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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葉弦一的表情像是在說你去死吧

他只是想在這里洗個澡,誰知就碰上了太白大弟子和他的情緣們。

這說來也挺搞笑的,這么大個天香谷,這三人怎么就偏偏在這里呢?難道大弟子們都喜歡在七色海約會?還是說土豪們也喜歡在七色海里洗澡澡?

張晨健對于這三人真的是摸不清頭腦,但又不敢多說什么。他只好跪在地上以尷尬的面容向著各位了,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扇子擦拭著額角的汗水。

葉弦一一看,這家伙怎么跟個傻子一樣。臉上的表情不太好,那把扇子倒是有點礙眼。他掏出劍鞘中的那把長劍揮了出去,只見張晨健手疾眼快的偏頭迅速的翻滾到了一邊。就是差那么一點兒,他的腦袋就能掉下來。

“有病吧!”張晨健暗暗的罵了聲,一揮手,若隱若現(xiàn)的傀儡立即沖著葉弦一的腳下拉去。

眼神一轉(zhuǎn),葉弦一的速度就跟開掛了似的后撤。說時遲那時快,傀儡的速度比他還快。他的一只腳踩在身后的欄桿上,還未站穩(wěn),傀儡就奔了過來。他拿著長劍挑開了面前傀儡的衣袖,但僅僅只有一毫米之差便被張晨健迅速的拉走。

無痕點穴,葉弦一幾乎是一瞬間完成的動作。

張晨健余光一閃,剛準備自替身,便看到一記風(fēng)雷,他的胸膛似被什么擊中。一口老血,就這么從喉嚨中噴發(fā)出來。

他想,他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

就算自己的技術(shù)再好,遇到鎮(zhèn)派大佬,一個指頭就把他弄死了。剛才能在他的劍下游走三招,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但真的好疼,疼的五臟六腑都開始沸騰。

“我打通了你的經(jīng)脈,洞察這本心法你可以再繼續(xù)修煉了。”一劍入鞘,葉弦一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他伸手看了眼漸噴到自己胳膊肘上的血跡,嫌棄地看了眼然后便脫了去。

衣服正好掉落在張晨健的面前,那人低聲地罵了句:“你戳什么地方不好,戳我點點作甚。”接著暈了過去。

……

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大褂,白色的床鋪,白色的門簾。

睜開眼,張晨健看到的是白茫茫一片的風(fēng)景。他聽到有人在哭泣,有人在謾罵。他看到一群醫(yī)生激動地從門外跑了進來,看到一雙手拿起了一根長針插進了他的胸口。

瞬間的睜大眼角,他從床上驚醒。

他做噩夢了,驚醒時饅頭大汗。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運氣不太好,張晨健覺得自己在天刀的世界里拿錯了劇本。人家穿越都是一路過五關(guān)斬六將,成為天下第一。而自己,今天不是練功走火入魔,明天就是被人拿劍殺。感情他是穿越過來給自己的敵人做靶子的?

清醒片刻,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唐門的雕像前,令清哲和葉弦一正在激動的打動。一群唐門弟子興高采烈地站在四周圍觀。他們不時的歡呼跳躍,不時的吹著口哨。只有舞臺中間的兩人,像是表演又似爭殺。

走到樂樂的身邊,張晨健問她:“他倆咋了,打的這么激烈。”

“他倆在切磋呢。”樂樂回了句。

張晨健笑了笑,“切磋?打的這么認真,還以為仇人相見呢。”

令清哲的雖然武功不錯,傀儡拉的也特別的靈活。可在葉弦一的面前,還是輸了。盡管在葉弦一無痕點穴下他的千機掃提前發(fā)揮出了最大的優(yōu)勢,但是太白狗的緊追不舍使得他的躲避技巧降低了不少。

葉弦一的出招不緊不慢,但總是出其不意。傀儡的每一下,他都能預(yù)料方位然后完美躲避。而令清哲,卻被他帶著步伐。

現(xiàn)實里的太白大弟子手撕化境不在話下,現(xiàn)在眼前的這個葉弦一武功天下第一也不是吹的。但張晨健不這么認為,但凡自己學(xué)會了唐門武學(xué),他還不把這只太白狗遛著走。

嘆了口氣,張晨見不屑一顧地坐在了雕像的臺上。

他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了一串的葡萄,吸溜吸溜幾口就吃完了。吃完了還不忘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頭,似乎覺得沒舔干凈又在雕像伸手擦拭了幾下。

葉弦一一扭頭就看到了這幕,臉上的表情迅速凝結(jié)成冰塊。拔出那把剛剛?cè)肭实拈L劍一揮,用力地朝著張晨健飛去。

只是一剎那,張晨健就跟只猴子似的跳到了一邊。

“你有病吧!”張晨健怒瞪著突然襲擊自己的太白大弟子,握緊了手中的扇子。他氣喘吁吁地瞪起雙眼,然后拉出了傀儡。

張晨健說道:“你們大弟子都喜歡平白無故的傷及路人嗎?”

