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車隊護送
- 混跡大明
- 流辰星
- 3769字
- 2019-03-30 17:36:40
晴空烈日,萬里無云的一群山峻嶺,山巒聳立的大山中。
只有一條蜿蜒的車馬行道凹陷于中間。
道路夠三輛馬車并排行走。
道路倆旁是直立的巖石峭壁,這是一處十分容易埋伏的險地。
事實也是如此,此地名叫天山峽,附近有一個叫鳳云寨的匪賊寨子。
這寨子不足三百人,卻依靠著這天山峽而存活下來,因為此地是西方通向南京的城的唯一官道,若想要繞道而行,兩日的路程全是快的了。
而這人跡罕至的道路上,卻出現了一支車隊。
十幾輛馬車行走在這道路之中。
“喂,胖子,還有多久到上元?”
一道輕佻打笑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
“元才,都說了在外面別叫我胖子。”
馬隊前面身材最胖的身形有些不滿的抖抖道。
似乎對胖子一詞實為不爽。
“估計兩天就會到上元,過了前面的山峽就要渡長江,大家都辛苦了。”
前面的中年大叔說道。
他的話讓眾人臉上顯出了一絲愉悅,還有兩天,這一趟鏢就要完事了。
“福叔說笑了,咱們都收財做事,這些都是我們應當做的。”
胖子身旁的黑藍衣額眉星瑯目男子淡淡道。
男子不咸不淡的話語有些不足尊重,但也沒有多少貶意。
那中年人臉上并沒有什么露出什么不滿,在這個路途上混,功夫還是十分重要的,正巧,這個黑藍武服就是一個有功夫的人,而且這幾個黑衣的人都是他手下。
中年男子名為楊福,是滁州附近的商人,前幾天聽說南京附近缺糧少米,便立刻整理好十幾車的米糧準備去販賣。
可路途也有些遠,總不能靠幾個仆人來抵擋匪賊吧,況且這么多糧食,沒有一些會武功的人,是沒有多大把握安全去到上元的。
大明境內,多的就是流寇匪賊。
而這晏瑯,還有他的手下,都是他花大價錢買來的,也只是運這一趟路。
有十幾個身穿灰色布衣,頭戴瓜皮長帽的年輕男子帶分布在這十幾輛馬車周圍,臉上疲憊之意顯而易見。
其他八個黑色衣甲的護衛則臉色鎮定,比起那幾個仆人多了蕭瑟之感。
這一眼就能看出誰能打,誰不能打。
八人在馬車旁而還有前面就是那一身穿黑色武服,摻了些藍白條紋的瑯星眉目的男子。
很明顯,這武服當中還帶有軟甲。腰間還配有一把黑色長劍,長不過三尺。
這黑衣男子年齡不過二十歲,身軀適中,相貌非凡,濃而不淡的整齊對稱的眉毛,鎮定不驚的黑色眸子,挺翹潔白的鼻梁。
總體來說,就是玉樹臨風,神采奕奕。再配合上不凡的衣甲,走姿矯健沉穩,很是不凡。
“小茂,你累了?”黑衣男子問道。
言語中摻有些關心,畢竟這胖子可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
只見黑衣男子旁,一氣喘吁吁,吐著舌頭的微胖男子,耷拉著眼皮,雙手垂放于雙腳之外,弓著身,頭向上仰著。
全身上下無處不寫著我倆累字。
不過這小胖子似乎沒有聽到黑子男子的話,自顧自的走著。
那微胖男子略虛胖的臉圓臉。五官倒也還算端正,有著一個胖子該有的行為與外貌。
男子見胖子沒有聽到,也沒有責怪,反而無趣的摸了摸胸口中的那塊令牌,一個像是仿制的錦衣衛令牌。
