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決定決不定
- 焉得萱草
- 水麋鹿
- 2002字
- 2019-03-06 22:45:04
明和宮。
錦萋萋在躺在風伊萱的床上緩緩睜開眼睛。
文離辰就在床畔坐著,錦萋萋一睜眼便起身抱向文離辰。
“離辰!我頭好痛……”
文離辰任由她抱著,并狠狠看了風伊萱一眼。
風伊萱遠遠的站著,心里盤算著自己挽回文離辰心的計劃怕是要失敗,因為此刻越發(fā)逼近風伊萱忍耐的極限。
“醒了就給我下來!那是我的床!”風伊萱對錦萋萋大聲喊到。
錦萋萋揉了揉腦門,表情極為痛苦。
“萋萋這就下來,姐姐莫氣壞了身子。”
“你倒真會演,剛才文離辰不在的時候你怎么不這般聽話?你剛才若是這樣,還會受傷嗎?”
“放肆,你傷了人不僅不致歉,還當著我的面耀武揚威!”文離辰怒斥風伊萱。
“文離辰!她哪有那么嚴重!”風伊萱也不甘示弱。
“夠了!”
“你夠了!我還早就不想忍了呢!”
風伊萱推門而出,躲在花園里抽打著花朵。
彩兒跟在公主身后,也有些難過。
“公主!我們回去吧!不要在這里受氣了!”
“可是,曲姐姐說,我不能回去,否則兩國關系會惡化。這也是為什么我如此生氣還要試圖挽回他心得原因。”
“他蘭圖的王子自身犯了錯,要說惡化要該怪他蘭圖,責任不在我們夙夕!”
“我還放不下文離辰,也不甘心。”
“公主,您不恨他嗎?他都這樣對您了!”
“恨,當然恨!”
“那我們回去吧!想我夙夕王上見到公主回來會很開心的。”
風伊萱沒有拿好主意,便對彩兒的話語打了岔。
“柳兒呢?最近怎么都沒見到過她?”
“我也許久未見她了,只晚上會見過她回來睡覺。”
“這丫頭,野得不像話。估摸我們回去,她也不愿跟著回了,典型的樂不思蜀。”
深夜,宮中一片寂靜。
以往,此時的風伊萱早已入睡。只是近期心事重重,風伊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眠。
她喜歡上的那個溫柔的文離辰去了哪呢?最近因他沾花惹草,自己本就又怨又怒,可還是又被眾人勸著向他彎腰到了極致,自取其辱啊!自己這輩子還沒做過這么與自己本性不合的事情呢!如今是再不愿去討好他。
那么,接下來是該做一輩子傀儡王妃還是偷偷回夙夕呢?
正想著,只聽門外有腳步聲。
腳步聲混亂而無節(jié)奏,顯然是個醉漢。
“殿下,您喝醉了,這是萱公主寢殿。錦姑娘在書房呢!”
這是景瑜的聲音。
“這女人真是白娶了!”
這是醉醺醺的文離辰的聲音。
“殿下,小聲些!去書房吧,別擾了萱公主清夢。”
“她要我去,我還不去呢!”
風伊萱暗想:以為我沒睡著嗎?在我的門口說我壞話!
風伊萱穿好衣服,準備用三腳貓功夫教訓一番文離辰,再不濟魚死網破。
可穿好衣服出來后,二人已走遠。
風伊萱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打算對文離辰來場措手不及的偷襲,打得他今夜無法與錦萋萋安心睡覺。
風伊萱快跟上時,文離辰搖搖晃晃的說了一句話,讓風伊萱延遲了跳出來罵人的動作。
“你知道,要不是為了跟大哥競爭太子之位,我才不愿娶風伊萱這個女人。”
“殿下,我們回去再說。”
“不成想,我娶了夙夕的公主,父王卻還是沒給我太子之位。父王如今又要為大哥迎娶基黎國公主!唉!”
“好了,二殿下。您都跟我說了好幾遍了,我知道您心里苦。”
追到這里,風伊萱才覺得沒有再追下去的必要。
原來他娶自己是為了太子之位,那么他成婚后突然變心便可以說得通了。因為從不曾愛過,何談變了心呢?
本以為他心里多少有些自己的位置,原來自始至終都不過是自己在夙夕公主的頭銜下得以一廂情愿的順順利利。
若不是他醉了,自己還可能仍舊蒙在鼓里被蘭圖的規(guī)矩所束縛,苦苦的做著他權力上不知情的犧牲品。
事到如今,那便走吧。
風伊萱心如死灰的走回寢殿,這一次是下定了決心要回夙夕。
第二日,天亮。
彩兒端著洗漱的水盆進來,風伊萱卻早已穿戴整齊,坐在梳妝臺旁。
“公主,為何起得這樣早。”彩兒不解道。
“彩兒,去通知裴朗、靈諾和柳兒,今日我們一同悄悄回夙夕去。”
“公主!您終于想通了!”彩兒開心得差點打翻水盆。
風伊萱點了點頭,仍舊無精打采。
不一會兒,柳兒便怏怏的被彩兒帶進來。
“公主!我們今日真的要回夙夕去?”柳兒問道。
“當然,你難道不愿意?”風伊萱仍舊無精打采。
“奴婢已習慣蘭圖,不想回去。”柳兒弱弱的回答道。
“果真樂不思蜀!”風伊萱覺得奇怪。
“望公主成全!”彩兒跪了下來。
此時靈諾突然進來,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靈諾見過公主!”靈諾顯然非常緊張。
“靈諾,你為何如此緊張?”風伊萱很是不解。
“聽聞公主……是想回國?”靈諾繼續(xù)問道。
“是,我們回去那生養(yǎng)我們的那片土地去,那里沒有欺騙,沒有爾虞我詐,只有真誠和純良。”
“奴婢該死!”靈諾突然間也跪了下來。
“我不過想回去了,你們一個個究竟是怎么了?”風伊萱站了起來。
“回公主,前些日子,家父巫官靈嘉子前些日子來信,訴說了夙夕局勢,如今我們不能回國!”
“夙夕怎么了?”無精打采的風伊萱急了眼。
“尚丞相起兵造反,如今王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什么!”
風伊萱和柳兒異口同聲。
顯然柳兒是不知此事。
彩兒驚嚇之余,未發(fā)出聲音。裴朗久經戰(zhàn)場,更多是在思索……
靈諾接著說:“家父本不愿公主擔心才不讓我說出來,如今公主執(zhí)意回國,奴婢不能讓公主陷入險境,此時才說,望公主贖罪。”
風伊萱重重的跌坐下來,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