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熾栢和墨菲幾乎是同時說出這兩個字。熾栢皺了一下眉頭,記憶中戰(zhàn)神墨菲冷漠,自他認識愛莎利爾之后,也常常告誡他,女色誤事,讓他不要付出過多的感情。即便有時候在神城遇到愛莎利爾,他也都是目不斜視。對戰(zhàn)神而言,戰(zhàn)力是時間最至高無上的存在,他畢生的樂趣就是提高戰(zhàn)力,這是這世間唯一能夠讓他感興趣的事情。
如今的墨菲即便是刻意收斂了自己的眼神,熾栢也能從中讀到那對愛莎利爾深深的情感。他也曾用本力探知,本力波動和記憶中的墨菲略有不同,卻又大致相同。
熾栢伸出一只手,指尖中浮現(xiàn)出一朵冥界之花,白色的花瓣突然變成利刃,攻勢凌厲直逼愛莎利爾的面門。這是熾栢獨有的招式,花瓣中蘊含靈魂力量,會逐漸侵蝕被襲擊者的精神,碰觸之下,靈魂必會大受損傷。
墨菲沒有料到熾栢會近距離直接攻向愛莎利爾,顧不上詠唱,也顧不得調(diào)動本力,就急忙伸手去擋。接住熾栢的招式之后,墨菲才發(fā)現(xiàn)這個招式是有型無實。拿在手中的花瓣很快就如雪花般化掉了。
“戰(zhàn)神此番前來不是要履行職責,將弒神之人施以天罰么?怎么如今竟保護起來犯人了?”
“愛莎利爾殿下雖無神位,但也是向神族輸送本力的重要之人,實在不適合施以重刑。”
“如果我的消息沒有錯,精靈族早在三百年前我死去的那個時候就撕破了和天神的協(xié)議,不再向天神族提供本力了。”
“……”墨菲詞窮。伸手將愛莎利爾用一團金色的本力牢籠裹了,:“冥神殿下素來和善,經(jīng)歷過幾世的轉(zhuǎn)生,究竟還是變了。女王殿下我?guī)ё吡耍傊F(xiàn)在還不能死。也不適合接受天罰。關于納德的死,我以后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說完不給熾栢問話的機會,便一道金光閃過,消失不見了。
熾栢站在原地,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心里有些空空的,納德的靈魂化作一小簇火焰親昵的圍著他打轉(zhuǎn)。熾栢喚來杏仁兒,杏仁兒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扭扭捏捏的不肯過來。
熾栢大步走了過去,杏仁兒嚇得瞇起了眼睛,等著他的訓斥,不過熾栢只是用手輕輕的捋順了杏仁兒被風吹亂的毛發(fā):“陪著我的人一個一個都走了,只有你了,我怎么會忍心責怪你。只是納德的死我無法釋懷。我和她究竟是走不回去了。”
自南方大陸淪陷,納德的毀滅軍團就屢屢得勝,又有幾個北方的實力強大的氏族加入軍團,一時間純?nèi)祟愔荒荦斂s于望天城中,靠著西塞龍人的守護,勉強茍且。但這也只是一時。因為毀滅軍團已經(jīng)將他們圍困至城中數(shù)日,等候冥神殿下調(diào)度。沒有冥神的命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幾個主帥摩拳擦掌,等著要到圣城中施展拳腳,卻等來撤退的消息。
理由是原冥神隕落,新任冥神并不好戰(zhàn),所以讓他們撤兵,但是他們在此地駐軍已經(jīng)半月,城中消耗巨大,如果攻城,那將如探囊取物,此時撤退,幾個部族首領都有些不愿意。諾德死后至此已經(jīng)過去300 年,這些部族首領最年長的不過百歲,所以他們并不知道諾德威名,有幾個膽大的甚至商議要推翻新任冥神,一舉拿下望天城,神城樞紐如果被攻下,那么攻下神城也不是不可想象。屆時,這個星球的歷史將會被改寫。而他們將會是最大的功臣。
在這幾個主戰(zhàn)的首領中,數(shù)極地熊族的首領達克潘實力最為強大,在獸人的世界中,就是憑實力說話。此時他正在營帳中部署第二天的戰(zhàn)事,想要給圣城來個突襲,這西塞龍人是最擅長戰(zhàn)斗的種族,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熾栢這個毛頭小子,竟然將自己說成是諾德轉(zhuǎn)世,我看他怕不是還沒有忘記自己人類的身份,我們到手的城池,讓我們放棄,哪有這樣的道理!明天此時我們定能攻下望天城,在城中開懷暢飲,讓那些神仆們,跪在地上給我們服務。我們也體驗一下當天神老子的感覺,哈哈”達克潘說到興奮之處還拍了一下桌子,可能沒有掌握好力道,那桌子當即裂成兩半。他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其他首領也沒有見過熾栢,聽達克潘如此煽動,迫于實力差距,只好附和著尬笑。
“我的確不能算是諾德轉(zhuǎn)世,但是在下不才冥神之位還是在下的。”熾栢的聲音從賬外穿入,達克潘等人急忙從賬內(nèi)走去。
冥神的鑾駕高高的懸停在半空之中,伴駕的是一頭罕見的通體雪白的三頭獅虎獸,原本郎朗的晴空,此時烏云滾滾,連這周圍的氣壓都變得極低。
“熾栢小兒,你龜縮在車中算什么本事,我們獸族崇尚力量,只有擁有絕對力量才有發(fā)言權,我到想看看你究竟有何德何能可以擔當?shù)钠疬@個神位!”達克潘對納德的忠心,使他對熾栢十分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