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看著你，整個人都要慫。

“你是叫暮涼骨嗎？”

余丙泰朝著喬衍洶洶地道。

這一句老師金句之一，喬衍還沒體會過呢，一時之間沉默。

暮涼骨嬉皮笑臉道，“老余我錯了，我馬上就乖乖把手伸出來給你打手心。”

余丙泰橫眼看著她，雖然說暮涼骨就是一個糟心的玩意，但是她也是自己的學生，余丙泰曾經也一直試圖把暮涼骨往“好學生”路上拽，只是對方太固執了。

但是這一來二去，在暮涼骨的插科打諢之下，兩人竟然成了亦師亦友的存在。

老余最喜歡打學生手心了，不疼，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余丙泰氣哼哼道，“打什么手心，給我把《逍遙游，北冥有魚》抄兩遍。”

“余老師不是說從不處罰學生抄這些嗎？”

余丙泰真的是一看到暮涼骨被氣得連自己的原則都打破了。

余丙泰很少會罰學生抄錯題，因為他覺得沒啥意義，抄了也是應付了事，不會真心去學會掌握。

“你就適合抄抄課文，靜靜心。”

余丙泰懟起暮涼骨毫不留情，“也幸虧你不是生活在古代，不然就被拉去剃度了，然后啊，就你這樣的靜不下來的，估計沒幾天佛祖都被你掀了！”

“老余，你這話可就錯了。”

暮涼骨懶洋洋道，“明明就是被我賣了。”

余丙泰瞪著眼，“你還好意思說，不用抄了，明天找我背這篇課文和離騷節選。”

這個看起來很簡單的任務并沒有引起大家不滿。

因為或許對于每天早讀認真背誦的人來說不難，但是對于暮涼骨這種人，估摸著課文都沒背過吧。

不知道有多少人隱隱等著看笑話。

“宋喬妍，你來監督。”

余丙泰想起早上的時候看到宋喬妍在值班的事情，隨口就點名讓宋喬妍來。

宋喬妍在一開始的驚訝后立刻反應過來。

“好的，余老師。”

宋巧呀乖乖巧巧的模樣讓余丙泰看著舒心不少。

暮涼骨在余丙泰轉過身后，很自覺地坐下了。

余丙泰正好轉過來拿粉筆，見著角落里那道身影悠閑地翹著二郎腿，搖了搖頭。

暮涼骨的實力他是見過的，可惜這個孩子就是喜歡這樣“作踐”著自己的實力。

余丙泰的搖頭在其他人看起來就像是恨其不爭，扶不起的阿斗的痛恨。

心底也是平衡的。

暮涼骨家里有錢，人又長得好看，但是成績不好，看來這句話說得沒錯，上帝給你開了一扇窗就會關上一扇門。

但是這群人沒有想過，有一種人，上帝不僅門開了，窗開了，還是開了一個巨大的落地窗。

暮涼骨沒有放在心上，不就是背個課文，小事。

坐下來后，暮涼骨不緊不慢從背包里拿出平板。

繼續進行著喬衍看不懂的東西。、

喬衍不知道這是什么，有點失落，就像是隔絕在兩人之間的一道鴻溝。

“你，你在看什么。”

喬衍幾次張望暮涼骨，最后還是按捺不住詢問。

暮涼骨微抬眸，手指沒有從上面移開，“一本還不錯的書。”

含糊地應付過去。

喬衍抿唇，他的同桌是以為自己是傻子嗎？

看不出這更像是一個網站。

“我，可以看看嗎？”

喬衍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格外的小，要不是暮涼骨仔細聽，恐怕都沒注意到。

“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