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化險為夷
- 行游江湖
- 披薩不好吃
- 4055字
- 2019-01-20 10:07:45
見皇甫威停下了手,海生趕緊暗中示意宣河,趁這段時間趕快回復內力。
“其實還沒到揚城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本來基本見不到山賊的山道居然在短時間紛紛發(fā)生山賊劫道,這本來就是不尋常之事,我那時就在猜測揚城可能發(fā)生大事,后來到揚城更是如此覺得,為戚老爺子祝壽的人滿打滿算不過兩百多人,就算算上平時揚城的客流量,怎么也不可能把一城的客棧都住滿吧。”
“哼,就算你察覺到了揚城有異樣又如何,又沒證據(jù)表明我們的目標是翠竹居,況且那群官兵現(xiàn)在應該在外剿匪,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為什么能判斷是翠竹居?這個問題我們先放放。至于為什么官兵會出現(xiàn)在這里?很簡單,是我叫他們回來的。”
“怎么可能!就憑你一個黃毛小子怎么可能調動官兵!”皇甫威明顯不相信。
“我是不能,但他們看來是能啊!”海生一只手指了指戚家人,另一只手從懷里掏出一團紙丟給皇甫威。
皇甫威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這是一封向官府求救的信,字跡和請貼上的字跡一模一樣,上面還蓋了戚家的家印。
“我猜測你是先讓部下假扮山賊在外面吸引官兵,然后再讓他們假借為戚老爺子祝壽之名堂而皇之住在揚城里,準備在官府反應過來前以閃電之勢攻下翠竹居是吧!”
“是又如何!”
“你的部下在作案時都蒙上了面,所以揚城里沒人認出他們也不奇怪,但你們倒霉的是招惹了我。作為一個畫家我對人的形體記的比較牢,而我在客棧里發(fā)現(xiàn)了你的一個手下,更倒霉的是,這個家伙居然在那天晚上把我?guī)У搅四銈兡抢铩!?
“果然那天晚上有人躲在旁邊!”
“后悔沒仔細查看了是吧!”海生攤了攤自己的手,“雖然那天晚上你穿著夜行衣,但你手上拿著那張紙在月光下泛著淡金色的光,那張紙就是翠竹居的燙金請?zhí)麤]錯,要知道我可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好幾天,天天對著這些請?zhí)伎焱铝耍晕医^對沒有猜錯,因此我斷定你們的目標就是翠竹居。”
居然露出了那么多紕漏,皇甫威暗罵一聲。
“其實就算如此我也只是以為自己多疑了而已,直到早上我在翠竹居見到了你!我就猜出了你是那晚的黑衣人。”
而后海生指了指皇甫威的雙手,“你的手很有特色,皮膚粗糙卻能明顯地看到暴露的血管,就算在靜坐的時候也透著詭異的暗紅色,我猜這是修煉的功法所致,那天晚上我雖然沒能看清你的身形,但我卻看清了你的手,這雙手太獨特了,我想忘都難。”
“切!”這年頭的夜行衣都不附帶手套,任皇甫威事前怎么猜,也猜不到居然有海生這么一個喜歡注意別人手部的變態(tài)。
“一發(fā)現(xiàn)你后,我便馬上假借戚夫人之名寫了一封信偷偷讓人送到官府。”海生拿出那枚戚霏仿造的蘿卜印章晃了晃。
全靠戚霏偽造出這枚家印,否則就算海生臨摹了戚夫人的筆跡,官府那群人也不一定會相信。
“本來我想直接提醒戚家人,但這一切只是我個人的猜測,并沒有證據(jù),萬一弄錯了豈不是要找我的大麻煩。說起來我一直擔心是不是自己因為剛入江湖的原因,總有點被害妄想的傾向,所以到你發(fā)難之前,我都在擔心自己是不是過于敏感了。”
這大概是受以前經(jīng)常看小說的影響。
“不過猜錯了也無所謂,反正除了我也沒人知道是誰偽造的信件,大不了再讓戚老爺子請各位官兵吃一頓飯嘛。”海生吐了吐舌頭,“我唯一擔心的是以戚家的名望,會不會不足以請動官府,但現(xiàn)在看來還真可以。”
“千算萬算,被人算計!不過即便如此,我也要殺了姓戚的!”皇甫威黑著臉突然暴起,一掌將宣河和海生震飛開來,然后縱身沖向了戚老爺子。
“別想傷我爹!”戚夫人見狀大急,一展翠枝劍向皇甫威攻來,卻被皇甫威一把拍飛。
戚老爺子想要上前救援,但奈何被魏門五虎消耗太多,和女兒一起被擊退,皇甫威提起全身內力,欲要給戚老爺子最后一擊。
“休想傷人!”危機止咳,宣河堪堪趕到,勉強接下了皇甫威憤怒一擊。
一起過來的還有海生,只見海生趁機一劍刺向皇甫威后心,卻從他的背上傳來一陣金鐵之聲,行云堪堪刺入了一絲,劍尖上只沾了一點點血跡。
“靠!輕甲!你特么作弊!”
