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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咫尺天涯

玄士單純的吞服藥劑,再靠本能去被動的吸收藥力,那樣逸散的藥力很多,浪費十分嚴重。

但如果有功法配合,增加一個步驟,就可以極大程度的提高吸收效率。

玄士在吞服玄液或者元液后,利用功法主動導引藥力先向外輸出,集中到一個作為介質的參照物上,并附著上一些參照物的特質進行改性。

隨后再用功法完成第二個步驟,將性質發生改變的力量重新吸入體內,再去吞噬同化,則可減少藥力的逸散損失。

并且還能在讓玄甲在功法改性之后的玄力影響之下,逐漸發生微妙的變化,強化威力與殺傷力。

譬如陳希,她修煉了依托火焰為參照物的功法。

當她全力爆發時,玄甲與大砍刀元件上會升騰出烈焰。

再如丁嵩。

許知峰沒見過丁嵩的玄甲,但知道他的功法參照物是晶體結構。

所謂功法參照物的選擇,并無定式,世間萬物無物不可。

哪怕是虛無縹緲的日月、天地、生靈、江河山風皆可,水火光冰也可。

當然,越是近在咫尺真實存在的參照物,就越易上手。

通常諸多玄士根據自身喜好,玄甲類型的需求,又或者取得參照物的難易程度進行選擇。

絕大部分功法都不分高下,練成后效果都差不多。

玄士的能力更重自身,且功法也能改修,雖然會付出一定代價,拖慢進步速度,但并非不能承受。

許知峰覺得自己不是很挑剔的人,兩千種功法,怎么都能找到適合的。

于是他隨甘德夫到藏經閣中走了一遭,最終卻失望而歸。

真不是他挑剔,這結果一開始就在甘老頭的預料之中。

“特殊玄甲的修煉難度就不說了,現在你體會到第一個難關了吧?怎么樣?是不是發現想找到一份完全契合極意甲的功法特別難?”

甘德夫笑瞇瞇的說。

許知峰無奈點頭,“是?!?

老頭一拍手掌,“難就對了。”

“甘院長你咋還幸災樂禍呢!”

許知峰好氣。

甘德夫假裝咳嗽。

“咳咳,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你既然享受了極意甲帶來的越階實力,自然要面對修煉它的困難。這樣,我回頭想法子讓校友與我的老友們四處尋找?!?

許知峰道謝:“多謝甘院長?!?

“可一時半會兒你就甭指望了。你也別對我有太大的指望,畢竟歷史上真沒出現過極意甲,我都不知道你適合什么。這樣,你得空時也自個想辦法找找。如果兩月內還沒尋到合適的,你就選一門以液體或氣體為參照物的先練著。”

“嗯,暫且只能這樣?!?

此間事了,上午的課程許知峰也不用去上,他索性到鎮上去逛逛。

他先去了鎮東側的貧民區與跳蚤市場鋪,俗稱東城坊市。

胡元朗的五千萬漢幣在手,如今他褲兜里變得充盈,完全脫離貧下中農階層,再碰到想蹭的材料,不用以前那樣挖空心思去蹭。

他要看上什么東西,大可以從兜里啪的拍出大把錢來,再用豪邁奔放的語氣大聲講話,“老板!給我來一毫克!”

老板肯定很氣。

你個堂堂文興學院的門面擔當,穿得人五人六。

你看上了賊值錢的材料,一克幾千萬的那種。

我以為能靠著你一波流翻身當主人了。

但你就買一毫克?

要臉?

