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張山的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敲他的門,也無人應答。這情況使肖月寢食難安,她沒事就站在自己家房門的貓眼兒前。觀察著對面張山家的門。
晚上八點多,她終于聽見并從貓眼看見張山躡手躡腳的打開自己的房門。肖月按耐著自己激動的心情,女性的矜持和尊嚴讓她沒有讓她推門詢問。她認為張山是在躲著自己,他一定是另有新歡了。肖月煩躁地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可她根本無心看電視,眼睛盯著屏幕,目光卻是虛無的,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呆坐了一個小時以后,她還是禁不住去敲張山的門,果然如她所料,根本沒有回應。她徹底的傷心了,絕望了。一夜無眠,生不如死。
第二天早最,她病倒了。她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可是一想起女兒,她就認為自己這種想法十惡不赦,她又怎么忍心讓自己的女兒變成孤兒,孤零零的活在充滿險惡的世界上。
忍著難愛,肖月掙扎著起來給女兒做了早餐,自己卻一口也不想吃。小薇看見媽媽臉色蠟黃,披頭散發。關切地問:“媽媽,你怎么啦?你病了嗎?”
“沒有,小薇吃完飯趕緊上學去吧。”
小薇摸了摸媽媽的額頭,卻發現媽媽額頭很燙。她驚叫著:“媽媽你發燒啦?”小薇趕緊去找來體溫計給媽媽量了體溫:38.5度,家里沒有退燒藥,小薇要去買。肖月說:“小薇。你快去上學吧,要不遲到了。媽媽一會兒就自己去買藥。”
“那媽媽你有什么情況一定要趕緊給我打電話呀。”小薇見上學的時間的確來不及了,就不再堅持。第一節是英語課,小薇真的不想遲到。所以她抓起書包飛奔去了公交車站,她的學校離家只有20分鐘的路程:三站地。她踏進班級的時候,恰巧鈴響了,她暗自慶幸沒有遲到。
緊接著溫柔美麗的英語老師進來了,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眼睛明亮美麗,聲音柔和動聽。她有名副其實的名字:高美,她從不訓斥學生,班里的學生卻都喜歡上她的課。高老師微笑著向同學們問好:“Good morning ,class.”(同學們,早晨好。)同學們也熱情的回應了她。然后她開始提問昨天布置的背誦內容,當提問到小薇時,小薇雖然背得結結巴巴,但高老師始終對她報以鼓勵的微笑。
小薇暗下決心:以后一定好好學習英語,凡是高老師留的學習任務,她都要認真的完成。她感激地望著高老師,眼睛竟有些濕潤。對于學生而言,有一個能讓她敬愛的老師,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對于老師而言,能讓學生們愛戴,是多么欣慰自豪的事啊!
小薇,愉快地上完了這節課,而下節課,小薇不禁皺起了眉頭:那是班主任耿老師的課。小薇對耿老師又怕又煩,耿老師心不壞但脾氣急躁,是挖苦諷刺學生的高手。
學生犯錯誤時,她就成了劊子手,不但殘忍地扼殺錯誤,也扼殺了同學們的自尊。別的學生上耿老師的課都規規矩矩,心里雖不服,但不敢怒也不敢言。
小薇也想表現的好些,可她仿佛被嚇壞了大腦再加上晚上睡眠不好,無法抵擋的困意一波兒又一波兒的向她襲來,她強撐著甚至暗暗掐自己的大腿。熬過這一堂課,就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感謝上帝!這一節課總算平安度過,下課時小薇長舒了一口氣。
“文小薇去廁所嗎?”她的同桌王欣拍了她一下。
“好吧。”小薇站起身來和王欣一起走出去,小薇挽著王欣的胳膊說:“王欣,你能不能晚上去我家住啊?我最近晚上總是感覺很害怕。你能陪我住一晚嗎?”
王欣想了一下說:“我要先問問我媽媽同不同意。”王欣全家是在上初中時全家從外地搬來的,小薇和王欣去過她家,王欣的家收拾得整潔明亮。王欣的父母都很和藹熱情并且對小薇印象也很好,覺得小薇誠實本分,有禮貌。
王欣的媽媽是醫院護士,她有明亮的眼睛和自來卷的頭發,白皙的面孔,迷人的微笑。除了經常值夜班兒,不能照顧女兒,她很喜歡她的工作。爸爸是一家進出口公司副經理,年輕有為,儀表堂堂。由于業務關系,他應酬多,有時還要出差。如果趕上媽媽值夜班兒,爸爸出差,那么家里也只有王欣一人。她也希望有同學作伴兒。今天就是個機會,媽媽今晚上夜班兒,爸爸今早就出差走了。
放學時,王欣給媽媽打了電話,征求媽媽的意見。媽媽猶豫了一下答應了。她也不想要女兒一人度過漫漫長夜,她也擔心女兒的安全。所以又叮囑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啊,太好啦!親愛的,么么噠。”小薇聽說王欣晚上可以陪她時,頓時心情大好。在和王欣坐公交車時,小薇突然想起媽媽早晨發燒了,也不知道好了沒有。小薇掏出手機給媽媽打電話。
“喂,媽媽,你還發燒嗎?”小薇關切地回
“小薇,媽媽好啦。媽媽在家給你做紅燒鯉魚呢。”小薇能聽出媽媽的聲音很愉快。
“我和我同學王欣一起回家,讓她在咱家住好嗎?她媽媽今晚值夜班兒,爸爸出差了。”
“好的,歡迎她來。”肖月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在心里,她多么希望肖月快樂,況且王欣這孩子她也認識,懂事好學,在學習上也能幫助小薇,小薇能經常和她在一起學習,她是求之不得的。小薇和王欣有說有笑的回到家里,小薇發現媽媽的精神狀態好多了,和早晨判若兩人。
小薇和王欣吃過飯后,就開始寫作業,10點鐘兩人上床睡覺,這天夜里小薇睡得很踏實,一覺睡到天亮,并沒有發生什么不對的感覺。早晨醒來時,小薇精神飽滿,一夜無夢,睡得非常好。
小薇如釋重負,感覺是不是自己多慮了,就是夢而已,不必大驚小怪,王欣的的媽媽今天不上夜班了,她需要回家去陪媽媽住。不過可喜的事,由于睡眠足,精神好,小薇的心得到了些許慰藉,她不再那么恐懼了。
今天一天的課,小微都認真聽了。她感覺收獲很大。放學后,小微很高興的回到家里。發現張山叔叔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媽媽正在廚房里做飯。
“媽,叔叔,我回來啦。”小薇開心禮貌的說。小薇在張山叔叔旁邊坐下,他很喜歡張山叔叔,比起媽媽來有什么話她更愿意跟張山叔叔說。因為張山叔叔總是讓她感到和藹親切。
“叔叔這幾天怎么沒看到你來呢?我和媽媽都想你了。”
“叔叔這幾天有點兒忙。”張山笑著拍了拍小薇的肩膀。”
“小薇最近學習怎么樣啊?有困難嗎?”張山關切的問。
“還好啦。”本來小薇打算把夜里失眠的事兒告訴張山,由于昨天她睡得很好,所以她想就不要說出來,免得讓張山叔叔擔心。
過了一會兒,肖月做好了飯菜。有:宮爆雞丁,糖醋排骨,紅燒鯉魚,冬菇油菜。這些都是張山愛吃的菜。碰巧的是,張山愛吃的小薇都愛吃。媽媽有時看張山和女兒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樣子,不止一次的說過他們真像父女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