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易煙接受了無數(shù)醫(yī)生的檢查,在眾多醫(yī)生與她一起匪夷所思的注視下,她的檢查報告的結(jié)果是——
外傷。
有沒有搞錯,她是心臟中了一刀啊喂!怎么可能是外傷!
可是無論怎么檢查,她的心臟都恢復(fù)的完好無損,似乎完全沒有受過傷一般,如果不是胸口處還有傷口,幾乎包括連她自己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要認(rèn)為,她根本沒有中刀。
可是,這怎么可能?
難道說這個孟菲——是修真高手?
呸呸呸,這怎么可能?這可是文明發(fā)達(dá)的時代,怎么會有修真高手以及神仙的存在啊——
不過話也不能這么說,她在死后不就變成了個鬼魂么,而且借尸還魂重生了。
估摸著,這些醫(yī)生如果不是因為是顧睿宸讓他們來檢查,一定會將她拉走當(dāng)做異類來進(jìn)行解剖化驗,好證實她到底是個什么怪物,居然恢復(fù)力能這么強!
不過這事,倒是顧睿宸下了封口令,顧睿宸是什么人,帝都第一財神爺,王一般的存在,傳說黑白通吃,誰如果想得罪顧睿宸,那完全就是——嫌自己活得太久活夠了!
易煙正在興高采烈的收拾著行李,這一個來月的休養(yǎng)簡直將她憋壞了,經(jīng)過這一個月來探望她的親朋,她大致也對原來孟菲的來往交際有了大致的了解,不過這一了解卻讓她頗感頭疼。
孟菲,孟氏財閥二小姐,為什么稱為二小姐呢,并不是因為她排行老二,而是她平時所作所為都挺二的,所以認(rèn)成二小姐。
她還有個一哥一姐,但是這哥哥姐姐并不是與她一母同胞,而是大伯所生,雖然孟氏財閥的占股最多的是她的父親,但是因為她那些二的行為,所以他大伯家的哥哥早已是家族中公認(rèn)的下一任繼承人,不過這也沒關(guān)系,反正她對孟氏財閥也沒興趣,原本這便不是屬于她的東西嘛!
而她的這位姐姐,她也見過幾次,長相出眾,性格也很是溫柔,但是每次來都在旁敲側(cè)擊她與顧睿宸的關(guān)系,以前的孟菲是二,可是現(xiàn)在的孟菲是她易煙呀,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這個姐姐孟依婷對顧睿宸有心思!
有興趣倒是好事,易煙正好可以將顧睿宸這個絕世大冰山踢給她,這樣自己生活中一定會多一點陽光,少一點寒意。
不過她倒是很感興趣,原來的孟菲是如何勾搭上顧睿宸的,畢竟——顧睿宸雖然露面次數(shù)不多,但是她能明顯感受到顧睿宸對她的排斥,明顯是不喜歡她呀,可是就算如此,顧睿宸卻依舊能為她做到這種地步,來看望她,甚至封了這些醫(yī)生的口,這中間,絕對還是有點貓膩的。
至于父親與母親,倒是也來探望過幾回,雖然對她很關(guān)心,但是她卻打從心底有一種惡心感,她只能歸結(jié)于原來的孟菲對他的父母有排斥心理,否則,她又與人家的父母沒有什么關(guān)系,也與孟菲沒有關(guān)系,那為什么對人家的父母不滿呢!不過當(dāng)然——她也知曉,她并無兄弟姐妹,至于她所不知道的一切,那就是對外宣稱三個字,失憶了。
這些都是其次,最最最讓她頭疼的是,這個孟菲,一直都是囂張跋扈,見誰惹誰,看誰不爽就給誰穿小鞋,惹到了不少人,但是礙于她千金小姐的身份,身邊的人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對她的不滿都是壓在心里,似乎之前,還曾經(jīng)以投資為由搶了不少人的角色,導(dǎo)致人家的努力付之東流,她推測著,說不定孟菲的意外,就是因為她那缺根筋的行為導(dǎo)致的。
不過這也讓她對孟菲二小姐的稱謂很是贊同,囂張跋扈她不反對,可是最起碼也得有囂張跋扈的本錢啊,沒本錢也只能淪落到原來孟菲的下場,死于非命。易煙,雖然失去了自己過去的記憶,但是她卻很了解自己真實性格,她的性格與孟菲有些相似,她也很囂張,但是她卻不會沒腦子到對誰都囂張,她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所以不惹到她,啥事沒有,如果招惹到她,那不好意思,俺不是好欺負(fù)的!
既然重生,那就重新開始,讓所有人都知道,現(xiàn)在的孟菲,并不是原來的孟菲吧!
易煙心中暗想,但是卻有些有心無力,要知道,有些印象一旦種下了,如果想要顛覆,那是要付出更加辛苦的努力的。
“你很開心?”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臉冷酷的顧睿宸走了進(jìn)來,他的身后跟著一個嘻嘻哈哈的青年,正是他的二弟,顧瑞軒。
“喲,二小姐恢復(fù)得不錯啊!”
顧瑞軒打量著臉色紅潤的孟菲,想不到一個來月前還掙扎在死亡線上的人,一個月后竟然會這樣生龍活虎,如果不是確認(rèn)過那把匕首是真的,傷也是真的,他真的又要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孟菲搞的苦肉計。
“我是鐵打的身子骨行不?”
打包好最后一個行李,易煙這才抬起頭,摸了一把額際的汗水笑嘻嘻的說道。
此刻一道陽光正從窗戶透過,打在孟菲的臉上,霞光下那不施粉黛的一張俏臉,帶著些許晶瑩剔透的汗珠,掛著幾分滿足的笑意,饒是顧睿宸,也有些看呆了,他怎么不知道,原來孟菲還是蠻好看的。
不過這種驚艷的心情很快被顧睿宸給壓制下去了,他眼角的余光掃到自家弟弟還是一副小迷弟的樣子,臉色一黑,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哦哦——”
聽到咳嗽聲,顧瑞軒這才從從驚艷中反應(yīng)過來,從自己的手包之中掏出一把匕首遞向易煙。
“你想干嘛?謀殺!”
一見匕首,易煙立刻神情緊張的退后幾步,做出防御的姿勢面對著顧瑞軒。
顧瑞軒見孟菲對他擺出這幅反應(yīng)動作,有些哭笑不得。
“哥,她說我要謀殺她——”
“你哥是主謀?”
易煙將懷疑的目光轉(zhuǎn)向顧睿宸,這一個來月,從未聽說她被謀害的這件事有個什么結(jié)果,她心中早有了兩個推測。
一,顧睿宸對孟菲沒有興趣,她是死是活與他無關(guān),所以,兇手是誰,無關(guān)緊要。
二,兇手是顧睿宸。
不過她更傾向于第一種,顧睿宸是誰,他如果真的要殺自己,還會安心讓她活到現(xiàn)在?既然到現(xiàn)在沒有查出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只能說明,他不想查。
可是現(xiàn)在——顧瑞軒掏出了匕首,她不禁有些緊張,眼見著顧瑞軒又向她邁近了幾步,她眼睛微微一瞇,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剛想到這里,她的身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連串的動作,微步上前,一手捏住顧瑞軒的手腕,反手一扭,將匕首打掉,緊跟著來了一個過肩摔。
這一系列動作如流水般自然,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顧瑞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眼前的景象反轉(zhuǎn),緊跟著后背一痛,他已經(jīng)被孟菲摔在了地上。
此刻,房間內(nèi)的三個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