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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信用重建

德愧斯特王發布《罪己詔》時候,7星商會的7個股東,全傻眼了,怎么還能有這樣的操作。尤其一想自己可能面臨不可挽回的神罰。尤其鄺楓,經常以7星之首到處簽神約裁定書。最早最早,鄺楓也好,7星商會也好,簽訂時候很小心謹慎的,因為神罰不是鬧著玩的,各種條款之嚴謹,各種意外考慮周詳,都出過10萬字的神約裁定書,嚴謹程度可想而知。但是后來一下特順,錢如流水般賺到,一順了,而且越來越順,就沒那么謹慎了。到雇傭貓人兵團衛戍時候,已經快速發展到產值200萬黃金,后來更是高達上億黃金每年,如此巨大的發展就忘了風險了。以及嫌棄嚴謹是浪費時間,而每分每秒其實都可以賺更多。

《罪己詔》一出,德愧斯特舉國進入賴賬模式,多米諾骨牌般的倒下了一群國王啊貴族啊將軍啊富商啊。鄺楓就沒出房間,琢磨自己的神罰估計很快就到,這抑郁啊,煩躁啊,結果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然后索性積極點面對去吧。想想自己當年,為報國歸國,因為也沒厲害到什么總理點名啊,世界著名啊那種程度,結果高層沒那么重視,這基層可就當你是特務整天盯著你有什么陰謀等等,好不容易自己這次轉生也是圓了,大干一番事業的愿望,有什么不知足呢?都活了2輩子了,自己是大賺啊,怕什么啊?就這樣自己想通了走出房門7個人其他人可沒那么容易都想通,也就是徐杰和姚麗,那3人就3人吧,轉生者中招募2000財會人員,這一招募其實發現,原來這轉生者里起碼3成是專業財會畢業或者從事過5-10年的財會從業者。每個契約都算帳,應收應付,現金流。

鄺楓想就算自己要受神罰自己也不能在自暴自棄的狀態里不明不白的去,起碼知道自己欠了誰的多少錢去的。自己當年歸國時候就幻想自己是為建設新國家忙死累死,結果來了之后各種境遇,居然是閑的要死,郁悶的要死,就那么一直到退休了。這次要死就在繁忙中死去吧!結果算賬也算了1個多月,自己還沒事?終于也算帳算明白了。原來自己幾個主要應付賬款的債權人,拖欠德愧斯特王的礦石款,拖欠哥布林王的勞務費,拖欠3個牛頭人王的材料費,結果他們都先出神罰沒了。變成,鄺楓雖然有違約,但是另一方因為神罰先沒了,他的契約自動解除,他和7星商會真正違約的反而不多。

以及出現了一個階段大約2-3個月是密集的神罰違約者出現,但是一過了那一陣,并沒出現說多米諾骨牌那樣非推倒最后一塊才停。而是密集的出了一波之后,貌似是整個商業體系又進入一個相對穩定的階段,一段時間里又沒有違約者出現了。預計類似鄺楓這樣的情況也是大量出現,債權人出問題消失,對應的債務關系也不成立,債務負擔也消失。

又經過一番研究,徐杰這伊斯曼寧商學院院長還真不白當,他給出一個結論:因為7星商會構建的多條符合式供應鏈體系,交織成的供應鏈生態,上游出問題,他們的壓力是很自然就傳到下游,下游出問題很自然傳到上游,所以他們怎么都沒事。就算多條供應鏈出問題,只要不是同一天,其實都有時間差,有點時間差就不至于是最倒霉的。他列舉出一個模型,很多個鏈子交織在一起,最密集的部分就是7星商會,而任何其他鏈子拉扯到斷裂,都是薄弱環節,而最中間的鏈子麻團反而是彼此加固最堅固的。

大量的違約神罰者,都是有錢但是短期沒現金,然后一筆必須要支付現金的短期應付到期就出現違約,然后一違約都破罐破摔。那具體分析德愧斯特王,牛頭人王,哥布林王,等等其實他們都是巨富,不過有因為賭盤大虧的,有因為過多資金去買房子買股票的,有巨大應收收不到的總之沒現金,然后又都無法拆借到現金來應對造成一系列后果。那么7星商會決定,重建信用體系,增加這類短期融資和短期債,而且因為這類一般都是貴族間進行,那么就可能出,德愧斯特王那樣的被誤會了,誰都不幫忙。那么新成立個危機救助資金,專門解決這些短期償付的壓力,以現金和信用蓄水池的方式來緩解平滑波動。那么就需要大量的現金。以及市場的信心。7星商會目前整個大陸對他們也是有些質疑。而兼備信心和大量現金的,莫過于那個兌現巨量現金的奧格國王號稱“周日休息”的貝爾芬格。

鄺楓以7星之首的身份前去游說貝爾芬格。對于7星商會來說,有上中下的,3套方案。上策當然是,他接受了,將巨量現金借貸給7星商會,7星商會支付利息。中策就是由他自己成立這個救助基金,然后7星商會出人來進行經營管理等,這樣救助的利益上歸他了,不過能對全大陸商業形成一個止血的作用。下策是他拒絕,那么只有出動兵團去攻打,奪取這筆至關重要的現金了。因為最大的財富不是生產賺差價是信用衍生,而出兵的話,等于一個不誠信的手段去作為建立信用體系的第一步,很難建立真正的信心和信用,所以是下策。

鄺楓在去里斯墓的地下鐵出來,準備到地上轉乘馬車去會見貝爾芬格。正與來迎接的,奧格大將蘇提納斯寒暄之時。突然腳下爆發強光,失去知覺。醒來時候看見身邊的地鐵殘骸啊,以及同時蘇醒的蘇提納斯,兩人都是一蒙,環顧四周,居然是在一個巨大巨大的洞穴之內。難道是我們的地鐵塌方啦?

