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晚坐在座位上認認真真地寫題，不過她沒寫步奏，就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題目下面的空白答題處，沉默了幾秒，然后寫上一個答案。

崔姍姍在旁邊看她也看的目不轉睛。越認識齊晚，她越覺得她牛逼。長得好看的賽天仙是一回事，看到她做題之后，她大概知道為什么她就算缺課依舊可以常駐年級第一。

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畫的亂糟糟的習題本，重重地嘆了口氣。

齊晚側頭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愁眉苦臉，五官都皺作一塊，無奈顏好就是任性，還是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擼兩把毛。

齊晚從心地把手放到她腦殼上揉了一把，眉眼柔和：“怎么了？”

崔姍姍捧著皺成一團的小臉轉頭看齊晚，唉聲嘆氣：“晚晚你說我是不是腦子不行啊，這題我就是做不會，死都不會，這輩子都不可能會了。”

齊晚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來，崔姍姍看到發呆，然后臉頰紅紅：“晚晚你為什么這么好看呀。”

“嘖，那是因為我們的齊爸爸被賦予了無上的美貌光環來征服你們這大千世界的.......”系統沒有說完話，就被齊晚在心里抽了無形的一巴掌，頓時委委屈屈地閉了嘴。

系統也是可以學習的，也不知道它來了這個世界線之后到底看了些什么東西，最開始那個動不動就嚶嚶亂泣的愛哭鬼漸漸變成了二哈屬性的統子。

齊晚的微笑很快收了回去，垂眸依舊一臉嚴肅：“你不是不會，你沒認真學。”

“我認真了啊！！！我就是笨......”崔姍姍據理力爭。

齊晚不說話，臉上是洞悉一切的神情。

崔姍姍被她越看越慫，漸漸把頭埋低：“可我就是真的......”

“二狗他才是真不會，刷了一萬本習題冊了研究的認真，就是我怎么講他都聽不懂，他努力了但沒用，可你呢？你心里有其他東西，讓你沒法好好看題。“她聲音冷淡，崔姍姍的眼神也一點一點地黯下去。

她把頭埋進臂彎里，過了很久才悶聲悶氣地問：“晚晚，你覺得......”

“沒可能。”齊晚的回答冷漠又干脆，將她的問題一下子打斷。

崔姍姍急紅了眼，抬起頭看她：“你怎么就覺得沒可能呢？你都沒有看過我.....”可是話說了一般又漸漸氣虛，好似自己也看不到什么希望。

齊晚看她眼眶里已經漸漸泛起濕意，卻瞪大了眼睛假裝無事發生的樣子，微微嘆氣，伸手又揉了揉她的毛：“喜歡一個人可以，但不能沒有尊嚴，也不是無時無刻不在想他，影響了自己的生活，這不好，也不對。而且，”她頓了頓，“你真的是......”她斟酌了一會，還是開口，“真的是愛他，喜歡他嗎？”

崔姍姍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有些茫然失神。

“你若喜歡他，為什么看到他在意其他女孩子卻絲毫不難受呢？你若喜歡他，又為什么從來不真的去認認真真地了解他呢？”

“我...我......”她的表情驚慌又茫然，還有些苦楚。

“我只是說說罷了，”齊晚把頭又轉回去落在題目上，“你要看你自己思考過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