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終要離去
- 混跡大明
- 流辰星
- 2156字
- 2019-04-21 14:41:18
晏瑯返回到了南宮府。
此人到底意欲何為,難道僅僅只是貪圖大小姐的美色,還是另有他意?
不論如何晏瑯也正好慶幸自己避免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可晏瑯還是疑惑。
按一般常理身懷武功的江湖之人一般都不會在平民之中作亂。
而且那人絲毫沒有遮蔽自己的臉,使用的武功也極其古怪。
此人沒有掩飾相貌,而且晏瑯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他并沒有第一時間遮住自己的相貌,看來此人很有可能戴了人皮面具。
總之,此人來歷不明,非奸即盜。
小院之中聚集了很多人,好幾個火把照亮了整個小院。
站在正中間的南宮文平常溫和的臉上怒氣沖沖,自己的府邸被賊人入侵,自然怒火中燒。
而且還差點讓賊人進去南宮寒芷的房間里。
誰都不敢說話,以免惹惱了老爺,誰都吃不了好果子。
三夫人在安慰著一旁的大小姐。
南宮靖咬牙切齒,自己身為兄長對于侵犯自己妹妹的人,勢必要嚴懲不貸。
“叔父。”晏瑯走了進小院。
“你沒事吧?”南宮寒芷上前問到,眼神中透露透露一絲擔心。
晏瑯輕拍了大小姐的肩頭,搖搖頭,表示自己并無大礙。
“晏侄子你感覺那賊人的功夫如何?”
南宮文極力忍住了自己的怒火問道。
晏瑯如實地說道:“此人很年輕,武功不強,但是極為熟悉地形,是侄子一不小心,讓人給逃了。”
晏瑯慚愧的搖搖頭。
南宮文聽后怒火少了許多,似乎感覺并沒有多大礙,但聽了晏瑯說后,又有種擔心浮現在臉上。
“今日之事不能外傳,你們可知?”
南宮文向院子里的所有人說道。
這等大事,就算南宮文不說,下人們自然不敢亂傳,但是南宮文還是叮囑,看來對此事極為看重。
眾人一聽,即刻齊聲道:“是,老爺。”
隨后在南宮文的揮手下,下人們與夫人也都離去了。
南宮文讓晏瑯在一旁的石座坐下。
“叔父有什么事盡管說。”
晏瑯知道叔父肯定還有什么事不好當著眾人面說。
只有晏瑯還有南宮寒芷留了下來。
南宮文沒有說什么話,只吩咐了一旁的南宮寒芷去房間拿什么東西。
等到南宮寒芷出來的時候。
手里上已經多了一個黑漆漆的木匣子。
南宮文從腰中拿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接過來的木匣子。
極為凝重地說道:“那賊人很有可能就是為它而來。”
晏瑯充滿了疑惑。
首先,叔父為什么會知道那賊人不是為了劫色來,其次這木匣子里到底有什么東西,讓南宮文如此重視,還有,南宮文又如何確定那人就是為此而來呢?
晏瑯看向了木盒。
一道輕微的木盒打開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本早已泛黃的書籍出現在的三人面前。
“他是我們南宮家祖傳的醫道經書,華經。”
南宮文看向晏瑯道。
晏瑯啞然,南宮文是一位江湖醫師,晏瑯不久就從青五的口中聽說過。
這醫書是家傳典籍很正常,可為什么要給自己看呢。
“叔父為何告訴我這些。”晏瑯問道。
南宮文拿起了這本醫書,緩緩解釋道。
“靖兒他跟我說過,你要去參加江湖武試,這本醫書留在我這里也無用,倒不如送予你,還于你爹一個人情。”
南宮文似乎有些惋惜,本來自己應該好好照顧晏瑯。
可晏瑯卻非要進入江湖,而且經歷了小偷偷一書的這一事。
南宮文知道,這醫書留在他那里只是一個禍害,倒不如直接做一個順水人情。
晏瑯也知道其中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南宮文有一些異樣地打量著晏瑯。
“這不僅僅只是一份人情。”
南宮文說完后便拍拍衣袖離去了。
只留下晏瑯在那獨自發呆。
不止是人情?
南宮文年紀都已這么大了,應該還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不過晏瑯現在也想不出來。
看向不遠處站立的南宮寒芷,她依然還是那么美,美得讓晏瑯有些心跳加速。
晏瑯把書放入木匣子,上了鎖。
“大小姐還是把這東西先收好吧。”
“你這是不要它,是嗎?放心,我爹從小就不讓我們接觸醫書,它對我們沒有什么用了。”
“不,不全是這樣。”晏瑯再次遞過去。
“你知道為何我爹會送你這樣東西嗎。”
晏瑯搖搖頭,表示自己除了覺得南宮文還自己爹人情外,唯一的應該就是順水人情吧。
“你真是個榆木腦袋。”南宮寒芷有一些黯然。
晏瑯有聽后一些莫名心痛。
自己又不是木石,又怎么會不知道其中深意,可是自己又怎么能一直留在南宮府呢。
“我們不是一路人。”
晏瑯拿出來袖中的卷軸,遞給了南宮寒芷。
南宮寒芷接過后良久。
“我知道,你內心始終藏著一顆武道之心,是汝家無能,未能讓君回心轉意。”
南宮寒芷打開的卷軸后眼中噙滿了淚水。
撕心裂肺的感覺從兩人心中涌起,打亂了原本兩人平靜的心。
兩道晶瑩的淚痕,從大小姐的臉上出現。
清亮的淚珠滴在卷軸上,染透了天下二字。
“這幾日,感謝大小姐相陪。”
晏瑯打算走了。
自己真的有些難以舍下此女,但是自己真的不能待在南宮府,
也許自己本就不應該遇見她,不應該在湖亭之中種下一顆情種。
晏瑯起身。
“我高不成,低不就,安得靈山所。”
晏瑯只說了這一句話,痛心一笑,許久聽不見大小姐的回答。
便只留下背影,消失在庭院之中。
而閣樓下的女子許久才把眼神離開了卷軸,望著早已經離去的院門口。
輕聲念道:“我等得了,一年也好,十年也罷,只要我能撫得動琴,澆得了花,我都可以等你。”
美目望著遠處那一方無盡的彼岸,一朵極為凄美的花兒盡情的開放著。
許我流水潺潺,鳥語花香,
我當立足于世,安詳繁華。
許我古木參天,林靜山幽,
我當靜心潛息,夷猶詩話。
這不是一道隱逸成侶之意嗎?
在自隱于山色湖光,深林人家之中,在繁華之中流連忘返。
在郎月清風中,吟詩作對,撫詩成畫。
許我云海茫茫,群山隱蔽,
我當極目遠望,胸懷天下。
這便是晏瑯寫下的后兩句。
大大的天下二字隔絕了兩人的道,這道如天地之間般的寬廣。
也許晏瑯只知道,這道是兩人在一起的殺手。
而卻不知道這時間確是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