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嬙,蒼水道館門口。
火車上:
“嬙,到了嘉榆之后,麻煩你幫我去蒼水找曹植。”
“為什么?你不是……”
“他現(xiàn)在肯定不肯見我,你幫我把他約出來。”
王嬙走進了道館,才知道蒼水真正的面容,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容小遜,誰知道那個是曹植。
上一次見呂錐兒還是藍帶,兩個月不見,竟又竟級跳帶了,紅帶。
王嬙向四周看了看,看見一個七尺大男兒在教小徒弟,一猜定是曹植。
沒想到,竟是蒼水道館的大師兄——曹沖。
“您好,請問您是曹植前輩嗎?”王嬙彎著腰,像極了下仆,樣子和動作都表示得那樣的淋漓盡致,不過這樣只會讓曹沖更加的瞧不起起她。
曹沖將王嬙打量一番,心一想,這個瘦骨嶙峋的女生定是二弟的仰慕者什么的,說不定還是被二弟拋棄的,要來拿什么分手費。
“你是那個道館的?”
“我是曹植前輩的仰慕者。”
果然。
“他去美國沒回來。”
“什么!可他不是剛從南京回來嗎?”小嬙都要瘋了,感覺腦容量不夠用。
“什么,都追到南京去了,想來這女生也有幾分姿色,二弟這是玩那一出,真讓人猜不透,不要你給我啊。”曹沖心想。“剛?cè)ッ绹瑒偵系娘w機,就剛剛。”
“好吧。”
王嬙很沮喪的走出道館。
曹沖長嘆一聲。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二弟的女生緣挺好啊!”
她低著頭,因為她好友交代的事情沒做好,感覺很沒臉的樣子,然后她就撞上了真正的曹植。
曹植看了一下,不是道館的人。
“你有事?”
“我找曹植前輩,那邊的前輩說他去美國了……”
曹植看了一眼曹沖,“該死的大哥,凈是斷我女生緣,怎么說我回嘉榆了都沒有女生來找我。”植心想,“我就是曹植。”
王嬙定眼一看,面前這個滿臉消瘦,全身肌無力的人那里像全國亞軍。
“少拿我開玩笑了,前輩。”
“我……”我該怎么證明?他很著急。
忽然走來一個小師弟,“三師兄,喝水。”
“你,你真是全國亞軍?”
“一看就知道你不是練跆拳的,一個跆拳手,怎么可能沒看過我和我老哥的比賽,也只有我老哥才……”
都怪后宮沒男人,曹操領(lǐng)導(dǎo)的蒼水道館形勢剛好與孫堅領(lǐng)導(dǎo)的飛梧道館形勢相反,一個陰盛陽衰,一個陽盛陰衰,不同的是蒼水有“跆拳界最具潛力的女運動員”曹蕓,這也是為什么孫仁第一相中的是蒼水的原因,因為她認為蒼水陽盛陰衰,所以曹操會很容易接受她,沒想到曹操不屑,除了曹蕓外,呂錐兒的進步也很大,一個真正的館主可是會考慮大局的。
這幾天的集訓,諸葛欣完全沒有理過林之,原以為是小欣的生理經(jīng)期來了,之前就是這樣涼著,所以青華徹底的和林之決裂了,他可希望再有第二次。
訓練結(jié)束后,林之靠向了小欣,而小欣也不理不睬。
“是不是……”林之也不好意思開口,因為他和小欣也不是什么情侶關(guān)系。
“請你以后別再問這么無聊的問題,我還是那一句話,我生理上的一切都不需要任何一個男生知道,包括我……”
“看來真來了。”林之自言自語道。
“你是不是認識曹蕓?”諸葛欣忽然問。
“當然認識,我表姐。”林之覺得小欣是想和曹蕓做朋友。“你是不是想認識她?她的腿法可比你厲害得多。”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林之沉默了一會,“你是盧云的二小姐!我剛知道!”說出來多么令人慚愧,令自己很生卑,就像相聲界的一個小笑話,岳云鵬和郭麒麟比背景,郭麒麟說了一句:“我爸爸是郭德綱。”
“剛知道?”劉封說……不對啊。
“你剛知道?”
