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件事啊，還真是有點東西想問問芳姨呢。”

暮涼骨轉頭讓跟在自己身后的脆脆把東西拿上來。

老夫人被吳媽攙著站在樓梯口。

暮涼骨從脆脆手里拿過靴子，突然輕笑，然后做了個出乎眾人意料的動作，她把靴子直接往暮雪瑤身上甩過去。

暮雪瑤不過是個有不少小心思的戰斗力為零的少女，哪里躲得過。

被靴子砸中了頭，好在是軟的部分先中的。

也因此微微紅了一個小包，到沒有其他的事情。

暮雪瑤在反應過來后，捂著頭，開始抽噎道，“姐姐，我做錯了什么嗎？這又不是平日里的打鬧，你怎么能夠當著爺爺奶奶的面拿東西砸我呢。”

暮雪瑤一邊抽泣的，一邊裝作無心的透露著一個消息，“暮涼骨經常背地里欺負她！”

老夫人只是沉聲問道，“暮丫頭，你在做什么！她是你妹妹。”

暮涼骨隨意地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這靴子對于敢在它身上放釘子的人估計是有些怨恨的吧。”

暮雪瑤眸光閃過，有一絲慌亂，匆匆看了暮涼骨把高跟鞋踩得一點兒事也沒有，有點可惜地劃過眸子。

她還以為暮涼骨只是裝出來的。

只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暮雪瑤突然還沒來得及對想，現在她面臨的情況讓她更多的是恐慌。

知女莫如母，鄭蕓芳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略帶著怒氣地朝暮涼骨看過去，“暮丫頭，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們母女兩，我平日對你也是比雪兒還好，就想著你能夠對雪兒好一點兒，你，你怎么，怎么能……”

鄭蕓芳抽了張紙巾擦拭眼眶的淚水。

“我可憐的雪兒，來，我看看，有沒有留傷了。”

“暮涼骨，我看你越來越囂張了！作為姐姐竟然這么對你妹妹，我和你奶奶都在你都敢這樣了，那要是不在的時候，你豈不是還想把你妹妹殺了呢。”

“是啊。”暮涼骨毫不掩飾地張狂，“要不是華夏殺人犯法，我還想把她送進那啥溫柔鄉，畢竟妹妹這張嘴可會伺候男人了，說不定啊，暮家的生意都要上一層樓呢。”

老爺子明晃晃地從暮涼骨眼底看到一種嫌惡。

不僅僅是對著暮雪瑤還是對著自己。

老爺子胸口悶氣堵著，看著暮涼骨竟然透露出殺意，盡管很細微，但是暮涼骨沒有錯過。

心沉了幾分。

喉嚨突然有點澀，心里那個想法再次瘋狂地上涌。

恨意，幾乎已經翻滾到指尖，只要給她一把刀，她完全可以……

口中輕微的鐵銹味和痛感終于把暮涼骨最后一絲的理智給喚回來。

暮涼骨壓下沸騰的沖動。

正好聽到老爺子的話，“當初你媽把生下來的時候我就應該把你掐死！”

這句話，讓老夫人猛地看向他，不滿差點沒有爆發。

瞧瞧這糟老頭子說的什么話？！

哪有一個爺爺會對自己的親孫女說出這話的。

老夫人差點沒有把手里的用來織毛衣的毛衣針給丟出去。

“暮誠！你！”老夫人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六七十歲的人了，還會這么不知分寸，氣得一句話都罵不出來。

“老夫人，您別氣了。”

吳媽趕緊給她順氣。

暮涼骨朝暮誠挑眉，“可惜了，現在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說完這句話，暮涼骨笑著看向暮雪瑤，他們都還沒看清楚，暮涼骨就移到暮雪瑤身邊，一把拉起她的衣領。

猛地逼近，“我說，妹妹是不是暗戀我，這么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

暮涼骨低低輕笑。

要不是為了維持自己的人設，暮雪瑤估計是想砸死這個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