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竟遇故人
- 混跡大明
- 流辰星
- 2049字
- 2019-07-14 13:56:48
明月逐漸暗淡,東方的天邊已經微微有魚肚白出現,緩緩褪去這黑暗的一晚。
最初的懵懂的神經已經褪去,擺脫了飛云劍宗副宗主的束縛與安排。
開始的沖動神經已經逐漸褪去,為保護那心中所想而冒死救下公主,以至于兄弟亡。
慢慢的,晏瑯開始接受了這一切,就連自己被廢,晏瑯雖然充滿了無奈,但并未頹廢。
可是,就在晏瑯放下這一切的因果時,南宮一家被滅門,望著這四周墻壁留下的還未洗干凈的血跡和破痕,晏瑯不打算饒恕。
不打算自己就這樣活著,背負著痛苦所活。
這個晚上,晏瑯一次又一次的打開這幾座黑黝黝的棺材,里面躺著的,是他的手下,是他的兄弟,是他的叔父,還有他的女人。
那是他所愛著的女人,短暫的相處,志向的不同,卻并不能阻止晏瑯的想念。
寒芷很美,白如紙一般的臉頰有些讓人發怵,當時微微揚起的睫毛垂下,腹部的白衣有一灘暗紅的血跡,這已經晏瑯想到當時的情形。
那和尚定是用杖器捅穿了她,流血而亡。
還有元才和叔父他們,一個個更是死得慘烈,元才劍上微微起了爆裂的紋路,叔父脖子自己斷了一大半,想來是劍器所斬,據下人說,當時來的便只有和尚一人,所以這和尚能毫不費力奪過元才的劍,而且內力讓元才的劍差點撐爆!一臉斬向叔父脖子。
可想而知,這該是有多大的仇恨。
看著遠方漸漸明亮的天邊,晏瑯揉了揉有些干澀難耐的眼睛,便拖著身子回了院子。
那個曾經的四號院,還是如以往一樣,但透露著無人的涼意,沒有人在的木屋,總會是這樣的。
晏瑯正打開自己的房門,一陣房頂的腳步聲讓晏瑯頓時警惕萬分,是誰在上面,而且腳步上聲音毫無遮掩,聽這輕盈的步伐,倒是十分像女子的步調。
晏瑯沒先說,而屋上的人卻發出了聲音。
“閣下竟然是南宮文的侄子,倒是讓我大吃一驚啊。”
一道灰色的倩影從房屋上繞著飛檐穩穩地落在了二樓的過道上。
一陣香風襲來,令晏瑯不由詫異和驚喜:
“木師姐,你怎么來這里了。”
木婉清此刻正眉目連連地看著晏瑯,讓晏瑯有些不大適應木師姐那充滿魔性的幽怨眼神。
據上次離別已是三十有余,玉龍一戰,沒想到還能遇到熟人,這倒是讓晏瑯真的感到一絲甜意,至少,自己還有朋友在世上不是。
看著晏瑯那有些發呆的表情,木婉清淡笑著伸出手:“不請我進去坐坐?”
晏瑯聽后尷尬一笑,開了門,兩人便一同進了去。
拿出了一盞油汀,點亮了起來,微弱的亮光足夠讓晏瑯把此刻的美人看得清清楚楚。
一身緊身灰衣,不得不說木師姐的身材極好,比晏瑯都還略高一點,身上該瘦的瘦,該圓的圓,倒是讓晏瑯飽了一眼口福。
似乎是兩人都沒有先說話,場面有些尷尬,晏瑯也不得不忍下這顆欣賞的心說道:“木師姐近來還好,為何會遠離九華山而來到上元?”
晏瑯說這話的時候,不由想到在南京時,自己和符浩喝醉酒,有為你女子給讓符浩帶話,說的不就是木師姐嗎?
晏瑯又再次認真打量起了木師姐,臉上除了露出一點該有的韻紅之色,并無異常。
“閣下消息靈通,能在大戰發生前逃離玉龍山,不愧是有三派邀請帖的人。”木師姐語中似乎有些幽怨,讓晏瑯也也不由一愣,自己真的只是猜測而已。
“上次因為犯了門規,我就被派下山去救一個小孩子,救了之后那小孩說要來上元找人,找了大半月了也找不到,然后就聽聞南宮府出了事,我就來打探。”
木婉清把自己來這的原因說了出來,晏瑯聽后點點頭,雖然不知道木師姐救誰,但是以她的身份,想必救的孩子身份不凡。
而且晏瑯還微微有絲錯覺,就是華經,這本醫書也算得上是奇書,里面的經脈穴位,記錄得極為清晰,比晏瑯從上官家學過的醫書中的穴位更加厲害。
如若是木婉清師姐來此為的是這樣東西……………
晏瑯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木師姐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你呢?最近去哪里了?”木師姐把披著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那烏黑的長發,散落在腰間。
“我………”晏瑯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知道怎么說自己的遭遇,剛開口,卻又停了下來。
木師姐見晏瑯有些不愿意說,又只好說道:“那天和你一起來的朋友呢?剛才怎么不見他們。”
晏瑯見木師姐臉上沒有惡意,便緩緩壓抑著心情說道:
“和我一起的萬氏兄妹走了,我的幾個手下在山腳全部死了,原本我也難逃一死,可就在我快死時被符浩的師父所救了下來,可受了重傷,這才一直在恢復內力而不露頭。”
“傷了?傷哪了?重不重?”
木師姐伸出了右手,突然抓住了晏瑯的手腕,仔細查探了起來。
見木師姐如此對自己緊張,晏瑯內心不由一酸,一股子熱感從眼眶中充斥著。
“沒事,傷好了。這還虧了我那個兄弟。”晏瑯欲擺脫她的查探,卻被另一只手制止。
“你的內力怎么沒有了!”
木師姐雙手如同鉗子一般,死抓住晏瑯的手不放,臉上不僅震驚,而且還充斥著晏瑯所理解不了的東西。
似乎是戳中了晏瑯的自尊心,晏瑯右手滑開了木師姐的充滿力量卻柔滑無比的雙手。
“我已經是一個廢人,再也不是什么擁有神秘身份的人了。”
晏瑯現在不想和女子扯上關系,也許,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自己那莫須有的身份也不一定。
木師姐聽后沒有說什么,就這樣,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你救的那個小孩找的是誰,也許我見過也不一定。”晏瑯說道。
而木師姐從身后拿出了一張畫布。
“這是那小孩找畫師畫的。”
而那畫布緩緩展開,露出一個英俊瀟灑,明亮瑯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