“我表姐跟我說的,當時我……”
“你是不是覺得高攀不上?”諸葛欣也不知何表情,經(jīng)劉封的一番“開導(dǎo)”,她成功的換了個樣,其不知是劉封喜歡曹蕓,想從中挑釁。
“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澎漲了,你和曹操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不回蒼水?蒼水的條件那么好?”
“蒼水,蒼……”林之不知該做何解釋。
“你想怎么樣?你很討厭我表姐,很討厭蒼水道館的樣子。”……
“以后各走個的,Game over!”
“不是,怎么就byebye了?小欣,小……”
林之欲拉住小欣,小欣卻甩手而去,像個分手的女生。
林之是曹蕓的表弟,曹蕓屬于蒼水,蒼水是曹操創(chuàng)建的,曹操又誓要滅掉盧云,諸葛欣又屬于盧云,于是兩人的友誼就這么神奇般的碎了一地。
“啊——”
蒼水外面的一條小徑。
“你找我有什么事?非得走這么遠。”植對嬙。
“植!”林釵。
“上官林釵,什么時候來的嘉榆?”
“趕了兩天的火車,剛剛到,怕你不想見到我,所以讓小嬙……”
對嬙。“小嬙,你先到處走走,我和植哥哥聊聊。”
“她要是欺負你,你就打電話給我。”
“我要是打不過他,你也肯定打不過他。”
小嬙吐了吐舌就離開了。
“我們有什么可以談的嗎?呂奉先就在旁邊吧?又想來調(diào)侃我嗎?”
“植哥哥!”她想上去一把抱住他,就像誰家的小孩不需要母親的關(guān)懷。
“哥哥,呂奉先對這個詞怎么理解的?”他自嘲了一下。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受傷了,然后奉先他送我上醫(yī)院。”
“然后你們就戀上了?”
“沒有,我一直都……(喜歡著你)”“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每次受人欺負了,你都會站在我面前,展開雙臂,你說過了要守護我一輩子的,現(xiàn)在我回來,你為什么不應(yīng)允你的承諾?”
“誰年少不曾輕狂過,我喜歡的人都快結(jié)婚了……”
曹植轉(zhuǎn)身離開。“照顧好自己!”
“不!”林釵哭著從背后抱上了植。
“別這樣,人家會笑的。”
“我才不管——”
王嬙竄了出來,打了曹植一記耳光。
“你!”
“林釵都這樣了,你還不相信她嗎?她若是背叛你,又為何特意從南京趕來找你?特意過來調(diào)侃你?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接著又是一耳光,曹植一個彈踢格擋,下劈將其放倒。
“小嬙!”林釵趕緊扶起她。
“植……”想罵又不想罵。“算了,小嬙,我們走吧。”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就是那男的找人打林釵的!”
現(xiàn)在的曹植也澎漲了,他什么也聽不進去,轉(zhuǎn)身氣憤憤的就離開了。
“你……”
“算了,他……也是個情癡。”
“真是他?”林釵看著嬙,一副很是認真的樣子。
嬙點了點頭。
“你怎么知道?”
“就是那晚去接你偷聽到的:他對你的慚悔……”
“……”沒了爸爸,沒了媽媽,沒了曹植,這都怪呂奉先,她蹲下,哭了……小嬙蹲下抱著她……
那一晚上,曹植無論怎樣都睡不著,就感覺心頭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爬,王嬙說過的話就像在頭上環(huán)繞,揮之不去。
他掀開被子,拿了一件長衫就往外走去。
林釵和小嬙兩人在街上孤獨的行走,由于趕車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所以連吃飯住旅館的家都沒有了,雖然說林釵出生在南京,但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跟奶奶搬到了南京,所以她在這邊沒有什么朋友。
天氣顯得有點冷,風凌亂了林釵的長發(fā),小嬙有點發(fā)抖,她抱著小嬙……
她又仰望了一下天空,嘆了一口氣,馬上蒸發(fā)掉,何去何從……
她只能走回那個被父母遺棄掉的空房子。
“林釵,你在那里,我是曹植!我們回家啦!”
