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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她為妃,我是臣

之前都是假裝有病不去請安,經過黎妃這一出,霍嬌終于真的“病了”。

被包裹成熊掌一般的手指,不能彎曲不能握東西,所以霍嬌吃飯有人喂,如廁有人……嗯……

但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在這個節骨眼上,霍嬌的月事忽然來造訪了。

這下霍嬌徹底郁悶了。

午膳時,彥九見霍嬌情緒低落,便一邊夾菜一邊給霍嬌講著八卦:“聽說從那日請安之后,淑妃回宮便把房里的東西統統給砸了一番,出恭時還險些掉進恭桶里。”

彥九說完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她把菜夾到霍嬌嘴邊,霍嬌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張口去接。

彥九抬頭看嬤嬤,嬤嬤橫了她一眼,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霍嬌顯然沒有了再吃的興趣,她心里一直在回響著那天雋瓊說過的話:

“這是她曾經最喜歡的花,但是只有我知道,她喜歡的并不是這幾株花,而是送花的那個人。”

并且那天看到雋瓊一副傷心的樣子,她便知道是自己想錯了,那個“她”給自己托夢并不是想讓自己找到這幾盆花并送去給雋瓊,那么“她”一次次真實的出現在自己夢里,究竟是想告訴自己什么呢?

“撤了吧,我不吃了。”霍嬌淡淡的說。

彥九以為霍嬌是因為自己剛剛的話才吃不下的,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殿外,張嬤嬤攔住彥九,憂心道:“小主這幾天郁郁寡歡,這該怎么辦啊?”

彥九也束手無策,她雖然從霍府便一直陪著霍嬌,但見她接連幾日情緒這么低落,倒還是第一次。

“我也不知道,要不然再找雋瓊娘娘來陪小姐說說話?”

張嬤嬤想了想,搖頭道:“雋娘娘雖然和娘娘關系好,但那日雋娘娘的神情你也看到了,再貿然前去,恐怕不太好。”

彥九覺得有道理,那天雋瓊傷心的表情仿佛還歷歷在目,想到這里彥九疑惑了:“那幾盆花到底是什么來頭?怎么那天就這么巧被黎妃看到,還認出了是昭陽宮的。”

“先前的舊物吧,具體什么來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皇上確實有下令說過不許旁人隨意動昭陽宮的東西,所以我那日才提醒了娘娘不要去把話送給雋小儀,誰知道……”

“唉,”彥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忽然她靈光一閃,腦中浮現了一個人影。

差點把這個人忘了,既然娘娘如此中意他,倘若他能來勸上幾句,那么娘娘肯定能開心起來。

于是次日早朝后,彥九便早早地去宣政殿外面的長廊里等了,約摸著辰時一到,大殿的門便緩緩的敞開了,百官三五成群的從里面相繼走出。

霍嬌便躲在廊中的一根紅漆柱后面,目不轉睛的盯著每一個從殿里走出的人。

當人差不多快走光時,魏孝辭才慢悠悠的從殿中走出,彥九都急得險些要跳腳了,一見他出來,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彥九走到他身后時輕聲喊了一句:“七王爺。”

魏孝辭應聲回頭,當看到叫住自己的是一個小宮女時,不禁有些疑惑。

瞧著她有些面熟,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何事?”淡淡兩個字,仿佛隔人于千里之外。

他轉身的剎那,彥九微微怔了一下,她第一次近距離看小姐口中的七王爺,她也終于明白,為何每次小姐提起這個人,都是一副花癡相了。

面如冠玉,形容的大抵就是七王爺這樣的人吧。

“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彥九環望了一下四周,只見殿中仍舊有一兩官員走出,她一個宮女和王爺在這里,有些不太妥當。

此時王府中的小廝可能遲遲不見魏孝辭,于是也迎了來,見到魏孝辭恭敬道:“王爺,車夫正在城門外侯著。”

魏孝辭眼底明顯遲疑了一下,但很快,他轉身隨著彥九往一側的廊中走去,給身后的小廝撂下一句話:“去城門底下等我。”

