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點寒光燕回旋
- 江湖如是
- 木木雨
- 2802字
- 2019-01-14 20:25:33
盛泰四年,大封皇朝海之南,一座幾乎與世隔絕的海島,驚濤拍岸,亂石穿梭海浪里,滔滔浪水葬盡多少英雄豪俠。
此刻的天,陰氣沉沉,黑云翻騰壓孤島,雨……似乎隨時都會落下。
島上的南墻巷,一側是一列布滿青苔的斷壁殘垣老城墻,墻身裂痕如走蛇,當中有著一處處不明顯的凹痕,另一側則是一排整齊的房屋,但房屋不多也不少,恰好有五戶。
咻……
巷子的一處盡頭,黑影乍現,他一身黑衣,如鷹隼般犀利的眼神,瞬間掃過了五戶房屋前的五人,縱然天色昏沉,也沒能遮蓋他眉宇間的銳氣。
五戶房門前的五人,一個斷腿,一個斷手,一個聾子,一個瞎子,還有一個又聾又瞎。
斷腿的身前一張桌,上面是各色藥材,而他便在擺弄藥材。
斷手的則是用雙腳磨藥,磨好的藥便交給斷腳的,兩人配合,極為默契,不下十年。
至于聾子和瞎子,一個在打鐵,一個幫襯著用鐵水澆筑模具,鏗鏗蹡蹡,極為熱鬧,火爐火光,撐開了一片光明與溫暖。
可這第五人就奇怪了,又聾又瞎,卻擺了個算命的攤子,攤子上外加了個代寫書信,像是一位郁郁不得志的老秀才,此刻也屬他最為悠閑,靠著一旁的木柱,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醒著,看他的眼眶,連眼珠都沒了。
忽的,陰風吹過,撩動黑衣人的一縷黑發,正環抱著一把寶劍的他,目光愈發的深沉,內斂積蓄著的,似乎都要在這一刻爆發了。
浩蕩劍意,唯有用劍之人,才能感應到。
又是一道黑影,在巷子的另一端盡頭,拉長又縮短,終于脫出了黑暗的陰牢,在五戶房前打著的幾盞燈籠光下,顯露出來者清晰的面容。
仔細一看,竟是一位俊朗的少年兒郎,英姿勃發,可眼睛中流露出來的卻不屬于他這個年齡所持有的,他的手中,同樣也有一把劍,與黑衣人一模一樣的劍,劍鞘也都一個樣式,但他卻是身著一襲勝雪的白衣。
“你終究還是來了。”黑衣人淡淡開口,聲音聽上去有幾分嘶啞,但卻也洪亮。
除了又聾又瞎的那人,房前在做事的四人,皆是齊刷刷地看向了少年,他們的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期盼,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十八年了,該贏一次了。”少年語氣平淡,一直保持著年少老成的樣子。
“哈哈哈……”黑衣人仰天一笑,看著少年,眼中有著贊賞,也有著不屑,種種情感,甚是復雜:“這一次的輸,可就是死。”
“嗯。”
他們不似仇人,像是熟人。
唰……唰……
兩道寒光一閃,陰風似乎都因此而一怔,房前的幾人,紛紛放下了手頭的活,緊盯著,或是側耳傾聽。
劍出鞘,兩人連拔劍的時間都一息不差,而與此地正隔著幾個小巷的歐府,一道“殺人了,歐少爺死了”的驚呼聲恰好傳出。
轟隆隆……
懸在眾生頭頂上的烏云,再也忍不住了,它如受了驚的,松了韁繩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地噴出漫天的大雨。
但這一切,從始至終,也沒影響到少年與黑衣人。
巷子的兩端,兩道黑影如鬼魅一般,霎時間撞到了一起,水珠紛紛,劍光驚寒氣,劍氣蕩殘垣,兩把寶劍的劍尖,就像是兩條蛇的蛇頭,短暫的糾纏到了一起后,迅速地分開。
可這一旁的斷壁殘垣就沒如此安穩,在雙方劍氣的沖蕩下,墻身上又被刮出幾道如走蛇一樣的裂痕,在青苔的排擠下,分外顯眼。
劍,是兵器,更是劍客的性命。
但凡是用劍的高手都知道,劍客間的勝負,往往在于劍招的精妙程度。
若是劍招相差無幾,那么便只能看雙方用劍的底蘊。
何為用劍的底蘊?
