”劉壽轉身過來看見來人,臉上顯出一絲微笑說道。
張管事是劉家老人,跟了劉家家主幾十年,在劉家很有份量,劉壽平日見了也叫一聲張叔,但也就是對老人的禮數罷了。
“謝過公子,老仆我就不坐了,是家主叫老仆我親自來告知公子,說是梁國那邊有消息了,讓您做好準備。”張叔慢慢的將話說完,又把手伸進衣袖,掏出一封信來。
“還有三公子給您的信。”
劉壽接過信,卻沒有當即打開,反而問道:“不知父親近日來可安好。”
“家主一切安好,公子有心了。”張叔露出笑容回道。
“那家中近來可好。”劉壽又問到。
“有家主在,家中一切安穩。”
“嗯,張叔一路辛苦,便先去歇息吧”劉壽笑著說。
“好,老仆謝過公子關心。”
劉壽轉頭向廊下的一名家仆喚道:“劉壯,扶張叔下去休息。”
“老仆告退。”張管事行禮后,便隨那喚作劉壯的家仆離去。
劉壽想著張管事的話,‘有家主在,一切便安穩。看來,有些人還是挺跳脫的啊!
亭外的串串的雨絲依舊從天而落,如斷線的珍珠一般落入凡塵。
……
合上信紙,劉壽有些無奈。
信上說,自家三弟天賦異稟,引來了菩提院和清源觀的一僧一道搶著收做徒弟,來信問他這個大兄的意見。
他和這個三弟的關系還是不錯的,三弟出身不是很好,母親只是家中侍女抬上來的妾,生三弟時又難產早逝,只留下三弟一個孤苦伶仃。
劉壽平日見了也和顏悅色的聊上幾句,又時不時送些小孩子的瓜果吃食,一來二去也處的不錯。
劉壽拿著信來到書房,吩咐一旁的侍女研墨,自己則展開一張信紙,思考起該如何回信。
略略思索幾句,便提筆書寫。
一連幾天的雨,紙和筆桿都有些發潮,寫了一會,發現墨跡有些發暈。
搖搖頭將筆停了,想著自己是不是回去一趟,正好梁國那邊也有了消息,正應該回去一趟。
這樣想著,便將那未寫完的信紙揉了,扔到了一旁的紙簍里。
……
等了兩天,雨仍舊下著。
天要下雨,誰也攔不住。
但劉壽已經不想等了,于是讓家丁套好馬車冒著雨回廣陽城。
雨路濕滑并不好走,馬車一路搖搖晃晃回到廣陽城,劉壽胃中已經翻騰許久,靠著家中的定神藥貼撐著。
馬車直接從劉府的東門駛入,一旁的一個侍女看到迅速輕跑過來撐傘。
下了車的劉壽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那帶著水汽的潮濕的空氣,緩了緩神,與撐著傘的侍女走到一旁的廊下。
“傘給我吧,去忙你的。”劉壽對侍女說道。
侍女把傘給了劉壽,又低眉順眼的送劉壽離開,才冒雨跑開。
劉家規矩很大的。
……
劉府極大,足有千多畝地,如果不是礙于規制一些殿堂之類的不能營造,簡直就是一個皇宮了。
不過人也多,不算下人,光有劉家血脈的劉姓人就有三百多,算上家丁下人,就足有上千人了。
劉壽撐著傘在劉府兜兜轉轉有半刻鐘,期間也問到了劉家家主的位置,也就是劉壽的父親正在書房中。
劉壽直往書房而去,遠遠看到門外一個青衣家丁守在門口。
剛走近門口,就聽到里面傳出聲音。
那家丁正要行禮,劉壽揮揮手示意家丁不要聲張,就合了傘,在外聽著。
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家主,實在是七房正屋那邊太過,這家我是不得不分啊!”
“劉涌,你這是胡鬧,事我知道了,但家不是想分就分的,七房正屋那邊我會打招呼。”這是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劉壽也不貿然進屋,就在門外廊下靜靜聽著。
屋內又是一陣交談。
終于,約有一刻鐘后,屋內的談話結束。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打開,一個身材有些瘦弱的身影從中走出。
那人見了劉壽站在門口,吃了一驚,問道:“壽哥兒何時回來?可是有事?”
劉壽行禮:“見過涌二叔,剛從城外宅子回來,來給父親請安。”
“嗯,壽哥兒是個有孝心,懂規矩的,不愧是我劉家嫡子。”
劉壽聽了也就心里笑笑,這就是嘴上隨口一夸,怎么都和嫡子身份能聯系上了?
“家主就在里面,你進去吧。”
劉壽點點頭,目送由家丁撐傘的劉涌離去。
在門口整理了下衣服,扶了扶白玉束發,一步踏入房中。
……
屋內擺設簡單,書桌、書架以及墻上的幾幅畫卷就構成了這個歷代劉家家主的書房。
劉壽進了書房,面向著書桌后的一個方臉蓄須的中年男子。
“拜見父親。”劉壽躬身行禮道。
書桌后的劉家家主劉正祚執筆寫著什么,聽到劉壽聲音,停下筆來看向劉壽。
“回來了,城外莊子管的不錯,可有什么收獲?”劉正祚放下筆道。
“回父親,孩兒學到了恩威并施、賞罰分明、殺雞儆猴的道理。”劉壽回道。
劉正祚聽到后仿佛來了興趣,“哦,仔細說說。”
“在莊子時,孩兒發現莊中管事多有管事疲懶懈怠、中飽私囊、私征田租之事,以致佃戶少有余糧,生活苦不堪言。
故此孩兒先對管事之中犯事嚴重者行以家法,以安佃戶之心,震懾其余管事。此為殺雞儆猴。
孩兒又對管事和佃戶中得力者,賞賜金銀布帛,提高身份地位,以此激勵其心。對其中做事不利者,則處以罰金或減少租田為懲戒。此為賞罰分明。”
劉正祚聽了不自覺的撫須點頭,“不錯,還有那恩威并施呢?”
劉壽繼續道,“把以上兩種做法結合,不就正是恩威并施嗎?”
劉正祚搖頭笑道,“看來你確實是學到了些東西,不過御下之道并非如此簡單,你日后要掌御劉家,要學的東西還多著。”
劉壽又躬身道,“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嗯。”劉正祚微微點頭,又道∶“前兩日梁國那邊來了消息,那遺跡已經找到,不過消息泄露了出去,引了一批散修在周圍轉悠。”
“消息泄露出去,收取遺寶時就平添了幾分變數。”劉壽聽聞眉頭一皺道,“而且我們劉家在梁國那邊沒有什么勢力。”
劉壽對劉正祚說道:“父親,請調集梁國周邊的魏國、丈武國的劉家勢力趕撲梁國。”
劉正祚點頭道:“我得知消息后便已經下了命令。”
“多謝父親。”劉壽又行禮道。
“父親,取遺寶之事,我想親自前往。”
“不行,你是劉家嫡子,又無法力境界在身,不可貿然遠行。”劉正祚斷然拒絕。
“父親,正因我是劉家嫡子,取寶之事又是因我而起,我才更應該親自前往。”
“不行。”劉正祚依舊一口拒絕。
“父親,遺跡已然泄露,無論取寶還是送回路上都多出不小變數,不如我親自去取寶后就在梁國用了,以絕窺視者之心。”劉壽有些急切道。
“你呀。”劉正祚指著劉壽,“不能修煉雖說可惜,但在我劉家卻是平常之事,每過幾代總是如此,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劉壽低頭不言。
“重活一世,我怎么可能再無為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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