到了廊中的漆柱后面,彥九停下腳步,對著身后的魏孝辭,頗有為難的道:“王爺,霍貴人最近茶不思飯不想,奴婢想讓您過去勸說一二。”

“霍貴人?”魏孝辭薄唇中輕吐出二字,他忽然明白了為什么方才覺得這個宮女如此眼熟,原來是她身邊的。

“霍貴人心情不佳,你們在她身邊應該想法子才對,我去了怕是于事無補。”魏孝辭語氣淡淡的,仿佛在談及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他說完轉身便要離去,彥九一看更急了,話不經腦便一溜的吐了出來:“前幾天黎妃對娘娘動了刑,她現在十指不能動彈,情緒低落,再這樣下去會病倒的,娘娘她中意您,你去看看她肯定會很高興的!”

一股腦說出來之后,彥九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但她眉頭皺了皺,依舊是迫切的看著魏孝辭,希望他能轉過身來點點頭。

可是事總不是如人愿。

魏孝辭的腳步頓了一頓,但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偉岸背影透著幾分冷傲的氣息,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他腦海里只有六個字:

他是妃,我是臣。

彥九見他走了,淚水逐漸盈滿了眼眶:“怎么會這樣。”

她握緊了雙拳,現在又該指望誰啊。

殊不知遠在城門下的馬車上,小廝一邊給魏孝辭掀簾一邊憂慮道:“那是霍娘娘身邊的宮女吧?”

魏孝辭沒有說話,只是俯身坐進了馬車,簾一落下,他的右手便撫上了胸膛,方才聽到彥九口中“中意”二字時,這里,明明狠狠地顫了一顫。

這是魏孝辭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小廝坐在馬車外,并沒有發現魏孝辭的異常,只是一邊招呼著車夫驅車一邊沖著馬車里道:“要我說啊,啥事您都甭管了,咱們仁至義盡,已經問心無愧了……”

“閉嘴。”簾后傳來冷冷的兩個字。

“得嘞。”

回到宮里時,張嬤嬤正站在殿前緊張的望,一見彥九回來,連忙把她拉扯到一邊,焦急地道:“你剛剛是去哪了?娘娘一直喊著手指癢,要我把紗布拆開,可是上面裹著藥,拆開了如何能好?”

張嬤嬤嘆了一口氣,把彥九往殿里搡:“你快進去勸勸。”

彥九苦著臉推門進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倚在榻上盯著“熊掌”發呆的霍嬌,后者一見她進來,立馬道:“來的正好,把紗布給我拆了。”

前兩天還是鉆心的疼,到了今天痛意減輕,又變成撓心的癢了,就像一窩螞蟻在里面攢動。

霍嬌說完還抬起手在桌角上蹭了蹭。

“嬌娘,不能拆,紗布上面有藥,拆掉萬一您再感染了怎么辦……”彥九皺著眉頭好像是在哄小孩般。

“紗布幾天沒換,也該換新的了,今天拆下來晾一晾,明天再重新包上,就一夜,不礙事的。”

霍嬌按捺著心里的沖動,倘若她的腳靈活一點,肯定二話不說早拆了。

彥九想了想,妥協了,小心翼翼的拆開層層包裹著的紗布,里面漸漸露出黃色的藥沫與暗紅色的血漬,緊挨著指關節,綻開的皮旁原本白皙的皮膚青紅交加,看起來尤為可怖。

“下去吧。”霍嬌皺著眉吹了吹手指,臉上一臉平靜的很。

黎妃這次送給她的,日后怎么著也得還回去。

“好。”彥九看著她的手覺得有些心痛,索性就點了點頭,收拾著換下的紗布出門去了。

因為這一天過得甚是平靜,所以這一天晚上彥九與張嬤嬤伺候著霍嬌睡下后便也早早地回房了。

夜半。

月光透過虛掩的窗戶撒在霍嬌熟睡的面容上,此時房梁上忽然傳來輕微的瓦片松動聲。

幾乎微不可聞。

然后門被緩緩推開,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潛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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