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相貌丑陋的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深吸了寒氣,突然間的,從他的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氣,不由得讓他不寒而栗。或許想要自己的性命只在頃刻之間吧。
天依閣主說完便就邁開步伐走了開去,清冷的說了句:“回去告訴清秋,一切都按照計劃行動。”他緩緩離開,許久才影入山間。
風,依舊漫無目的的吹著,似乎從未停歇,透過山林樹間,打在他的臉上,冬天的風是清冷而干澀的,然而那位站在原地的佝僂男子依舊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他瞇起眼睛,看著已然遠處的那位天依閣主,顯出一絲惡毒與憤恨。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轉過了身子,啪的一聲打在旁邊的樹干上。“媽的!”終兒說出了這兩個字,聲音低沉而沙啞,讓人聽著很不舒服。樹干應聲晃了下,從樹冠上洋洋灑灑的落下了幾片枯黃的樹葉。片刻,便也走了開去。
天依閣主眉頭依舊緊鎖,他緩緩的走在山間小道,雖說蜿蜒陡峭,然而,對于他來說卻如履平地,走的頗為輕松。冷峻的面容帶著一些凝重。所處的事情已然按部就班的發展,然而,他確有些不安,行走江湖多年,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件事情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昆侖宮,瓊華派,風雨樓,趙家莊,碧水山莊。在加上已然攪進來的醫皇上官云燕。每一處都有著至關重要的信息與身世。“但愿吧。”他嘆了口,看著不遠處一座頗為壯觀的屋舍——那便是天依閣主閣所屬的迎客廳。
迎客廳——專門接待江湖上名門望族以及京城達官貴人、皇親國戚的客廳。
大氣而又充滿渾厚敦實的廳堂,在靚麗光線的層脫下,顯得格外的亮堂,室內所放的陳列品無外乎都是一些上等名貴的瓷器。似乎每一處都擺的格外工整、恰到好處。廳堂中,左右兩邊都放著兩個茶幾,一共四套。廳堂正前方放著放著兩處桌椅——坐北朝南。
平日子,此處大廳倒是清凈的很多,然而,此刻,確多了一位男女。那位男子一襲白衣,英俊的面容,從外向看來便就知道是一知書達理的富人公子。那一襲似雪的白衣更加襯托出書生的氣質。站在他旁邊的便是一位紫衣女子。長相清麗,面容確如出水芙蓉,顯得格外俏麗俊美。
這一男一女,一紫一白,站在一起頗有郎才女貌之象。他們二人來到這里已經有了好些個時間了。那位白衣男子到是并無所謂。面平如水,沒有一點波動。只是坐在一旁的女子確有些不安,眉頭微皺,顯得有些焦灼。
平日里,閣主從未這般,這些年,到是今天頭一遭。莫非閣里臨時發生了些事情?會與他有關嗎?她轉過頭看了一眼坐在身畔的那位白衣男子,心中這般想著。關心則亂,越是看著他從容淡定,她越是焦灼。難道他知道嗎?
之前已然問了好多次閣里的屬下和婢女,然而,無一例外的都不知何事。時間在慢慢劃過,她確愈加的不安。
“怎么還沒來?”她有些坐立不安,煩悶的說道,“不行,你等我下,我去看看。”說完便就站起身子。然而,她剛剛站起,確被白樺按下,“你在耐心等下。馬上就到了。”
“可是……”
“這就不耐煩了?”那位紫衣女子剛想說,確被門外的歐陽闕搶過話去,他微微一笑。那張冷峻的臉上繼而有先出格外溫和的一面。
“閣主,師叔。”那位男女同一時間站起,異口同聲道。
“隨意,隨意。”那位男子依舊笑容滿至,走了進來向他們招了招手表示坐下。片刻功夫,門外走進幾位衣衫簡單的女婢,似乎是要端上了寫糕點,確被這位閣主給打發下去了。
“師叔,”那位白衣男子恭敬的問道,“今天找我過來還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的?”他轉過生頭看著坐在一旁的歐陽闕。
“是有些事情需要再次交代下。”歐陽闕看了眼那位紫衣女子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先去一趟洛陽,到時風雨樓有人接應你。然后拿著那封信去一趟昆侖,親手交給昆侖的掌門。”
“昆侖的掌門?”白樺看了看那封信的封面,明明寫著昆侖掌史親剪。他頓然不解,“這不是寫著昆侖掌史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