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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哭笑不得才是生活常態

辛皓,就在一邊看著斕一把粥一點一點的吃下去,他不想打擾到斕一對湯勺碰撞的專注,更不想讓此刻的恬靜從斕一臉上消失。

辛皓問自己:“還愛斕一嗎?”也許是愛的,也許是習慣性地想要抓住她,也許只是想要在她這兒對曾經的感情要個結束,也許……有很多種也許,但無論如何既然知道了斕一因為他遭的罪受的傷,他就該為此負責。

“斕一,今晚上就住這兒吧,這兒每天都有阿姨來打掃,很干凈,你隨便住哪一間都可以,我今天晚上,就在一樓挨著樓梯的那間了。”辛皓說完,便指向了他今天晚上要睡的房間。

“那我要睡你旁邊那間。”斕一果斷的說。

辛皓噗嗤就笑了,六年時間物是人非,變了很多,但斕一害怕一個人睡這點還是跟以前一樣。

一番折騰之后,終于回歸平靜,斕一壓在心里多年的話終于說出來了,辛皓心中想要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一夜之間,解開了很多結,明天開始,對斕一,對辛皓,都會要重新審視一下兩個人的關系。

從斕一決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毫無保留地說出來時,心里就已經放下了那些曾經以為不可原諒的委屈和容忍,現在的她足夠獨立和強大,可以面對生活的變數不至太過慌亂,可以獨自生活也有滋有味,可以護好自己也護好閨蜜……

從辛皓聽到斕一說完那些事情最后如何收場,他就知道,其實對斕一,他不需要去可以彌補或者祈求原諒,不打擾到她現在的生活和工作節奏,是辛皓能給她最好的回饋…..

辛皓和斕一之間,從今晚開始,要翻過新的一頁,或是愛情的又一次起始,或是感情終于等來的善終,或是相敬如賓愉快地合作工作…..

總之,當第二天太陽升起,對斕一,對辛皓,都會是重新開始的一天。

陽光傾瀉,日子如常,時鐘還是滴答,絲毫不會因昨天的種種,在它們身上留下痕跡。痛哭一場,其實是個體力活兒。斕一,昨天躺下很快就睡著了,雖然是在辛皓的家里,但是她睡得很沉,很香,一覺睡到了九點多,剛睜開眼,凌總電話就打了過來……

“斕一,你在哪兒?”凌文杉直截了當地問。

“我在…..完了,我也不知道這個具體位置,文杉,怎么了,這么火急火燎找我。”斕一倒是回答的很淡定。

“隋青昨天晚上找了你一晚上,最后辛皓打電話說,你跟他在一起,隋青聽到之后就警告我,必須立刻把你皓宇集團召回,不然,她今天就來把凌氏給拆了。”對隋青,凌文杉真的是一臉無奈,從三年前遇到隋青到現在,一直如此,一點兒骨氣都沒有。

“文杉不是我說你,對隋青,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等著,我馬上回公司。”斕一哭笑不得,隋青跟凌文杉簡直就是一對歡喜冤家。

哎,文杉這一個電話,讓斕一瞬間精神,快速洗漱,整好衣裝,走出房門,看到辛皓已經在客廳坐著。

斕一徑直走過去,說:“辛總,你這把我帶到這兒,是不是也得負責把我帶回去?”

辛皓盯著斕一看了三秒鐘,他一大早在這兒想了一堆要安慰斕一的話,和要彌補她的方式,沒想到斕一反倒比他看起來更放得下。

遲疑一會兒,說:“不僅負責帶回去,還負責一頓豐盛的早餐。”

斕一嘴角揚起,上前挽住辛皓的手,拉著他就要出門,邊走邊說:“有大餐?那還不趕緊走,沒有什么是一頓美食解決不了的。”

辛皓很享受被斕一拉著,走到門口,開車帶她去吃早茶。

大餐果然很豐盛,倆人到一家港式茶餐廳,有蝦餃,有蟹黃粥,有腸粉,還有剛從地里摘出來的青菜,健康有營養。

一上菜,斕一就迫不及待要下筷子開吃,看著斕一對美食絲毫沒有抵抗力的樣子,辛皓恍惚間有種回到六年前的感覺,那個時候的斕一,也是一樣看到好吃的就走不動路,一直到體重快120才開始控制飲食,還堅持減肥。