“姐姐,我是曹蕓!哥哥不生你氣了,我們回家。”
“天這么冷,這兩個瘋子能去那里?”植對蕓。
“你還好意思說,鬧了個這么大的事,人家釵姐姐千里迢迢來找你容易嗎!”第一次,曹蕓說話這么大聲,與道館的淑女相比,置若兩人。
“好了,妹妹,我……”
“姐姐能去那里,她在這邊又沒有什么朋友。”
“朋友,朋友、朋友……”曹植想起了兒時與林釵玩的地方。
“我知道林釵在那里了。”空房子。
一到門口,看見兩人抱在一個角落直發(fā)抖,蓬亂的長發(fā)、污穢的秀衣讓兩個人看起來像對乞討的姐妹。
曹植又抬頭望了望大門,門上鎖了一把大鎖。
兩人細長的影力拉到了另兩人的身上,兩個人的擅抖看似影子一直在動。
林釵抬頭看了一下,是曹植,她又低下了頭。
“釵……”植蹲在了釵的面前,他覺得他對這個孤女真的很慚愧,一只眼睛流下了眼淚,另一只眼睛忽然通紅。
“怎么,你還想來羞辱我們嗎?”林釵將小嬙抱得更緊,發(fā)現(xiàn)她竟沒有擅抖了。
一滴淚滴在了釵的褲子上。
“我都沒有哭,你哭什么?”釵強忍著,吸了一下鼻子。
植一把攬過兩個人……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們回家好不好……”
她還是忍不住了,哭了出來,“你個壞蛋,你說了要永遠照顧我的,你騙我……”
“好了好了,植哥哥不會騙你的,我們現(xiàn)在就回家,回家好嗎?”
小嬙也有輕輕的拍打林釵的背,是安慰,雖然嬙不知道林釵的身世,不知道林釵與曹植的故事,但身為閨蜜的她比曹植還關(guān)心林釵。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因為我害怕被背叛,現(xiàn)在我只需要小嬙。”釵拭了一把淚起身就想離開。
一個女人,想必只想要被背叛一次,更何況是林釵這種性格的女生,還有曹植打王嬙,要不是看在曹植之前對她照顧的份上,林釵是死,這場實戰(zhàn)也肯定有必要打。
“釵。”植一把拉住她的手。
“放開!”
曹植一理智,就把林釵按在了墻上,壁咚,對林釵施行了強吻。兩個人互獻出自己的初吻。
“打……(劫)”祝融。
定眼一看,曹蕓?曹植?上官林釵?
“阿融?”曹蕓很驚訝,又是那個淑女樣。
“什么阿融?把值錢的交出來。”
“不是,我,曹蕓,小蕓蕓,才兩三年不見,不認得我了?”蕓指著自己,興奮的走過去。
祝融劃了一刀,刀劃破了蕓的長衣。
“很貴的,阿融。”
祝融轉(zhuǎn)身就跑,曹蕓直追上。
“別跟著我,我真的會打你的。”
“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會讓你走的,我們回家吧!”
“家?我沒有那東西。”轉(zhuǎn)身就是一刀,曹蕓一個外罷打掉了刀。
“管制刀具,很危險的,阿融……”蕓很沮喪。
上步,橫踢。后旋。推踢。
“融!回家好不好!”
