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她顫了下,身子不禁的挪了下位置,毫無防備的,他居然偷襲了她,嚇了一跳。“你明知道還問!”許文靜轉過頭看了下他的那張臉,充滿了譏笑、陰邪,“別動手動腳的。”
“有種你打我啊。”他依舊這般無賴,一甩白日里的那張深沉與嚴肅,現在看來到是像個沒長大的老男孩,“你打我絕不還手,再說了你我關系,也不過分吧。”
“……”一時語結。
“嗯?”白樺眉頭一挑雙手交叉,摟著她的腰。
“都給你說完了。”紫衣女子挪了下身子,伸出手搭在白樺的手背上,輕輕的從氣海中提起一股真氣,緩緩導入到他的手背上,“我還能說什么?”
這樣的夜里,滿目的星空與清凈白潔的皓月。一男一女,一紫一白,相互依偎,你儂我儂,情意綿綿,到真的是一對令人羨慕的眷侶。
或許,對于彼此而言,此生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時間不不早了。”就這般仰頭看著漫空星辰,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位紫衣女子抬頭輕柔道,“該回去了。”
“好。”白樺站起身子,很自然的將依舊坐在地上的那位紫衣女子拉起道,“我們回去。”
穿過平靜的前湖,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兩人結伴走進一處簡單而不缺乏清麗的精致小屋。看其樣子便就知道應該是一位女子的便房了。
他們相處這些年,他似乎很少來過這里。相對的,這塊清幽之處,閣里的弟子也沒多少人知道。
嘎吱,門被推開,那位紫衣女子輕輕的走了進去,在清冷的月光下,卻沒有任何聲響,似乎,這一時間,這個人都是沒有重量的。如同風一般飄蕩。
白樺站在門口,他并沒有進去只是看著,看著他,看著這一處并沒有多少人知道的屋舍。這樣的屋舍配上這般一身紫色衣衫的女子。他似乎有些忘了,忘了自己,也忘了周圍的一切。這樣的一切似乎都將是恰到好處。
那位紫衣女子站在門口處,或許是發現了他沒有跟進來,輕哼了下,似乎是笑了。雖然沒有回頭,但從她的語氣中能夠感受到那一絲笑靨,是的,如若他此時站在他面前或許能夠看到她笑了,從來沒有過的笑容,輕松,會心,沒有任何掩飾。
“站在外面干嘛?”她轉過身子看著后面的那位白衣男子,“進來啊。”
“哦。”出自本能的應了下,然后走了進去。
“這間屋舍我還是第一次來呢。”他抬頭看著里面陳設,但是簡單別致,都是一些平日里所用的一些,她是個生活及其簡單的女子,不同于世間女子,沒有過多的點綴,在她看來,生活在江湖上的女子越是簡單越是安全的,毫不起眼,才能會不讓別人注意。
“屋舍但是很簡單,跟你人一樣。”白樺看著站在他旁邊的那位紫衣女子,清淡的說道。今晚上到是說了不少的話,平日里,他們之間似乎除了閣里的事情毫無其他。就這般,在外人看來相敬如賓,恩愛有加的一對男女,私下里確實這般涇渭分明。
“呵。”她走了開去,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些文件,然后羅列在一起,“我平日里都是這樣的,不對嗎?”她漫不經心的收拾著桌上的一些散亂的文件有一句每一句的說道,并沒有一些掩飾。在她看來,似乎并沒有什么需要特地掩飾的罷。
“你我之間的了解應該是這個世間里最多的。”他走了幾步站在她的身后道,“好了,我也該回去了,你還是早點休息。”他拍了拍那位紫衣女子的肩膀清淡的說道。
“是嗎?”紫衣女子的手稍微顫了下,然后接著忙著自己的東西,“不要做會。”
“沒了,我明天還給閣主處理些事情。”轉過身子,剛想走,可忽然想到了什么接著說道,“今天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沒。”她依舊平淡的道,“只是這幾天沒看到你人影,便就去你那看看。”許文靜最終還是銀牙一咬,似乎是在心里做出了決定,然后轉過身子。
“好,知道了。”然后邁開步子,他知道,剛才許文靜,他的妻子那樣的問話是什么意思。也是在剛才內心處也在掙扎,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曾經的所有事情都如同一場夢魘,所有的都不能回頭,包括夢中的那位女子,他也知道,他身邊的那位紫衣女子才是真實的陪伴他。這些年,不離不棄。然而,最終還是沒能說服自己,他們之間似乎總有著一絲透明看不清楚的隔閡,雖然透明的無法琢磨,虛無的或許根本無法看到,但,確是存在的。他想突破,然而,使出全身的力氣都無法桶開。也就在剛才,他還是繳械投降,投降給了自己的心魔。他想走開,以后還是這般接觸的少點吧,或許對她會好點,對自己也算是有個交代。
但是,當他剛邁開腳步。確發現她緊張的拽住了他的手,就在剛才,她伸出手抓住了他,就在看到他要離開的時候緊張的抓住了:“別走,陪我。”她滿臉緋紅,似乎用出了很大的勇氣,當她說出來的那一刻她似乎有些后悔,一名女子卻說出了這樣的話,縱然是他的的妻子,然而,內心中還是有著一些許淡淡的羞恥,迅速的,她補了句,“陪我……陪我坐會。那個……一會就好。”有些語無倫次。或許是緊張罷,亦或是害怕呢?只是感覺臉上有些火辣。在別人看來,都結婚好些年了,在正常不過了,然而,他們之間卻這般尷尬,有時候命運或許真的會開玩笑。
話說完了。她沒有再補充什么,只是那雙手確緊緊的拉著,愈發的抓緊了,似乎就像下一刻變會消失一般。
此刻,她心中忐忑,充滿了不安、彷徨、緊張。現在,就在剛才,她決定不能這般縱容。這些年,什么事情都縱容著,她努力的做一個賢妻良母。不管什么要求,只要是他說的,她都無條件的接受,哪怕心中有再多的委屈。只是因為他曾經說過,他喜歡一位賢妻良母,一位知書達理的傳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