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作為你口中窺探隱私癖的下流東西。我很想八卦你和周湛的感情。不過，我有更想問的。”嘶啞的聲音平靜地說道。

燕華穩定情緒，“你一定是想問關于奇諾的事吧？”

“奇諾為什么自稱是你的哥哥？為什么會有和你相同的能力？”

“不知道。”

“按照正常的邏輯，存在一個要殺周湛的殺手，而奇諾寧愿自己受傷也不肯傷害周湛。但從你的行為來看，你判定奇諾就是那個殺手。為什么？你一定對我隱瞞了什么。”

燕華猶豫良久，無奈地嘆一聲，“其實，我接到一條密令，除我之外，出現在周湛附近、明顯不屬于二十一世紀的那個人就是殺手。殺手的身份有很多機密，務必帶回去。”

“你事后了解過奇諾的情況嗎？”

燕華搖頭，“我把他帶回去后，就再沒見過他。我問過老魏。老魏的權限不足以訪問奇諾的身份。”

“我猜測你們都是基因改造的結果。奇諾只是階段性的產物。你屬于最完善的那種。這么淺顯的答案，作為一個二十六世紀的人，你為什么沒想過？是在故意隱瞞嗎？”嘶啞的聲音里有幾分不悅。

“你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根本不知道之后的數百年發生過什么。我不能告訴你詳情，但可以讓你猜測。二十六世紀，人口不足十億。基因改造是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在我生活的時代，基因改造一直是個禁忌。凡是參與基因改造的，無論什么工種、參與時間長短，都處以極刑。知道基因改造實驗而不舉報的，同樣處以極刑。這是全體人類的共識。”

嘶啞的聲音有幾分笑意，“你還是太單純。看來讓人變聰明的并不是科技，也不是時代。告訴你吧，從人類存在到滅亡，規則的作用是約束沒有能力的人。”

燕華搖頭，“我不懂你的意思。”

“世界從來是表世界和里世界共存。普通人過著正常的生活，處于明媚的陽光下。他們所知道的，都是經過一層層美化的假象。里世界就像是人類世界的下水道，污穢不堪。敲詐勒索賄賂欺詐兇殺……很多時候，下水道的污穢會堵塞，堆積到街道上，街道上會臭氣熏天。沒有表世界，里世界的人便沒有生存的欲望；沒有里世界，表世界就無法運作。”

“你到底想說什么？”

“關于基因改造，你所知道的只是表世界的消息。如果想探知真相，必須深入里世界調查。另外，我再告訴你，任何組織都是一體兩面的，同時存在表世界和里世界。”

“你在懷疑時空管理局？”

嘶啞聲音長嘆一聲，“我最后要告訴你的是，這個房間并不是你想象中的‘純色監獄’。它只是個普通的房間。以你的能力，很輕易就能打破。”

燕華抱著懷疑的態度走到門前，用力側踹。

咣！

門應聲倒地。

出現她面前的是普通人家的客廳：沙發、電視機、長桌。

她強忍著怒氣轉過身，“周湛的下落，你最好實話實說。”

“周湛，我從沒聽說過這個人。你走吧。”

“好，我就暫且信你。一旦我查到和你們有關。我一定會把你們剿滅。”

但沒人回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