一想到那畫面,他就覺得很開心。

反正甭管你再貴再稀罕的寶貝,我就買一次,買一毫克,你還不能不賣。

帶著這種心思,他大踏步跨越門廊,進入東城。

與拍賣行那種有官方背景的大型交易場所不同,東城坊市魚龍混雜,各型各色的人都有。

縱橫交錯的陰暗小巷里,地面潮濕泥濘,一腳踩下去甚至能聽到啪嘰啪嘰的水聲,濺起泥漿沾濕了褲腿。

沿街店鋪鱗次櫛比,歪歪扭扭的招牌沿街而掛。

與道寬路明整潔清亮的西城,囊括了鎮令府大門,文興學院,安防處,挽月樓等等諸多地標性建筑物的繁華地帶相比,東城簡直是另一個世界。

以鎮令府為中軸線,文興鎮被區分成涇渭分明的兩個階層。

這里倒不是無法地帶,依然在鎮令府與安防處的監管之下,但真正能在這兒說得上話的,是鎮子里經營產業的中小型玄士勢力。

正是如今以胡元朗為代表的地下勢力團伙。

畢竟官方人力有限,人口如此龐大的城市,總要有秩序的存在。

地下勢力雖然不怎么得人心,但卻有客觀存在的必要。

譬如如今文興鎮的第四大勢力丁家,數十年前一樣是個不起眼的小小團伙。

丁家崛起之后,第一時間搬離此地,去到繁華高貴的西側,與東邊的骯臟垃圾在明面上劃清了界限。

曾經許知峰也一樣。

他的前身在這里長大,也在這里死去,然后他又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這里。

他對這里很了解。

但他在此沒什么好值得留念的人與事,連孤兒院都沒資格進去的許知峰前身是真正的最底層。

他的每一口飯都搶自別人的飯碗。

他每多活的一天也搶自別人的人生。

能在這里活到十八歲的流浪兒,誰的雙手不曾沾滿血?

昨夜,這片區域被胡元朗掀起血雨腥風。

一夜過去天色雖明,但不少被破壞的房屋依然在冒著刺鼻火煙,尚未燒盡的木頭時不時劈啪作響。

街道上衣衫襤褸無處可去的人很多很多。

有些人本就是一無所有的流浪者,僅靠著當專職種植戶的那點微薄收入勉強度日,沒辦法在這城市里得到立錐之地。

還有些人,則是在昨夜的風波中跌落深淵,一夜間一切都化為烏有。

衣著光鮮的許知峰與這些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沿途沒人敢上來叨擾他,就連乞討者都沒有。

許知峰一邊走一邊觀望。

他從支離破碎的街道上,隱約能想象得出一件事。

昨天上午在自己面前近乎卑躬屈膝的胡元朗,在這里又是何等的不可一世。

那些尚未燒透的建筑大約過兩天就會開始重建。

那些毀在玄士交手余波之下的建筑,這會兒已有不少身穿麻衣的漢子吭哧吭哧著重建。

那些保存完好的店鋪,則是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更換招牌,代表這家店改弦易幟了。

這是胡元朗的勝利果實。

自丁家跳出這圈子后,文興鎮的地下勢力數十年來,都是如此更迭替代。

鎮上的統治者們對此并不在意。

除非像當年的丁家那樣誕生個了不得的高手,并拿到軍功得封爵位才值得被重視。

究竟是哪條狗來掌管這微不足道的權柄,根本無所謂。

向挽月指縫里漏出來的丁點油水,便能在短短一年時間里供養出個一統江山的胡家,反而襯托出這些所謂勢力的脆弱與渺小。

走著走著,許知峰的名字卻突然被人叫破。

“許……許知峰?”

一個中年漢子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似乎帶著絲不自信。

許知峰扭頭看去,是個蓬頭垢面的漢子,他鼻青臉腫的臉上堆滿泥灰。

“你誰?”

許知峰實在想不起這人。

漢子靠得近了,“是我啊,我是齊然??!”

許知峰想好久,從前身的記憶里挖出這人來。

齊然比他大五六歲,當初和他一樣在鎮上廝混,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還沒死。

說是熟人,但前身對這齊然卻是恨之入骨。

前身七八歲時,十幾歲的齊然仗著年長,塊頭大些,力氣大點,沒少欺壓前身。

搶吃的,搶撿來的舊衣服,心情不好了就抓著揍一頓打發時間。

一個弱者是怎樣把自己的負面情緒轉嫁給另一個更弱的弱者,這件事被齊然詮釋得淋漓盡致。

見許知峰表情變幻,齊然心知他記起自己了,加快速度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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