辛皓語氣輕松地說:“你最愛的紅腸粉,都給你。”

斕一毫不客氣的就攬了過來,說:“贊!”然后就又埋頭繼續吃。

吃了一份腸粉,幾個蝦餃,一小碗蟹黃粥,斕一就不再吃了,直到蔬菜洗干凈做成沙拉,斕一才又動筷子吃了些許。

辛皓不禁問:“這不是你的飯量啊~”

斕一白了他一眼說:“人,長大了,就知道不管什么事兒都要有度。”停留片刻,接著說:“比如感情,碰過了喜怒哀樂底線,就知道以后要怎么拿捏。”

辛皓啞口無言,他不明白斕一的話外之意,但,感受到了,斕一微笑面具下的凜冽,那是把很多人都拒之心門外的冰冷,看似暖,看似親切,總有那么一段距離是其他人無法逾越。

斕一不管也不在乎辛皓心里在想什么,因為從她昨天晚上把所有事情都講出來時,就表示,對辛皓,她無愛亦無恨。

她接著說:“辛總,早餐對我這種吃貨來說,好吃就是豐盛,吃的真心滿足。文杉有件棘手的事兒等我去處理,你接著慢慢吃,我就打車先回凌氏了,明天繼續去皓宇。”

說完,斕一就拿起包走人了。

斕一剛到凌氏,辦公室鴉雀無聲,要不是前臺小妹妹在門口畢恭畢敬地站著,她都要以為公司今天沒人在呢。

整個房間都是斕一高跟鞋跟地板碰撞的聲音,她輕輕推開凌文杉辦公室的門,就看到隋青一臉嚴肅地坐在文杉對面,凌文杉又無奈又生氣。

氣氛簡直不能再尷尬,斕一干咳兩聲,隋青扭頭看到斕一站在她身后,那眼神能把人吃了。

斕一趕緊說:“隋青啊,你昨天不是剛回來嗎?怎么一大早就跑到這兒來,吃早飯了嗎?”

隋青說:“吃早飯?你不應該先關心一下,我昨天有沒有流落街頭么?”

“行了啊,你可是有我家鑰匙的人,再說,你那個房子不比我的差啊,至于流落街頭嗎,就算是真流落街頭,那也是你自己作,有錢有鑰匙,我就不信你能虧待了自己。”斕一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斕一,我這為你擔驚受怕一晚上,還沒跟你要精神損失費呢,你這還數落起我了。”隋青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好啦,你看你也挺折騰的,要不就別在這兒騷擾文杉了,回家好好歇著去,據我所知,你這次可是為了給項目提案坐鎮才回來了,不會無聊到把時間都放這兒吧。”斕一細細一句一句地哄著隋青。

“我的工作我自己會安排,告訴我為什么去皓宇。”

“因為凌氏接了漂流項目。”

“凌氏又不是只有你做得來,為什么非要是你?”

“因為皓宇點名要我。”

“點名要你?辛皓嗎?”

“你昨天已經見過他了,今天還可以再去見他,順便問下為什么要點名我去。”

“我還沒問為什么呢~”

“我知道你要問啊,所以,直接回答咯。”

“你怎么知道我昨天見過他了?”

“從來不主動掛別人電話,是禮貌,但有時候也不見得都是好習慣。更何況,我昨天打的是你小號,一般也沒人會打你這個號,也就沒電話會提醒你還沒掛斷。”是的,昨天通話完之后,斕一剛好手頭臨時來了事兒做,就沒顧上掛掉電話,直到電話那頭傳來辛皓的聲音,她才意識到,原來跟隋青這個小號通話一直沒掛斷。而另一邊,辛皓打的是隋青日常工作用的電話,所以,他們兩個從約時間地點,到見面聊天,斕一全部都在聽。

“斕一,你這是偷聽別人說話……”隋青被斕一說的,很心虛,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話。

“我就這樣了,怎么樣,趁我還沒找你事兒之前,趕緊跟我走,不然的話…..”

