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誘男三十六計
- 嬌娘向前沖
- 阿晏不乖
- 2218字
- 2019-02-12 18:20:00
“娘娘這……這丫頭平時挺伶俐的,今日可能因為人多,所以緊張了。”
此時被揪出的舞女低垂著頭,瘦小的身子一直在顫抖,她既不敢看眼前的杜嬪,也不敢看說話的楊公公。
杜嬪正想再說些什么,卻被霍嬌淡淡的打斷了,她走到杜嬪二人身前,伸手拂去了那個舞女肩上的塵土:“籌備鵲橋宴的時間還有一月有余,姐姐不必這么急切,盡管讓她們私底下去練便可,等過個半月再查看成果,這種憑借發揮的事情抓的越緊往往越會適得其反。”
霍嬌語氣雖輕,但透露著不容置疑,她說完便看了一眼楊公公,吩咐道:“把她們帶下去吧,找人抽空盯著她們練舞便可。”
杜嬪一聽霍嬌要把人帶走,立馬出口制止:“慢著。”
她拋開那個舞女不管,直直的走到霍嬌跟前,嘴上咄咄道:“霍貴人說讓人走就讓人走,可曾征得了我的同意?”
霍嬌冷冷看她一眼,語氣卻恭敬依舊:“杜嬪姐姐,這里是昭陽宮。”
這話挑不出任何毛病。
霍嬌說完掃了楊德福一眼,然后便轉身回屋了,彥九手快的把廊下的凳子也給搬了回去。
楊德福看了看絲毫不退讓的杜嬪,又想起方才霍嬌的眼神,分明是在說:出了事我頂著,于是楊德福當下也僅是猶豫了三秒,然后甩了甩拂塵,招呼著后面的舞女:“回內務府,騰間屋子給你們練舞。”
隨即轉過身,笑著對杜嬪打著呵呵:“對不住了娘娘,奴婢就先帶她們回去了。”
楊德福在宮中能爬到內務府總管的位置,觀察局勢再精明不過,他知道杜嬪把舞女們叫到這里來排舞,肯定不是嘴上說的那樣,她打著自己的算盤,還耽誤著楊德福自個的時間,內務府事情一堆,楊德福自是不愿意同她在這里耗,何況霍貴人已經發了話,她又何不承著她的話走。
不過說起霍嬌,讓人想到的就是身后龐大的將軍府,有這家庭背景和一副好臉蛋,以后肯定不會屈居于一個貴人的位置,所以楊德福更加不會因為杜嬪的胡鬧而得罪霍嬌。
他說完也顧不得杜嬪的臉色,便帶著一伙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昭陽宮里頓時清凈下來。
杜嬪沒有說話,當著宮人的面她不好發作,只是攥著拳頭望著霍嬌緊閉的殿門,臉色難看極了。
殿里,彥九撅著臀部貼在門縫處觀察著外面的情況,不時感嘆道:“杜嬪這張臉變成了正宗豬肝色,嬌娘快來看看。”
霍嬌看著狂向她招手的彥九,表示自己并不想看,她坐在榻上問了句:“楊德福他們走了?”
“走了,就剩杜嬪了。”彥九見霍嬌不過來,于是便把頭轉向床邊的張嬤嬤,“嬤嬤快來看,看把杜嬪給氣的。”
在彥九的盛情召喚下,張嬤嬤有些難為情的走了過去,她附身在門縫里瞧了一眼,看到殿外杜嬪的臉時,搖了搖頭皺眉道:“娘娘這是方才對她說了什么,怎的臉色這么難看?”
“嬌娘只說了句,這里是昭陽宮。”彥九別過頭,離開了門口,有些不滿道,“杜嬪這是擺明了作妖,還在我們宮里發脾氣,她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搞成現在這樣純屬是活該。”
嬤嬤聽后也沒再說什么,早上杜嬪來時,帶著一隊人,不由分說的便把她支去了后院,然后帶著那些人在殿前折騰,她雖不知發生了什么,但照著杜嬪以往的脾性,心里也能約摸著猜出幾分。
沒過多久,外面沒了動靜,霍嬌便知道杜嬪走了。
嬤嬤打開門瞧了瞧,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板著臉無奈道道:“大清早的,地也沒灑掃,整了這么一出,那些丫頭又不知道躲哪偷懶去了。”
說完便出去了,霍嬌翹起二郎腿。
她朝彥九擠了擠眼睛,又比劃了一下翻書的動作,然后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期待的看著她。
彥九有些發懵,在霍嬌又一次比劃了之后,她才反應過來:娘娘是想要看書!
反應過來后,彥九屁顛屁顛去把書拿了來。
因為擔心會被張嬤嬤翻到,所以霍嬌就把藏書的重任交給了彥九,而彥九也不孚重望,把這本霍嬌視若珍寶的《誘男三十六計》放在了自己的褥子下面,并用草紙包的嚴嚴實實。
當霍嬌拿到這本書時,她按捺著心里的激動與憧憬,伸出手輕拂過封面上的燙金字體,并神情的嗅了嗅。
陶醉道:“知識的味道。”
彥九在一旁捂住了嘴,那明明是草紙的味道。
“首先你要清楚這個男人喜不喜歡你,或者喜歡到什么程度……”霍嬌讀到這里停了下來,她歪頭想了想,自言自語道:“本姑娘長的這么好看,集富二代官二代于一體,人甜舞美,不說七分喜歡,至少三分是有的吧。”
彥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霍嬌一眼掃過去:“你覺得呢?”
眼神里帶有濃濃的威脅。
彥九一下止住笑,僵硬道:“奴婢覺得娘娘說的是。”
霍嬌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心安理得的翻到下一頁:“三分喜歡和五分中意是感情萌芽的關聯時期,在這期間發生的每一件小事都可能影響到感情以后的走向,如果此男是不近女色型,那就制造一場別樣的偶遇……”
霍嬌翻了一頁,認真的看:“自古弱小的女子往往能激發出男子的保護欲,我們要做的,就是把最脆弱無助的一面展示給他,俗稱苦肉計,讓他敞開心扉,然后再一步一步攻克他心靈的堡壘。”
霍嬌合上書,想了想確實是那么一回事,上次兩人翻墻欲逃出宮不料中計時,魏孝辭便突然出現了,幫她逃離那里,還救出了在慎刑司的霍嬌。
那么,何不舊戲再重演一次?
霍嬌很快就腦補出了計策,她向彥九招了招手:“明日早朝后,你去宣政殿外面等著魏孝辭,就說為了答謝他上次的贈藥之恩,我有一物相贈,然后把他帶去翠湖旁。”
“然后呢?”彥九從她的眼神里便知道肯定不是她說的這樣簡單。
“然后……”霍嬌傾了傾身子,在彥九耳側悄悄說了幾句。
彥九的表情逐漸由迷惑變為驚訝,再到質疑,然后變得憂心起來:“這樣……可行嗎?”
霍嬌拍了拍書:“權威的力量,你盡管放心好了。”
于是一個悄咪咪的計劃便在霍嬌腦海里形成了,她把這本書讓彥九重新拿去藏起來,然后就早早地睡下了。
次日清晨,一聲突兀的笛音卻忽地打破了這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