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為什么這么復雜?”
涂山景靈迷路了。
作為一個生長在奴隸社會的妖族貴胄,涂山景靈完全不能理解這里的一切。
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以及電子屏上放映的一切。
“原來人類也這么殘酷,把自己的同類關在一個光屏障里,讓他們表演給勛貴看?!?
她乖乖的坐在街頭的一個公共座位上,呆呆地看著大屏幕投放的“精品電視劇摘選”,冷不丁地喃喃自語。
涂山景靈目不轉睛,死死地盯著電視節目,看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無趣。
因為這電視劇的切換頻率實在是太快了,涂山景靈不了解這里的語言,連電視劇里發生了什么事兒都沒搞清楚就被切換,能喜歡就有鬼了。
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又一次被圍觀。
“人類都不怕死嘛?!”
涂山景靈眉頭微微一蹙,雖然還是有些生氣,但已經沒那么怒火滔天了。
“愚蠢的人類?!?
涂山景靈眼神輕蔑地掃過人群,頗為傲嬌,不過緊接著她又陷入了沉思的境地:“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對了,似乎有追兵......
管他三七二十一,開整,吸生命力!
決定完之后,涂山景靈迅速擴散自身的靈氣,將圍觀的路人群眾擊暈,吸取他們的生命力,不過持續時間不長,大約十幾分鐘后就迅速轉移。
雖然她不認識路,但轉移還是會轉移的。
瞎跑唄。
反正這里人辣么多,隨便去個地方就能吸一口生命力,讓后面的傻子慢慢追吧。
涂山景靈經過的地方,人人皆是昏迷狀態,生命力不同程度的流失。
“剛剛接到總統的命令。”
中年警察望著一臉狂熱的歷史學家,緩緩開口道:“總統下了死命令,一定要除掉九尾狐...軍隊已經準備介入了?!?
“為什么?!”
那歷史學家轉過頭來,有些瘋狂:“你們應該知道這可是九尾狐啊,它對生物科研多重要你們知道嗎?!”
“總統說他不想和前任總統落得同一個下場。”
中年警察搖了搖頭,對著歷史專家說完后,又對著身后數十輛警車上的警察喊道:“既然我們抓不到,那絕不能讓它危害百姓,通通上子彈,將九尾狐擊斃!”
歷史專家大驚失色,連忙數聲道:“別,別!”
“軍方已經在前方攔截,出發!”
中年警察回到警車之內,朝著前方開進,心里冷笑一聲。
“九尾狐啊九尾狐,你跑的這么快有什么用,我們對城市的情況可比你熟悉多了?!?
......
“噠噠噠,噠噠噠!”
子彈從槍口宣泄而出,涂山景靈左右縱跳,輕松的躲過子彈后,鉆入了周圍的一幢大廈之中。
“將軍,目標已被逼入航倘大廈?!?
聽到傳來答復后,坐鎮后方的陸軍少將樸一生嘴角微微上揚,傳令軍隊:“分成小組進入航倘大廈,一定要將其擊斃!”
“是!”
棒國軍人回應之后,樸一生少將靠在了椅子上,閉目養神。
樸家世代從軍,這一代更是無比輝煌,他的弟弟樸半生身為棒國海軍獨立艦艦長,而他自己本人也是陸軍少將。
然而幾個月前,位高權重的樸家卻失去了一位棟梁。
他的親生弟弟,海軍獨立艦的艦長樸半生被寒霜之龍吐息滅殺,連帶著獨立號一起艦沉大海。
這件事兒讓他們家瞬間就被人詬病,認為是樸半生得罪了寒霜之龍,所以才引發寒霜之龍屠殺艦隊的舉動。
“哼,九尾狐?”
樸一生冷嘲熱諷道:“不過與寒霜之龍一丘之貉而已,殺你很簡單?!?
突然,樸一生感覺自己十分困倦,腳下猛然一軟,頭暈目眩,朝著前方暈厥而去,趴倒在地上。
“這就是人類的將軍?”
涂山景靈神情貪婪的深吸一口樸一生的生命力,他的警衛早就已經被吸成人干。
“這里是一號小組,一樓沒有發現任何蹤影!”
“這里是二號小組,二樓沒有發現任何蹤影!”
對講機里不斷傳來航倘大廈里特種偵查小隊的消息,涂山景靈雖然聽不懂棒語,但也大概猜出了他們想要說些什么。
“哼哼,這個世界的人類難道不知道我們九尾狐一族最擅長幻術么?”
涂山景靈再度用力吸了一口生命力后,樸一生的臉上皺紋明顯的增多。
就在這時,涂山景靈感到數股靈氣朝著自己襲來!
“嗯?”
涂山景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隨后又堅定起來,意識到自己似乎陷入了被動的境地。
“大膽妖孽,竟敢殘害生靈,地府高麗巡檢在此,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傳到了涂山景靈的耳畔,而這一次涂山景靈卻聽懂了。
“束手就擒?白日做夢!”
雖然不是很明白地府是個什么組織,但多半是來抓自己的,因此涂山景靈毫不猶豫的暴起反抗!
......
“陛下,我們找到了一位入侵者?!?
南極長生福地,趙富貴急匆匆地從地府判官殿趕到這里,對著顏齊拱手道:“在棒國,一支巡檢隊發現了入侵者的蹤影,有兩名鬼差逃了回來匯報?!?
“實力,種類,有什么能力。”
顏齊聞言,停止了手上的修煉,對著趙富貴詢問道。
“練氣大圓滿,九尾妖狐,幻術...據逃回來的兩個鬼差描述,九尾妖狐的戰斗力不強,主要是靠幻術?!?
趙富貴陪笑道:“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兩個鬼差也不會活著回來。”
“好的,我知道了,封鎖棒國,我和蘆屋道滿馬上就到?!?
顏齊一臉淡定地開口言道:“戰斗力既然不高,那么它必死了?!?
“陛下...”
趙富貴欲言又止:“那九尾妖狐據說...長相極其美艷,您...”
“美艷有什么用?”
顏齊望著趙富貴,開口道:“不過是紅粉骷髏,后世終究為一抔黃土,唯有修道方可永恒?!?
“臣受教。”
顏齊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悠悠地嘆了口氣,不知是喃喃自語還是對著趙富貴講話:“兩天了,竟然只發現了一個入侵者....唉?!?
他知道,入侵者必須早日將其解決,否則必然會成為自己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