皇甫威沒管海生,使出全力拍飛宣河。
宣河本就沒有回復完全,連受兩記皇甫威的重掌后,再也無法堅持,猛吐一口鮮血,倒在一旁昏死過去,看起來是受了相當嚴重的內傷。
這下阻攔皇甫威的人只剩下了海生,皇甫威便準備先收拾他再去殺戚家人。
海生大駭,就憑自己怎么擋得住這家伙!果然沒多久便同樣被皇甫威一掌拍飛行云。
“給我死吧!”皇甫威抬手欲要擊殺海生。
此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后方傳來,“別想傷人!”
一個乞丐一躍而來,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皇甫威一掌,反而是皇甫威踉蹌后退了幾步。
“你是那時土地廟的乞丐!哦不!是神丐!”海生認出了面前的人,正是那晚的乞丐。
“哪是什么神丐啊,就一個老叫花子而已!”乞丐訕笑了一聲,指了指海生,“本來那晚上我偷聽得好好的,沒想到居然被你這個小家伙暴露了行蹤,害我今天找錯了地方。”
“你老見諒!全怪小子!小子知錯了!”海生連忙認錯,怪不得皇甫威他們約定的地方會有一個乞丐,原來是另有高人。
“你錯的可不只是這一點,你得慶幸那個乞丐是我,否則換做了一個普通乞丐,豈不是被你害了一條性命?”
“……情急之下,一時間只想著保住自己,沒能考慮那么多,此事了后,傅海生愿受責罰!”海生被老乞丐這么一責問,著實羞愧。
“認錯態(tài)度還行,看在你那包熟牛肉味道還不錯的份上,這事就算了,不過記住日后多長些心眼。”說完老乞丐掏出一塊令牌對著皇甫威,“在下六扇門總捕史鐵龍,奉命捉殺各路邪道惡徒,你是準備束手就擒呢?還是死在老叫花的掌下呢?”
“大言不慚!”皇甫威運氣十成功力排出一掌,準備快速解決史鐵龍。
卻不想史鐵龍的掌力同樣剛猛,一掌抵住皇甫威,兩人不相上下。
“來來來!老叫花好久沒遇到對手了!”史鐵龍興致上來了,招招往皇甫威正面轟去,兩人攻防之間氣勁崩流,居然讓人難以接近他們一丈以內。
另外一邊,由于戚夫人和戚老爺子雙雙受傷,空出來的魏門五虎中的兩魏,兩刀砍過去準備收人頭。
“休傷我家人!”戚霏拼命擺脫對手,急忙擋在在戚夫人身前,但倉促之下,戚霏身形未穩(wěn),只是一刀就被震麻了雙手,眼看是擋不住另外一刀了。
“休要傷她!”且不要吐槽這是第幾次了,反正又是一個人擋在了戚霏身旁,替她攔下另外一刀,正是和魏思打斗的毛亦川,而魏思現(xiàn)在胸前有一道長長的刀痕,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死了沒。
“霏兒接劍!”見狀,戚夫人將翠枝劍丟給了戚霏。
戚霏接劍,以翠枝劍施展翠枝劍法,威力大增,和毛亦川兩兩配合,打的兩魏手忙腳亂。
那邊,戚雷雖然只身拖住了另外兩魏,但形勢岌岌可危。海生見狀連被拍飛的行云都不撿了,連忙趕過來使出心畫意指幫忙抗住一魏。
只見史鐵龍和皇甫威又是互拼一掌,史鐵龍面色依舊紅潤,而皇甫威嘴角卻留下幾絲鮮血。
“怎么了?這就不行了?我還以為飲血宗的邪道功法有多厲害呢?”史鐵龍蔑笑一聲。
此時翠竹居里的戰(zhàn)況已經(jīng)逐漸明朗,官兵中也不乏好手,在一眾江湖好漢的配合下,沒過多久就打進了翠竹居,將問血宗一方徹底推入絕地。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皇甫威眼見形勢不對,抓住一旁一個倒霉蛋丟給史鐵龍,然后乘機施展輕功翻出翠竹居。