用劍的劍客,講究的是快、穩、準、狠,快字為先。
出劍要快,握劍要穩,劍向要準,劍招要狠,誰的底蘊深,就看誰對這四字要訣的掌握程度深。
眼下,雙方施展的劍招,皆是當世難得一見的絕妙劍招,眼花繚亂常有時,招招奪命更為先。
這何嘗不是一場兩人間的博弈,心神斷不能飄忽,棋差一招便是死。
黑衣人與少年,一黑一白,宛若太極雙魚,游走于橫看側看都不變的磅礴大雨之下,誰也沒能占到對方的便宜,而他們的步法,竟然是出奇一致,仿佛師出同門。
終于,二十招有余,南墻巷最有標志性的斷壁殘垣——南墻,茍延殘喘已久,再也經受不住劍氣的沖蕩,砰地一聲,露出了一個大窟窿,碎石飛濺。
這是一個意外,亦是兩人都算準了的意外,也是決勝的關鍵一點。
登時,黑衣人劍目一凝,瞳孔微微一縮,一掌拍出,內勁浩蕩襲出。
少年絲毫不亂地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寶劍,劍氣迅速絞殺了內勁。
同時,黑衣人也與少年拉開了距離,看著少年的劍氣絞殺了內勁,手中的寶劍竟然脫手而出,一劍飛出,十分的果斷。
一旁在看或在聽的四人,神情驟地一凝,如無必要,劍客的劍,絕對不能離身,何況是在決勝的時刻。
可黑衣人何許人也?
大封皇朝,赫赫有名的第二劍客南護,曾一劍擊敗排名第三的劍客,其劍招,以及對劍的掌控程度,豈能出現如此的失誤,顯然是早有計劃。
會是什么呢?
飛劍襲出,少年目光微縮,平靜應對,手中劍一挑,欲要以劍御劍。
以劍御劍,其實也不算難,任何用劍的高手都會,即用手中的劍去駕馭第二把寶劍,就如同耍雙節棍,握住一根,也要同時把控好另一根,而這一手法,講究的就是一個“借”字。
飛劍襲來,裹挾內力,其力道定然不弱,若是硬碰硬,顯然討不了什么便宜,倒不如借力打力,少年這一手,雖算不得高明,卻足以稱得上穩。
然而……
黑衣人卻趁此時機,唰地一下,凌空而起,一跳,一躍,一翻,一轉,身體仍舊懸于半空之際,飛劍雖然經由少年以劍御劍,卻微微轉動了一下,最終仍以原本的方向與高度,恰好飛入了黑衣人的手中。
“不好……”瞎子的雙耳一動,臉色陡然大變。
甚至連悠閑的又聾又瞎的那人,臉上也都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他沒了聽覺和視覺,但還有觸覺,看似毫不知情,實則早就一直關注著兩人的戰況。
此刻,黑衣人的一舉一動,頓時讓他想到了那一招,他幾乎咬著牙,一字一句道:“飛燕返巢。”
手已在桌子上留下了深深的爪痕。
只見黑衣人雙手握住劍的瞬息,背對著少年的背,身軀卻像是飛燕返巢的時候,傾斜而下,劍直刺少年的后腰而去。
此招一出,一旁的五人,皆是絕望。
這可是南護的成名絕技。
可少年的嘴角,卻揚起了自信的微笑。
勝負如何?會是奇跡,還是結局已定?
忽然間,又是一道黑影,幾乎是踉蹌地闖入了南墻巷,劍光下,一臉血跡的闖入者見證了一次奇跡。
只見黑衣人落地了,背對著少年,而他的劍,穿過了少年的腰,劍尖銀光發亮地接受磅礴大雨的洗禮。
但是,黑衣人劍的劍身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跡。
“你輸了!”少年開口,聲平如水面。
黑衣人臉部微微抽搐,身軀一顫下,慌亂了,可神情卻又如釋重負。
黑白轉瞬分開。
這時候,在看的人都看清了,少年的腰原是貼著黑衣人的劍。
可現在,少年率先了一步,他手中的劍也脫手而出,如回旋的飛鏢,一轉動,劍意就像是傾瀉的瀑布,朝著黑衣人密集地襲去。
未等黑衣人用劍抵御劍氣,唯見少年接住了劍,猛地一下刺了出去,一點寒光乍現,在這昏沉的雨天,如大日普照世間,釋懷一切的恩怨。
咻……
一顆心飛出,黑衣人的心臟處,插上了少年的劍,他的血肉四濺。
“一點寒光——燕回旋。”闖入南墻巷的人,一聲驚呼,臉上卻又濺上了一灘血,那顆心更是落到了他的腳下,令得他呆若木雞。
少年聽到了,若有所思地收劍入鞘,看向來歷不明的人,少許贊賞目光:“好名字。”
磅礴大雨驟然一停,停得妖異,天色依舊昏沉,是夜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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