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竹被唐晚哄著喝了兩碗湯后，小肚子鼓起。他癱在椅子上，皺眉揉著肚子，嘴里斷斷續續地發著哼哼聲。

“你給他吃太多了。”

凌珩將山竹拎下椅子，說道：“山竹和饅頭在客廳走一走，不要坐著，等會就不會難受了。”

“好，爸爸媽媽慢慢吃。”

山竹捂著肚子走開時，凌珩往唐晚碗里夾了塊肉，說道：“下次注意點。山竹是小孩，不知道吃多了會讓自己難受。”

“哦。”

“對了，今天我見到陸清寧了。”

“嗯，我知道。”

唐晚喝了兩口湯，說道：“……所以，你們說話了？是不是覺得她變好看了？”

“打了個招呼，她會打扮了許多，整個人的氣質都提了一個度。聽說，你把她推薦到張九宮那邊了？”

“嗯啊，九爺可能幫不到她什么，但多認識個人總是好點吧。”

凌珩很不客氣地打擊了她，“只怕和張九宮搭上關系也沒用。他現在是退隱狀態，平時也較少見人，為陸清寧搭線并不多現實。只怕大失所望時，她會怨你。”

“……她不是這種人。”

“唐晚，大部分人都習慣從外部、而非自身找失敗的理由。你們三年沒見，你怎么知道她還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在那種烏煙瘴氣的環境里待久了，是個人都會變的。”

“……”

凌珩抽了張紙巾，又說：“我幫她推薦了錢導，就是去年利用小成本電影搶占春節檔C位的那位。如果被錢導看上，她也許會有機會翻盤。”

唐晚放下湯碗，氣鼓鼓地盯著對面的凌珩，“……借著清寧的事說我和九爺的不是，你很開心，啊？”

“沒錯，我是在說教。你如果無法給他人爭取什么好處，最好不要答應他們任何事，否則最后被抱怨的多半是你，能反思自己的人太少了。給陸清寧推薦人，是因為我不想你擔心，也不想壞了你們倆最后的一點情誼……這就吃飽了？”

“沒有！再生氣，也不能虧待我的胃。”

唐晚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繼續喝著。

凌珩又為她夾了西藍花，嚴肅道：“你現在身份特殊，外頭想利用你的人多了去了，謹慎對你絕無壞處。”

“……知道了。”

陸清寧終究與她的處境不同。比起無法引導陸清寧的張九宮，凌珩推薦的人也許更有用，畢竟她需要的是幫忙牽橋搭線的人，而不是只攀交一個大佬。

凌珩將菜盤子移到她面前，說道：“陸清寧這人吧，實力是有一點的。如果她能在這兩年碰上一個愿意捧她的伯樂，也許還有機會火起來。”

后來，陸清寧還未等來伯樂就已身心俱損，無奈息影。那時唐晚才知，緊靠一腔熱血是無法在這個無情的世界生存的。

“你會繼續幫她嗎？”

凌珩走到唐晚身后，雙手按在她的肩上，“不會。我又不是開娛樂公司的，怎么可能為她謀劃。倒是你，你可以和她保持聯系，邀請她參加在瑞景舉辦的宴會，也許那樣對她更有幫助。”

唐晚點點頭，“知道了。反正我做不好，還有你善后。”

“嗯。”這會，凌珩答得倒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