“還沒打夠呢!給我回來!”史鐵龍卸下那個倒霉蛋身上的力道,跟著沖了出去。
魏門五虎中的四人看見老大已經(jīng)逃了,也沒做思考,帶上躺在地上的魏思翻墻出去,眾人也不去追趕,轉而幫起了其他人,剩下的問血宗一眾看見最能打的幾個都跑了,便也跑的跑降的降,局面瞬間被控制住了。
“多謝各位前來搭救,日后戚某人必將奉上厚禮!”戰(zhàn)局依舊收尾,沒有武功的戚叔終于能放心出來,對著官兵頭領欲行大禮。
“嚴重了嚴重了!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頭領連忙止住戚叔,“還有命令在身,我們就不打擾各位”
“慢走!戚某人還有這副爛攤子收拾,就不遠送了。”戚叔目送完官兵壓著囚犯離開,便迅速走了回去。
“管家!把所有房間都空出來給傷者休息,所有傷藥都拿出來,不夠就去買,順便把大夫都叫來,能叫多少叫多少,花多少錢都不成問題!”
整個翠竹居在戚叔的指揮下又熱鬧了起來,好在,除了第一批被偷襲的人有大半死的不明不白,剩下的只是受傷輕重不一而已,戰(zhàn)死的并不多,畢竟能被帶出來的都有幾手本事。
而戚家各位和金風鏢局各位都沒有出事,讓戚霏和毛亦川倍感欣慰,兩人消耗過大,依偎在一起,癱坐在墻根像是睡了過去。
當然,他們倆沒事讓海生也感到十分欣慰,海生便找回自己的行云劍,去找重傷的宣河。
宣河則是被清風觀的幾弟子搬到了廂房,雖然吃下了清風丹,卻絲毫沒有好轉。
海生湊到窗前,提起內力幫宣河治療,清風觀弟子眼睛一亮,如果是這個高手的話,或許能救大師兄。
但海生內力都輸完了也不見起效,眾人又是神色一暗。
海生撓了撓頭,最后決定從藥瓶里倒出寒玉丹,小心地拿指甲從上面扣了一塊喂給宣河,眾人滿頭黑線,也不知道是該感謝還是該鄙視他小氣。
海生沒有解釋,繼續(xù)運起內力幫宣河催化藥力,不久后宣河猛地噴出一口黑血,嚇得海生在想要不要先逃為妙。
“好了好了!淤血吐出來了!大師兄有救了!”出乎海生意料的是,眾人長舒一口氣。
果然,宣河不僅吐出了淤血,蒼白的臉也有了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wěn)有力了起來,海生摸了摸他的脈搏,雖然依舊虛弱,但至少沒有絮亂。
這寒玉丹這么強!才一小塊就救活了重傷的宣河,怪不得說非垂死之人不適合吃寒玉丹,怕是垂死之人吃了沒兩天也能龍精虎猛。
清風觀一眾向海生不停道謝,其中一個妹子甚至瘋狂地向他鞠躬,最后海生只能以不宜打擾病人休息,才得以脫身。
“非常感謝傅小兄弟今天相救,日后只要有我翠竹居幫得上忙的,千萬開口!”這時戚叔走了過來,向海生重重行了一禮。
“別這樣別這樣!于情,我和戚霏是朋友,于理,不能讓邪道妖人再造殺孽,于情于理我都該幫上一把。”海生連忙扶住戚叔,“倒是有一個問題要問戚叔,您知道蒼瀾派或者追星湖嗎?”
“蒼瀾派我是沒聽過,但追星湖倒是從赤宵派和青脈門那里聽說過一鱗半爪,只不過具體我也不知道。”戚叔一臉不好意思。
“就是那個從一個門派分裂的那兩個門派?”
“是的,如果小兄弟要向他們打聽的話,可要注意點,這兩家不對付。”戚叔向周圍看了看,見兩派人都不在,便小心地對海生說道,至于為什么,海生大概也能猜得出來。
和戚叔分開后,海生便隨著仆人來到一間客房睡了起來,連番大戰(zhàn)已經(jīng)耗光了他的精氣神,一碰到枕頭海生便睡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