令清哲的扇子在手里扇了幾下,他的嘴角泛起微笑。走近張晨健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說:“葉盟主只是——”

“只是什么啊只是,昨天也突然戳我,今天又要來。哎,我說葉弦一,我跟你有仇嗎?你到底哪里看我不順眼?”打斷令清哲的話,張晨健就奶熊奶熊的吐槽起來。

葉弦一的表情似乎與臉型不太符合,盡管好看但是沒有顏色。他就像天生的冷胚子,收回那把掉落在其他方向的長劍。他換了個姿勢,然后重新拔出長劍對準了張晨健的脖子。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從哪里而來?”葉弦一問道。

哪里而來,我說我是現(xiàn)實世界穿越來的你相信嗎?張晨健暗自吐槽,卻話到嘴邊的時候轉(zhuǎn)場道:“你管我從哪里來的。”

葉弦一:“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葉弦一的話讓張晨健驚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還能是哪個世界的人?”

葉弦一說:“我派人去荊湖查過,名叫張晨健的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已經(jīng)死了。”

張晨健:“你說什么?”

這個世界難道有個和他一樣叫張晨健的人,并且長得還一模一樣?

那個張晨健死了?那他出現(xiàn)在這里又是怎么回事?難道那個人死了之后他穿越進了他的身體?

“死了數(shù)年,尸體被埋在后山。我命人挖開了墳,里面什么都沒有。說!你是誰?”葉弦一的那一把劍已經(jīng)伸到了張晨健的脖子上,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取之人頭。

令清哲皺了眉頭,想要過去阻止。可他的身體好像被什么東西纏住一樣無法動彈。旁邊的噪音戛然而止,一切都恢復(fù)平靜。遠處的燈火,近處的燈會,突然熄滅。葉弦一的那把劍異常耀眼,泛出血紅色的光點。

真可怕,張晨健想著。葉弦一挖了自己的墳,還能平淡的說出來。不對,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的是這個世界確實有張晨健在這么一個人的存在。那他是誰,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醫(yī)生護士,張晨健的腦袋開始暈乎起來。他看到了長長的走廊,沒有盡頭。他站在原地開始惡心起來,他看到樂樂嘴角揚起微笑,舉起了那把油紙傘。他喊了句,樂樂沒有離她。就像游戲里那個待機動作,現(xiàn)場所有的人除了葉弦一都在做著待機動作。

令清哲舉著扇子,扇著扇子。

“張晨健!”葉弦一喊了一聲,張晨健才從幻境中清醒過來。

他坐在修行師面前,饅頭大汗氣喘吁吁。

葉令清哲遞了一張手帕,手帕。手帕上繡著好看的鴛鴦,但不同的是這兩只鴛鴦長得一模一樣。

張晨健接過紙帕,說了聲“謝謝”便擦拭著額角的汗珠。

“做了個噩夢,”不等令清哲開口,張晨健就自言自語道:“我夢到葉弦一把我的墳挖了。”

令清哲微微一笑,說道:“你是有多討厭他。”

張晨健反駁:“不是我討厭他,而是他討厭我。每次他見到我那個眼神,好像我搶走了他媳婦似的。”

“那到未必,”令清哲笑著笑著拿起扇子遮住了嘴角,“葉盟主可不會為了兒女私情傷害無辜之人。”

張晨健:“你是不了解他,他這個人睚眥必報。天下第一是他的,天下女人也是他的。要不是他討厭我,我覺得天下男人他都得霸占了去。”

“你好像很了解葉盟主啊?”令清哲搖搖扇子。

張晨健冷哼一聲,坐到了地上說:“他可是我在游戲里的死對頭,你不知道,就因為我在論劍場把他遛死了,他就全地圖追殺我。技不如人,輸了就輸了,非得覺得我是侮辱了他。堂堂一個太白大弟子,這么點挫折都輸不起,嘖嘖嘖。”

“誰輸你了?”

張晨健正要跟令清哲吐槽自己認識的那個葉弦一,就聽到身后冷冷的聲音響起。他微微的扭頭,果然那張被搶媳婦的臉又出現(xiàn)了。手里的那把劍像是要出鞘,又像是被一股力量阻止住了。

“誰輸你了?”葉弦一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坐在令清哲身邊的張晨健,一字一句清醒地說著:“你——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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