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騷操作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在這些官軍腦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顆顆黑黝黝的炮彈就已經落到了官軍大營的頭上，一時間炮彈借助火藥強大的動能，以一種一往無前的勢態落入人群之中，挨上之后斷手斷腳都算你命大，更多的是被小炮打出來的葡萄彈在身上直接開一個洞。

這一套騷操作做完，所有弓弩手和炮手以一種百米賽跑的速度急忙往回跑，有的直接就把小炮扔下，這樣可以使自己跑的更快。

果然沒等他們跑多遠，一陣炮擊落在了從河邊到五寨堡這不足四百米的路上，只是收獲了了，只有落在后面的幾個倒霉蛋被炮彈炸了個正著，大部分人還是都安全退出了彈幕洗頭。

張殳墨一直讓人盯著炮彈出來的大致方位，直等到官軍炮彈一出，張殳墨又是一聲令下，之前張殳墨引而不發的大炮頓時咚、咚、咚的炮彈齊發，照著官軍大營煙霧繚繞的地方就是一輪齊射，不管是否命中目標，大炮的炮手就是急忙清理炮膛，裝填火藥、放入炮子，根據上次炮彈的落點再次大致調整了一下方位，又是一聲令下，目標還是官軍煙霧繚繞的地方又是一輪齊射，就這樣足足射了二十輪，如果不是炮彈不足，張殳墨都想用大炮給對面官軍來一場炮彈洗地了。

不過想來經過這二十輪炮擊，官軍的火炮應該是都啞火了吧。

于是小炮的炮手在刀盾手的掩護下，在次大搖大擺的走到小河邊，不慌不忙的架起自己手中的小炮，開始了自己對官軍大營的炮擊，如此的肆無忌憚，如此的悠閑雅致，讓站在寨墻上的闖王軍高層心中興奮不已。

高迎祥連連叫好，臉上的喜色毫不掩飾。

咱們視線轉到官軍這邊，時間回到闖王軍小炮開火前。

“大人，對面賊人在布置火炮，末將以為我軍應下手為強，一旦我軍失去先手。后果不堪設想。”以為面容堅毅的千戶向著劉延臣建議道，不得不說官軍之中還是有明眼人的，也不都是酒囊飯袋。

“恩，我知道，只是賊人火炮極為分散，我軍的紅夷大炮準度不夠，怕是不能一舉建功，到時打成了消耗戰就不好了。”劉延臣點了點極為認同那個千戶的話，可是礙于火炮的技術原因，有些感慨。

“這有何難，大人不如把我軍所有火炮集中在一起，這樣一來就是靠蒙也能蒙中吧，而且大人請看，賊人火炮布置的極為分散，屆時炮彈的落點也是極為分散，只要大人下令士卒注意躲避，而我軍火炮集中炮擊賊人火炮，這樣一來賊人的火炮如何能夠對我構成威脅。”

如果張殳墨知道官軍之中有人這么配合自己，想來他一定會這人引為知己吧，中國好隊友無外如是。

“恩此言有理。傳令所有士卒撤出賊人火炮的射程范圍之外，集中我軍火炮對敵軍火炮進行逐一打擊，務必擊毀賊軍的所有火炮，到時我軍就可以肆意對賊軍進行炮擊了。”

“得令！”

官軍眾將接令后急忙下去布置，就是為了在賊軍開火之前率先開炮以搶占先機。

就在官軍這邊安排步兵退場，火炮入場的當間，張殳墨的一輪小炮就已經從天而降了，一時間炸的還未撤出營地的士卒人仰馬翻。

寧武關守將劉延臣見此一幕心中大怒，質問為何我軍火炮還未準備好，他的話音剛落官軍這邊的火炮就發出了自己的吼聲，追著賊人小炮炮手的屁股就是一頓狂轟濫炸，官軍不虧是官軍，火炮數量就不是闖王軍能比的，單說大炮就由足足四十門，作為守衛京師的西北門戶，有這樣的家底完全是正常的，寧武關有是歷代山西總兵關注的重點，正是因為這些關注這才使得寧武關的官軍沒有腐敗太過嚴重，才能給后代指揮使留下這樣豐厚的家底。

只是這些被前輩留下的各種大小火炮，還不等發出第二聲怒吼，就被張殳墨的大炮給轟了個正著，此時剛剛放過一輪炮彈的官軍火炮，見第一次戰果不是太好，這些官軍炮手準備推著大炮再往前一點，也好直接對著五寨堡的大門處炮擊，本來這也是劉延臣的計劃之一，如果今天沒有張殳墨的煙火表演，那么高迎祥等人也會看到一場的，只是挨炸的人換成了他們而已。

此時就在準備轉移火炮陣地的官軍炮手，直接被張殳墨來了一個天降正義，因為是第一輪炮擊，所以真正落到這些人頭上的炮彈并不是很多，只是有個炮彈好巧不巧的正中一個火藥桶，這個不甘寂寞的火藥忍受夠了一直待在桶里這個狹隘的空間內，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發，這個火藥桶選擇了后者，借著這個好運炮彈的幫助發出了自己不甘的怒吼，爆發出的一陣氣浪震死了不少官軍炮手，而且這股氣浪還吹倒了不少官軍的火炮，不過好在，火藥桶和火藥桶之間的距離離得夠遠，并沒有引發連環殉爆。

就在官軍炮手忙著扶起火炮，救助傷員的時候，第二輪調整過角度的闖王軍火炮再一次落在了他們都上，至此就是連綿不絕的炮彈洗頭，就這樣官軍大大小小近一百五十門火炮只發出了一聲怒吼后，便歸于寧靜。

劉延臣見到自家火炮沒賊軍來了一個全軍覆沒后，心中涌起一口逆血，大喊一聲“啊！”后吐血昏迷。

劉延臣這一昏迷頓時使得官軍陷入了慌亂之中，離著劉延臣近的手忙腳亂的救助劉延臣，還有人大呼小叫的去找軍醫，最后還是劉延臣的副將寧武關的副指揮沈從義站了出來：“都慌什么，大人只是昏過去了而已，看看你們這個樣子，傳令叫軍醫即刻趕來大帳救治大人，其次大軍后撤至賊人火炮射程之外安營扎寨。”

眾人見沈從義站了出來，心中大定：“末將遵命！”

說完所有人匆匆離開大帳安排部下，安營扎寨。

此時站在寨墻上的張殳墨對著高迎祥建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