“夠啦!”祝融很懊惱,打出了后旋風三連踢,曹蕓絕招雙重后旋踢進化版。
“后旋風三連踢,征南祝融的絕招,你還說不是你。”
“……”祝融有些許的沉默,回想起了桂征大師姐的日子,后旋風三連踢創(chuàng)自跆拳道理論化選手祝臺,運用于祝融,曾在跆拳界風靡過一時,令桂征名聲雀起,所以廣宜才會死不要臉的要搶奪征南道館的使用權(quán),因為腿法出自道館,誰擁有道館誰就是跆拳界的名人,更何況桂征只是廣宜前身旁支,親哥回來了還要義兄有何用。
秦、晉圍鄭,鄭既知亡矣。若亡鄭而有益于君,敢以煩執(zhí)事。越國以鄙遠,君知其難也,焉用亡鄭以陪鄰?鄰之厚,君之薄也。若舍鄭以為東道主,行李之往來,共其乏困,君亦無所害。且君嘗為晉君賜矣,許君焦、瑕,朝濟而夕設(shè)版焉,君之所知也。夫晉,何厭之有?既東封鄭,又欲肆其西封,若不闕秦,將焉取之?闕秦以利晉,唯君圖之。
如果廣征一開始有這么想,名氣又何止如此,沒有祝融,誰能打出后旋風三重踢?沒有祝融,誰能撐起征南道館?沒有祝山,看誰能設(shè)技出如此巧妙的腿法。教練資質(zhì)相比,孟獲略輸曹操一籌。趕走祝融,是征南最大的錯誤。
曹蕓的自創(chuàng)絕招雙重后旋踢靈感也來自于祝融,后改于孫仁,祝融和曹蕓是兒時的玩伴,直到祝融的失誤被趕出家。
那一年,曹蕓哭得很厲害,死死的要求曹操收留祝融進蒼水,曹操也有看出祝融的資質(zhì),但異于蒼水的名聲,他放棄了。
曹蕓哭著要跟祝融走,是曹丕把他給抱了回來。
祝融說了一句“小蕓,你好好練,你很有資質(zhì)。”之后就徹底的在曹蕓的世界中消失了。
十幾年來,曹蕓無時無刻不在找祝融,但為了不耽誤曹蕓的前程,祝融卻一直躲著她。
曹蕓在每打完一場比賽后,都會跟記者提起祝融,并“告訴”銀幕,她沒有放棄尋找祝融,而祝融,總在銀幕前面偷偷的哭……
成了流氓頭子后,她率領(lǐng)整個“流氓軍團”默默的守護著曹蕓。
有一次,一個小流氓慕曹蕓的美色,竟不知是老大要保護的人,就調(diào)戲曹蕓,雖然說曹植已經(jīng)把他給教訓練,但是回到“幫會”,祝融還是毫不猶豫的把他的右腿打折了。
曹操每每跟曹沖談起跆拳道都會說他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沒有得到祝融,并告訴曹沖:得祝融等于得半壁跆拳界。
祝融收回了腿,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曹蕓。
“融……”
“我現(xiàn)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你在我心中永遠是位長者。”
“你這樣只會讓跆拳界的中取笑于你,我已經(jīng)退出跆拳界了。”
“我不在乎,我父親說了墾求你回蒼水道館,會長也沒有開除你的跆拳籍。”
“可我在乎,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欺負你的,我也不可能回蒼水的,招之則來,揮之則去,我祝融,不是奴隸。”
“融……這些年你去了那里?干了什么?我真的很想你,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第一次看見,曹蕓哭的樣子……比尋找林釵時的感受還難受,因為過去那幾年都是祝融陪著她長大的。
“不要哭,練跆拳道的人盡量不要哭,這樣顯得你得糯弱。”“劉欣的腿法以長取勝,她盡量的將腿放到離對手更遠,這樣拉開了距離,得分的概率就會增多,失分的概率就會減少,要打敗她,要將你的速度發(fā)揮到極致,就是南美跆拳社的訓練方式,上官林釵應(yīng)該能在她身上得一兩分,但靈活性不行。
下一場,國賽,希望在賽墊上看到你。”
“你會來看我打比賽嗎?”
“不會。”
祝融離開了,曹蕓跟上去,祝融一個后踢將其放倒。
“阿融——不要走——啊——”
次日
林釵和曹植正式交往了。
“這呂奉先,竟用這種方式。”
“但是他還是醫(yī)好了我,就原諒她了好不好?”
“那你掛我的電話呢?”
“人家不是來看我了嗎,我能不聞不問嗎?然后你就掛機了。”一臉的嫌棄。
“……”“聽說今天吳靜錚前輩要來訪問我蒼水,我先去準備了。”曹植叉開了話題。
“站住,不給我個理由,我今天就撕了你。”
“救命啊,殺人啦……”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