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 王妃不安于室
- 小小桑
- 2507字
- 2015-08-08 00:54:38
“清,等將來有了錢,我們就換大宅子,也使奴喚婢。”
瑾瑜把清的頭發纏在指尖繞著,笑容炫目,清也感染了她的好心情,眉眼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都聽你的!”
瑾瑜就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這樣的男人,她不相信會對她不是真心,未來或許會很幸福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又要開始忙碌,瑾瑜蒸好包子、煮好豆漿和粥,那邊清和三哥如穿花蝴蝶般地在店里店外游走。
宜暖哄著奶娃玩,李嫂在后面忙著洗碗。
瑾瑜將一屜包子從爐子上拿下,又換了一屜繼續蒸,每一屜都有幾十只大包子,剛一出鍋就被分搶一空,還好院里的那兩口爐灶也同時蒸,不然真是供不應求了。
瑾瑜就開始懷念起后世的那種多層籠屜,看來等有時間真要去定做幾只。
正忙著,就見風塵仆仆地跑來個彪形大漢,一眼就看得出不是個簡單人物,那一身氣魄看一眼都讓人哆嗦。
大漢一屁股就坐到瑾瑜不遠處的桌邊,清和三哥都忙的分不開身,瑾瑜就上前來招呼,“這位英雄吃包子嗎?”
大漢愣愣地望了瑾瑜一會兒,點頭。
“幾個?”
大漢又愣愣,瑾瑜就想這人不會是傻的吧,看他一身一臉的風塵,還有咕咕亂叫的肚子,估計也是餓壞了。
搖搖頭,從籠屜里撿出五個包子放到盤子里遞給他,“先吃五個吧,不夠再說!”
大漢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急點頭,差不多要有拳頭大的包子一口就被他塞進嘴里,噎的兩眼直翻。
瑾瑜怕噎出人命,一碗豆漿遞過去,大漢一仰頭喝下去……燙的直撓桌子。
瑾瑜捂額,這人果然是傻的。
再搖搖頭,這生意太過火爆,每個人都忙的腳不沾地,里面爐灶上蒸的包子也差不多好了,哪有時間研究他是不是傻的。
正在瑾瑜從里面端了蒸好的包子出來,就聽到三哥明媚的一嗓子:“連……祿……”
多么富有激情啊,多么讓人胡思亂想啊。連露耶,讓她時時刻刻都無法釋懷的名字。
順著三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扎著圍裙的三哥,小鳥一樣撲著,而他撲過去的方向正是剛被包子噎、又被豆漿燙過的那個……蓮露?
這就是蓮露?
實在是沒辦法把他的形象和腦中那風情萬種的瑪麗蓮夢露重疊,一時竟愣住了。
清也聽到三哥那一嗓子,從鋪子里出來,見到連祿時欲言又止地望了瑾瑜一眼,最后只說道:“吃完了做事!”
連祿幾口吞下包子又把豆漿喝光,從瑾瑜的手上接過要放到爐火上蒸的包子籠屜,之后就一直穿梭在店里店外,效率比起三哥和清要快的不止一星半點,偶爾還能充當廚房的大師傅。
見是自己人,瑾瑜也沒藏私,就把幾道菜的要領的方法教給他。連祿做菜的水平,說實話……比瑾瑜要高啊,只是對于瑾瑜做菜的方法不得要領,好在一教就會。
瑾瑜就樂得清閑,畢竟一個女人每天泡在廚房,日子久了也怕被油煙薰成黃臉婆,連祿這一來倒是把她給解放出來了,只需要偶爾指點一下就可以了。
唯一讓她覺的不安的就是,每次連祿用那和清幾乎如出一轍的欲言又止表情看她時,她就會覺的他們有事瞞著她。
清平時話不多,每次套他話都會被他裝傻充愣地蒙混過去,這個連祿看起來就沒那么多心眼,瑾瑜打定主意趁清不注意套套連祿的話。
早餐有連祿的加入后顯得不是那么忙亂了,午餐瑾瑜也一點一點地教給連祿去掌勺,她就跟在連祿后面指揮。
清在前面忙著收拾桌子,三哥在擇洗青菜,宜暖拿了針線坐在院子里給奶娃縫小衣服,李嫂去給奶娃喂奶。
瑾瑜見機會難得,連祿沒外援正好套話。
“連祿……”瑾瑜叫的還是很艱難,總會有意無意想到那風華絕代的美人。
連祿回頭朝瑾瑜憨厚地一笑,“秋姑娘有事吩咐?”
