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是我媽的干兒子。”
“你還自殺過一回。”旬郗彥想到了那次的情景。
“我沒有,那次是風的原因,我沒有想過自殺。”為什么他就那么篤定的認為自己是自殺呢?顧青峍非常無奈。
“是不是你說了算。”
“什么意思?這明顯是不相信嗎?”
“相不相信能怎樣,你活著不就行了嗎?”
“算了,對牛彈琴。”顧青峍也不解釋了,怎么解釋他都不會信的。
“青峍,以后無論怎樣都不要對自己不好,為別人都是不值得的,善待自己,對自己好才是最重要的,活的自私些沒有關系,人就只有一輩子。”
“怎么會有這番感悟?”
“想的看的多了,就這樣想了。”
“勸別人的話都是自己做不到的。”
旬郗彥微微一笑,“給我看看你拍的照片。”
顧青峍將手機給他。
她的手機封面是長頸鹿和大白鵝的海報。
“都不畫了,你不應該將封面換成《薩米雪山》嗎?”
“換不換有什么必要,都是我畫的。”
“照片拍的不錯,鳳巖她們結婚你回去嗎?”旬郗彥看過后把手機還給她。
顧青峍點點頭,“回”
“君卓跟你一起嗎?”
“他說有時間就一起回。”
“你和他過得很好吧?”
“挺好的,旬郗彥,我問你一個問題。”
“說”
顧青峍想了想,跟他說這些可能不太合適,“算了,不說了,你在這等白祎涵吧,我得走了,一會兒地鐵人多不好擠。”
“祎涵說她想認識你,她最近一直在玩《薩米雪山》”
“她是個很好的人,好好珍惜她,青蘋如果帶她去的話,那時候再認識。”
“好”
旬郗彥凝視她離去的身影想起了很多青蘋時的回憶,自己自殺的時候她驚恐而惋惜的眼神,一次在他需要時出現時和說過的話語,好人會有好報的,你也一定會得到你的幸福。
這時白祎涵穿過所有回憶笑著向他走來,還對他揮著手,回憶瞬間消失了。
“下班了”他說。
“等急了吧?”白祎涵來到他面前。
“沒有,我們去吃飯吧。”
機場,駱君卓看著顧青峍進入了登機口,直到飛機起飛后他才從機場回返,快到公司的時候,蕭萊給他打來電話。
“龍心進醫院了,流產。”
聽到這個消息駱君卓將車掉頭直奔醫院。
蕭萊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著,看到駱君卓出現在走廊的盡頭,他站起。
“怎么回事?”駱君卓問。
“在辦公室暈倒了,地上一灘血,送到醫院大夫說流產了。”
“人怎么樣?”
“輸液呢,一言不發,就那樣呆呆的望著。”
“你回去吧,十一點不是還有個會嗎?”
“嗯,那你在這守著吧,我走了。”
“好”
蕭萊離開后,駱君卓進入病房。
龍心一見他,將頭扭到一邊,淚水充滿了眼眶。
“別傷心了,孩子以后還會有的,現在養好身體最重要。”他安慰她。
她躺下,閉上了眼,可是淚水不斷地從眼角流出。
“睡一會兒吧,我在這里幫你看著針。”
他輕聲說。
注視著她,他的目光中夾雜著自責,如果他親自去看她,不是讓蕭大人代他去看,也許她就不會跟自己置氣,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雖然行動是她自己做的,可是起源卻在他這里。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他永遠不會進退兩難,如今看來,他也是逃不過的,人有七情八欲,就會有無法放下,就會有陷入泥濘里無法自拔的感覺。
下午三點,顧青峍下了飛機,拉著行李走出機場,一個聲音叫住她。
“青峍”
顧青峍驚喜的轉頭,只見一個車里探出半個身子,拼命的沖她揮手。
“琪姐”
她拉著行李來到車邊。
“快上車再說,這里不讓停車。”
顧青峍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屁股剛粘座位上,就聽到一個油滑的聲音說:“你好啊!”
顧青顧瞅了瞅駕駛座上的人,是林昭。
“謝菲爾德閑人,你好。”
“哈哈”黎洛琪沒繃住。
“接你也不感謝我,還說我是閑人。”林昭抱怨。
“我有說錯你嗎?什么時候回來你都在青蘋,真不知道謝菲爾德有什么吸引你,還是這青蘋......”說到這,她大聲啊了一聲。
嚇得前面的二人回頭看她。
“哎呀!見鬼啦!”林昭驚魂未定。
“你們倆......”顧青峍感覺他們的關系不尋常。
“直覺挺靈的嗎?”林昭這是承認了,而黎洛琪對她噘嘴點點頭。
“我的老天!琪姐,什么時候的事?”
“我們相處兩個月了,還是修姨牽的線。”黎洛琪說。
“我媽?”
“干媽對我相當的好。”林照說。
“這么大的事我媽都沒對我說。”
“她現在可忙了,要照顧淑儀阿姨、季叔叔,還要忙社區工作,估計她以為她告訴你了呢。”黎洛琪說。
“嗯!我這女兒當的,她把我養大,我對她的報答是又丟給她一個媽。”
“淑儀現在偶爾就會去幼兒園幫忙。”
“可以嗎?”顧青峍擔心家長們會對她有意見,畢竟她以前得過精神疾病,現在的好也不知是不是永久的好。
“沒事,她不直接面對小朋友,她是來指導我們。”
“指導你們?”
“淑儀阿姨的編舞實力可是非常好的,六一時候的老師舞蹈就是淑儀阿姨編排的。”
“兩個媽媽都是實力派。”
“你應該回來給她們打下手,這樣就無后顧之憂了。”林昭說。
“她的事業和愛情都在燕京怎么可以回來做后勤?”黎洛琪數落林昭。
“她又不是沒做過。”林昭說。
“沖你這樣的業主我打死也不會去社區服務中心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哈哈,青峍懟的好,現在我跟他在一起了,我就不好意思再讓他找社區幫忙了,現在他家的重任都在我身上。”
“我也分擔的好吧?”
“你指的吃啥啥不剩嗎?”
“我有幫你把碗盤端到廚房......”
見他倆爭論,顧青峍偷笑,這樣看他們還真的挺合適的。
青蘋,還是那個青蘋,生活和幸福交織的地方。
從那年媽媽帶自己搬到這里開始,她的人生就有了固定的方向,那時起,她就知道這是個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