二十多人護衛著十五輛馬車,車上有黑布掩蓋著,車上似乎裝了許多東西,很鼓很厚實,這就是那楊福的大部分身家。
只見微胖男子停下了腳步,慵懶地坐上了第一輛馬車上。
“少爺,要不咱們先休息等一下吧。”微胖男子有些乞求的聲音響起。已經走了大半天了,許多人都已經疲憊了。
當然,胖子指的是自己和那些下人,而晏瑯手下的八個人,卻神采奕奕。
只見那黑衣男子轉頭看向小胖子,犀利的眼神讓小胖子渾身一震。
立刻下車轉變聲音說道。“少爺,我說的是等一下休息吧。”小胖子咧咧嘴,一副知錯的樣子。
不過這狡黠的話語倒是精妙,讓晏瑯無語了,你就不能別搞得這么怪好嗎,感覺像是我虐待你一樣
晏瑯又看了看護衛們,兄弟們似乎察覺到了黑衣男子的目光,都提了提精神。
想著他們走了這么久,也累了,不過此地不宜久留,而且上元也不遠了,黑衣男子看了看中間那個年長的中年男子。
那一男子察覺到了黑衣男子的注視,點點頭。
“等過了這個山間,便找了個陰涼處休息吧。”
晏瑯地道的滁州口音,十分的清楚,而且有著男人的獨特魅力,不快不慢清楚口音。
讓英俊不凡的男子現在更有魅力了起來。
男子的聲音讓小胖子一喜,臉上多了些興奮道:“少爺就是少爺,太懂我們的心了,啞叔你聽到了嗎。”
小胖子然后向身后已經有三十余歲的中年大叔說道。
那中年大叔就是剛才與黑衣男子對眼神的那位!
那中年大叔站在車隊前,身材硬朗,面部有些僵硬。國字臉,鼻子下有一小撮黑胡子,眉毛是直橫橫的,極有個性。
他點點頭。
“耶!”小胖子聽后疲憊全無。就連其他人也都把困意一掃而消,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黑衣男子一看,微微揚起了嘴角。
向那啞叔飄了個眼神,感謝之意舒然展現,啞叔也回了個眼神,然后招呼起了眾人繼續前行。
而那一旁趕路的楊福也是一臉無奈,自己本應該是這里面最有影響力的,可晏瑯和那被稱為啞叔的人,根本對自己的安排沒有絲毫肯定。
路上的所以行程路線,休息處所,都是他們決定,楊福也提過幾次,可晏瑯一句:“要是遇到什么危險,我可不擔責任。”
一句話讓楊福一臉懵,出發前可不是這樣說的,不過錢在滁州都付了,楊福也只好隨他們安排了。
這一路上,幾天都沒有遇到匪賊,原本這條道上應該有好幾處山寨的,晏瑯獨特的路線也讓楊福認同了晏瑯的護送。
黑衣男子名叫晏瑯,滁州城人,住在滁州晏府,滁府中只有爹娘自己還有管家與小胖子和其他人。
這八個護衛,都是晏府中最精銳的護衛,自打小時候就與這些護衛還有小胖子一起長大雖是主仆關系,卻又是朋友關系。
那中年男子是爹年輕時交的兄弟,自自己小時候起就見過。
而年輕的這伙人當中大多都是爹收養的孤兒。那年,滁州州內大旱災。流民數萬。許多家庭百姓因缺水和糧食走散,消亡。黑衣男子他爹,也就是晏軍寧,收下了這些流浪男孩,教他們武功供他們吃穿,成為了晏府當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晏府,一座不凡,不似于其他府邸,它是一座鏢局。
因為諸多原因,有時候自己與兄弟們有些相處不大來,他們也都沒有把自己當成真正的兄弟來對待。
晏瑯回過神,看了看四周陡峭的巖壁,群山環繞著這通向紹興城的這一條路上,頗為險峻。
此峽谷長兩千米之余附近有許多匪賊在此,是附近百姓與商隊的噩夢!