“好好好,走,還不行嗎~”隋青乖乖跟斕一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因為她清楚,有些事兒有些話,她跟斕一隨便吵,但是,絕對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

剛走進電梯,斕一就先說:“我昨天把你沒有跟他說的,全部都說了。”

隋青聽到之后整個人就傻掉了,全部的意思是……包括流產了。她沒有接話,緊緊摟住斕一的肩膀,她知道,當斕一能把所有的事情親自講給辛皓的時候,對斕一而言意味著什么。

就這樣,誰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也沒有了吵鬧和互懟,安安靜靜倆人回到了斕一家。

到家之后,斕一翻翻看看冰箱里殘存的食物,問隋青:“做飯還是外賣?”

隋青說:“做飯,有什么吃什么,不挑。”

斕一說:“一般你說不挑的時候,就是最挑的,行了,番茄意面,還有蒜蓉西藍花,然后再加上一個水煎肉,冰箱里還有提子什么的,拼個果盤,夠豐富了。”

隋青聽完立馬湊到跟前,笑瞇瞇地看著斕一,諂媚的說:“有什么我能幫的嗎?洗菜?還是干嘛我都可以的。”

斕一趕緊說:“打住,您到沙發那兒,打開電視,做一小會兒安靜的美少女就行。”

隋青是個吃貨,但是說起打下手做飯就尷尬了,除了煮泡面。而斕一,是個愛做飯,講究吃,享受看著美味被一掃而空的感覺。隋青,跟斕一,搭在一起,很是合適。

不到半小時,淡淡蒜香和生抽味道的西藍花出鍋,開水沸騰的聲音慢慢消卻,被紅色番茄沾染的意面跟潔白盤子放置一起,很是養眼,最后是滋滋啦啦,肉味飄香的水煎肉也完成了。

隋青,麻溜跑到餐桌前,坐等斕一收拾好水果拼盤,開始開吃。

落座,隋青說:“一一,辛苦啦,我動筷子了喲。”吃的不亦樂乎。

而斕一,也迅速加入戰場,倆人很快就清空了盤子里的食物,拿著果盤躺尸到沙發上,吃飽喝足,該聊的還是得聊聊。

斕一先開口說:“又讓你擔心了,我昨兒個跟辛皓已經把話說清楚了,還有啊,我不是故意沒掛電話,因為被辛宇堵在辦公室,緊張到忘記掛電話。”

隋青過去抱住斕一,說:“不用感到抱歉,六年前,從你離開辛皓,我說過,以后換我來保護你,只是不想傷疤被揭開,你一個人,我卻不在。如果不是因為我…..”

“哪有那么多如果,就算有如果,我也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斕一打算隋青的話,她知道隋青一直對自己很愧疚。“反倒是現在,我最幸運幸福的就是,不管我多么脆弱不堪的時候,都有你在。”

從六年前倆人開始相依為命,說不清誰欠誰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隋青沒有斕一,或者斕一沒有隋青,都做不到現在的位置,堅持不到現在有車有房經濟獨立,年僅28歲經濟自由程度就甩同齡人幾十條街。

六年的時間,對有些人來說足夠把一件事兒看的通透,足夠把自己的人生方向規劃的豁達,也足夠讓自己從容應對生活中的是是非非。

當然,這真的只是對有些人來說,因為畢竟對辛皓就不適用,現在的他還只是剛剛知道事情的緣由而已,至于之后發生了什么,他還是一無所知,何況剛剛知道的一切就夠他消化一段時間了,曾經有的孩子,現在沒了,曾經愛的斕一,現在不一樣了,曾經的曾經,還真是捉弄人。

吃飽喝足,隋青和斕一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斕一看了時間,下午四點,從上午從辦公室帶走隋青到現在,還沒跟自己老板說下進展如何了。于是,起身打算去公司,跟凌總聊聊。

沒成想,隋青也拎包跨上斕一的胳膊說:“為了以防你再次被堵在辦公室,我陪你啊,反正,我明天才正式上班。”

斕一表示懵逼,就這樣被隋青拽著,上了車,去凌氏。

剛到地下車庫,一輛白色轎車映入眼簾,雖然斕一對車是個小白,但是從車上下來的人,她倒是熟悉的很,辛皓、李小溪、還有汪錫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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