瑾瑜心里點頭,正是這個笑容,看起來就是比較憨直的一個人。
“你以前認得我?”瑾瑜就覺的好像每個人都是熟人,偏偏又好像有很多秘密瞞著她,這種感覺不好,很不好!
連祿聽完一邊很慎重地點頭,一邊則是有些頭疼地透過瑾瑜肩頭向外面看,多么希望他家的爺能及時地過來給他解圍啊。
他剛回來清就找個機會警告過他瑾瑜失憶,不許他亂說話。
可是,怎樣才算是亂說話?而且,秋姑娘若是有心向他套話,他該怎么回?
雖說他的主子是清,可這秋姑娘是主子的心上人,說不定將來也會成為他的主子,就算不管將來,現在也算是半個主子啊。
瑾瑜就知道她是問對人了,笑著對連祿說:“既然認得我,左右無事,就來說說我從前的事吧!”
說完,在門后搬出一只小凳,放到灶房門前,隨手拿了一把蒜頭坐下剝,打定主意和連祿死磕到底,如果他想去找清求助,那么從她的身上踩過去吧。
連祿手抖啊抖,目光透過瑾瑜往外看,多么希望無論是清還是誰能過來幫幫他啊,哪怕是宜暖也好,最不濟李嫂也行啊……
盼來盼去,就是沒人過來。
連祿最后無奈,“秋姑娘……你還是問爺吧,你們之前的事,我也不清楚。”
瑾瑜哪里相信,可是,無論她怎么問,連祿就是閉口不言,這更讓瑾瑜起了疑心,見清手里拎了塊抹布從前面走來,瑾瑜心知不能再問了。
最后,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朝連祿問了一句:“奶娃他爹……還好吧?”
連祿下意識接了一句:“暫時還未有噩耗傳來……”
清的腳步頓了,瑾瑜手上的蒜掉了,連祿撓撓頭……似乎說錯話了!
晚上的時候,清被瑾瑜從房間里趕出來,理由則是:男女授受了親。
無奈之下,他只能跟著連祿住到那間剩下的、還堆著雜貨,沒床也沒被的廂房。
三哥幸災樂禍啊,比起打地鋪,他那張由兩條長凳撐起的木板床算得上是天堂了,而且,他有被子啊。
瑾瑜抱著奶娃仔細地端詳,之前還覺的他長的有些像清,如今越看越不像了。
怎么會像呢?根本就不是父子啊。
瑾瑜開始后悔自己干嘛要嘴欠地問那么一句,或許是潛意識里就覺的清的態度不像夫君吧。
可是,若沒有問,只要過幾日生米煮成熟飯,以清待她的態度來看,肯定是愿意對她的下半生負責的。
唉。瑾瑜懊惱地想抽自己嘴巴,可事以至此,她總不能厚著臉皮當什么都不知道,或許是去求清過來吧。
更是氣連祿怎么那么實誠,你的主子都說不讓你亂說話了,你沒事就都當不知道得了唄。
怎么后悔也晚了,只盼望清的臉皮能厚點自己過來,可是……清呢?
此時的清躺在由幾張桌子拼起的‘床’上,雙手枕在腦后,嘴里叨著一根草莖,“我說你怎么那么笨呢?讓你別亂說話,怎么都說出來了?”
連祿蹲在地上畫圈圈,委屈啊,他怎么知道自家的爺竟然會騙人家秋姑娘孩子是他們生的?不過為了補救,他必須獻策啊,總不能讓自家爺覺的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吧!
“爺,要不我再去一趟,查查他的下落,若是查出來了,順便……”
連祿陰狠狠地做了個殺人的手勢,被清一腳踹到墻上,呈一個頭下腳上的姿勢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