“此地地勢險峻,為何不改道而行?”前面的福叔有些不解地問道。
胖子看了看他,揚了揚嘴角的說道。“不走此地,如要改道而行。則,要多走上兩天的路,當然走小道也可以,但是我們車馬上的東西是帶不過去的,如果走這一條路,則興許在明天城門關閉之前到達。”
那福叔聽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胖子說的有理,自己的手下又不像他們一樣有些強大的體力,自己早就已經疲憊了。
從滁州到這里,走了已經有五天了。路上風餐露宿,車馬停歇實在是不好過,
可能,少主也是這么想的才想讓兄弟們走這條路。
事實也差不多如此,晏瑯可雖然想快點送完鏢,然后自己還有一事要辦,能快則快。
而且,聽說這天山峽經常被附近的匪賊埋伏,晏瑯可不是什么一直退縮的人,正好,經歷一場戰斗,才能在楊福這個商人讓自己證明自己的能力。
商人可不想戰斗,但晏瑯想!
一行人進入了天山峽中段,望著四周寂靜的山林,連倆鳥叫聲風聲也沒有了。
一行人都緊了警惕。
“元才,叫兄弟們拿上武器。”黑藍衣男子時不時打量著兩邊的峭壁,吩咐說道。
“是,少主。”小胖子旁邊長得有些帥氣與瀟灑的年輕男子點點點頭,招呼著兄弟們從馬車上拿出了刀與弓弩。
連福叔手下在內的二十幾人。跟隨著黑藍衣男子與小胖子的腳步,緩慢行走著,個個都感覺四周有些詭異,這大白天的,不對勁!
一行人,就這樣警惕地走在這大峽谷之中。
而在這峽谷上面某一處隱秘之地,兩個身著邋遢的年輕男子,看了一下晏瑯一行人,小聲的議論著什么。
“老紀,你看這一些人扎不扎手?”其中一個較為年輕的男人指了指晏瑯等人說道。
“你看他們二十人裝備齊全有刀,有弓弩,而且個個兵強人壯的,是有些扎手。”
那個較老成的男子凝視道,嘴里咬的草咬斷道“咱們有近百個人,還怕這二十幾個不成?”
“老紀,人在江湖吶多多謹慎是好事。不過,你說的也對。”
年輕的男子說道,揚起了嘴角兇惡。
“滾犢子,還教訓起我來了,趕緊吹哨,回家我小麗還等我呢。”老成男子一巴掌扇了過去,讓那年輕男子暈了暈頭,不住的點點頭。
媽的,回去的路上看我這么整你。年輕男子內心暗想道。
突然,一聲尖利的鳥叫聲響起,在峽谷當中回響。
那格外清脆的聲音不同尋常,讓眾人有些奇怪。
突然而來的鳥叫聲,讓晏瑯心底沉了沉,看來這里有匪賊埋伏,免不了一場戰。
不過自己這些人可不是什么山賊都可以捏的。
“組織防御,保護好車隊,保護好車上的糧食。”元才吩咐道。
那手下的兄弟們也快速形成防御,四人一組,三把長刀和一把小型弓弩緊緊的靠在一起。三人持刀,護衛這中間拿弓弩的之人。
與此同時,前方不到百米的拐角之處,突然出現一堆人馬。略略一數,有七十幾人。
個個都是狼腰熊背的漢子,手拿著刀劍大錘,快速奔跑過來,而后面,不一會兒出現了五個腳騎快馬手拿大刀頭戴長帽的壯碩男子。
叫囂著喊過來,氣勢洶洶。
見此情況,眾人并不慌亂,反而有序的組織防御,四人一組。時不時打量著晏瑯還有福叔,他們兩人畢竟是隊五里的主心骨。
一個是少主,一個是老爺。
“有埋伏,小茂你先躲好。”晏瑯向旁邊說道,可正當晏瑯看向旁邊時,小胖子早就已經躲在馬車底下。冒出個頭咧咧地笑看晏瑯。
讓黑衣男子晏瑯不得不感慨這小胖子真的膽小,從身上有些顫抖的身體可以看出了。以前都是這樣,跑得比豬還快。
對于被打劫這種事,眾人可是經歷許久,晏瑯腰間的劍依舊不動眼神,冷淡不驚的看著這一幕。
福叔臉上露出幾絲害怕,手下的仆人早就已經圍好了福叔,警惕著。
一場大戰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