“我們掉下來不知道多深。”蘇提納斯已經展開一個小型照明魔法,但是看向洞頂,完全看不見頂部,只見漆黑一片。還有零散碎石持續在掉落,預計是塌方還有一些殘余。

“鄺楓先生是第一次來里斯墓嗎?”蘇提納斯。

“嗯,之前建成時候我并沒過來,一直主要在伊斯曼寧。”

“嗯,也對,您那么大的生意人,伊斯曼寧的生意高過這里百倍,是沒有舍多取少的道理。但出了這個事情,我想起來里斯墓的傳說。”蘇提納斯。

“啊?這難道是真的是個誰的墓?我以為就是個幾國交界,幾國不管的荒地,有那么個為了標識而起的名字,不同族念出來的音不同就這樣寫了。”鄺楓大驚。

“有一種很小眾,不被主流學者們接受的說法是說,整個大陸的居民,包括魔族,其實都是魔人族,與異人族,人族,其實都是遠古人類的分支,也就是都是人族!或者是叫古人族后裔!”蘇提納斯。

“啊?我是轉生者,我前世所在世界,全世界據說都是數百萬年前某一位女性的后代,難道這里也有類似的演化過程?”鄺楓驚奇道。

“啊?同一位母親嗎?那難道是賢者們歌頌的,和平富裕繁榮的天國?”蘇提納斯羨慕極了。

“哈!并不是,反而是大小戰爭不斷,細觀整個歷史,要說全世界都和平的時間,甚至都不超過5年,總有這里那里爆發戰爭。”鄺楓非常不想打破他的幻想,但是沒辦法,人類的歷史就那樣。

“啊?那是轉生者中的學者們說的地獄修羅道?”蘇提納斯不解。

“哈?也不到那么悲慘。。還是說說里斯墓,你知道的傳說吧。也許有助于我們擺脫困境。”

“傳說,遠遠早于有記載的魔神降世之前,甚至早于演化開化之前,最早整個大陸都是人類,然后這里曾經是魔界的入口,大陸誕生一位英雄王集結了全大陸的英雄阻擋在這里,抵御魔族,真正的魔族入侵。或者我們叫他們為魔神族!然后有一個非常出色年輕英雄,里斯加入了這個部隊,屢建奇功,甚至帶領人類攻入魔界,幾乎剿滅魔神族,甚至英雄王都想禪讓王位給他了。他突然反叛人類,造成突入魔界的遠征軍全滅,英雄王又集結第2次的遠征軍準備剿滅魔界,這個里斯居然還是在這里帶領魔神族抵御人類進攻!就這樣,一會人類優勢,一會魔神族優勢,雙方你推過來,我推過去,在最初的魔神降臨前起碼延續了千年的拉鋸戰。而這個里斯則一會幫助人類一會幫助魔神族。據說他好色成性,兩個族的女人都搞了很多,才有了現在大陸各種人種。這人既是英雄又是叛徒,反復無常,荒淫無恥,極劣行于一身,所以也沒任何一族聲稱他是祖先。當然傳說有很多很多細一推敲站不住腳的地方,比如他這壽命,按傳說來看起碼都上萬歲,怎么都不可能。最后他是凄慘的被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合力殺死暴尸荒野,據說大約就是這一帶地方,然后傳說中最初的魔神降臨就是他的冤魂,所以最初的魔神降臨之后,還是給他弄了個墓在這里。而這一切起碼都發生在有正式文字記載,有歷史可查的年代之前起碼數千年。”蘇提納斯喝了口水。

“慢,也許我們之后都沒水喝,節約點用。”鄺楓提醒道,同時鄺楓有了個可怕的念頭:自己開始時候,那個,種族加載失敗!那尼瑪我算人類嗎?也許那個里斯和自己一樣,種族加載失敗,所以他的種族不是固定的!萬一這大陸最早就都是轉生者,雖然環境惡劣大量死亡,但是還是會有幸存者,逐漸繁衍蔓延整個大陸,才有了他說的,最早全大陸都是人類,也許全都是轉生者,然后轉生者中種族加載失敗的現象按某一個比例是普遍存在的,就出現了各種現在的魔人族,異人族,人族。

雖然是猜想,但是鄺楓已經給自己嚇的不輕。這異界之詭異,這里有神,無處不在,全知萬能,神約裁定書之威力效用就足夠說明這一點。整個世界又充滿很多BUG。數量之多,甚至覺得BUG之惡劣,連替孫子代練過的任何游戲都編排的還更合理一些。這里升級進階之難,難于上青天,自己開始以為能用構筑挖坑埋人的方式升級,誰知道就能埋埋很低級的冰狼,到和加西亞地道戰時候,加西亞的士兵就沒有被坑埋擊殺的。不是不想,是做不到。等級稍微高點就做不到。從學院那邊都有很多學者研究怎么升級和進階,而專刷某個特定怪或者專門做某個特定事情,升級都很快到上限,這怎么升級怎么進階,有些是要換特定東西,有的是要完成特殊事件,總之很困難很困難。而且完全沒有說明,學者們力圖找規律也一直都沒有,只紀錄下了,越看越詭異的升級進階的各種五花八門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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