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我純屬一時糊涂,不要抓我,我家里還有70歲的老母親。”光頭哭喪著難看的臉。
“2016年,10月9日,你是否假意幫助一個婦女找孩子,想對她圖謀不軌,是不是?”一個目光犀利的警察盯著他光頭下的眼睛問。
“對,是有這么回事兒,但最后她向一個警察求助,我見狀跑掉了。”
“我就是那個被她求助的警察。”
警察翻了一下報案記錄:“我們會打電話通知她來指證。”
警察向小薇,王欣和高老師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做好記錄后,就讓她們三人走了。出來后,高老師招手叫了一輛租車,她們打車回到了小薇家小區附近的道口,在高老師的停車處下了車。
“高老師,您這是要去哪里呀?”王欣問。
“我去商場給女兒買件兒衣服。”
“女兒?高老師,您有孩子呀,您女兒多大?”她倆都很好奇,她們覺得高老師那么年輕漂亮,還以為她沒有結婚呢。
“她六歲啦!”高老師的眼睛亮起來,“我先走了,咱們改天再聯系。”
高老師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后上了車。小薇和王欣也戀戀不舍地和高老師說著再見,目送她的車遠去。
小薇說,以后她也想成為高老師那樣的人,學識出眾,人品高尚。
王欣突然想起什么,說:“小薇,高老師好像咱們看過的武俠小說里的江湖高人,她今天表現得藝高人膽大,身手不凡。她真是力大無窮,居然一只手就能抓住那個光頭。”
“確實如此。”小微點頭稱是。
當她們一起來到小薇家的時候,小韓子在嬰兒車里已經睡著了,小薇沒敢把小韓子失而復得的過程告訴奶奶。既怕奶奶擔心,更怕失去她的信任。
奶奶熱情的招待王欣吃了中午飯,今天張山和肖月應邀去參加一個婚禮。午飯過后,他們才回到家,看到韓子睡了,他們就回到肖月的屋里,小薇和王欣也跟了過去。
小薇正在跟他們述說韓子失而復得的經過時,他們聽見有人在敲對面的門,張山拉開門,看見兩個民警,其中一個手里拎著公文包。
“請問韓梅女士住在這兒嗎?”手提公文包的警察問。
“你們找她有什么事兒?”
“我們想找她了解點情況。”
“那你們請進這屋來吧。”
他們坐定之后,張山傷感的說:“韓梅是我的妻子,現已過世了。”
警察說:“她原來留的電話已經成了空號。我們是根據她留的地址找過來的。”
他講述了韓梅在2016年10月8日上午,向他求助的情景。說今天抓到了那個當時向她圖謀不軌的光頭。
“韓梅回來那天向我說過這件事。”
“這個光頭原來也對韓梅阿姨做了壞事兒,該千刀萬剮!”小薇憤怒地說。
警察走后,肖月嚴厲批評了小薇,讓她以后一定多加注意,不要再犯這么粗心的錯誤。
小薇自知理虧,不理會媽媽,卻連聲向著張山道歉:“爸爸,對不起,以后我不會再掉以輕心了,這次多虧了我們高美老師,爸爸,你能不能打個電話給高老師,向她表示一下謝意。”
張山摸摸她的頭:“好了,小薇,沒出什么事兒就好。一會兒我給高老師打電話,約她明天中午吃飯致謝。你和王欣去你房間玩吧,。”
肖月向張功嗔怪道:“就你慣著她。”心里卻頗感欣慰。
張山木然地坐著,他想起韓子出生那天,韓梅被陣痛折磨得死去活來,臉色蒼白,汗水浸濕了全身,就像剛從游泳池中出來。
張山心疼地握著她的手,母愛的偉大,讓他敬畏,韓梅當時37歲,已是大齡產婦,她因對張山的愛,毫不猶豫的想為他生育子女。當韓梅進入產房的時候,他在她耳邊說:
“梅梅,我永遠愛你。”韓梅忍痛笑了一下,“Me too.”
張山感覺眼睛濕熱,大顆的淚珠滑出眼眶。
此時,肖月拉著他的手,無聲地遞過面巾紙。她能理解張山,有過的回憶怎么能說沒就沒,愛過的人怎么能想忘就忘。她雖然愛張山,但也無數次想起過文強。她在心里替文強鳴冤,希望警察能早一天捉住兇手,給他報仇。逢年過節,她會帶小薇去看望文強的父母,替文強盡一點兒孝道。
第二天是周日,張山在本市最豪華的禧龍閣大酒店,設宴感謝高美老師的救子之恩。張山打電話向高美發出邀請時,高美老師婉言謝絕,張山又讓小薇和王欣出馬,最后高美老師駕不住小薇和王欣的請求,甚至是哀求,只好同意了。
中午11:30,張山,肖月,小薇,王欣,一行四人提前半小時來到酒店,等待高美老師的光臨。
喜龍閣大酒店坐落在城市的中心,它外觀氣勢雄偉。大門兩側站著彬彬有禮的迎賓,禮貌的向每個光臨的客人問好。
步入大廳的剎那,人們感慨它的金碧輝煌,頭頂恰似金色圓形的天穹,鑲嵌著騰飛的巨龍。大廳的正中央又是一個凹進的天空,天空里垂下一盞巨大的吊燈,吊燈周圍有數百盞小燈,如繁星一般晶瑩。門左側是十幾個舒適豪華的沙發,透出舒適和典雅,幾棵氣勢不凡的樹巍然傲立。
小薇和王欣第一次來這么高級的地方,恨不得多長幾只眼睛觀賞。前臺的服務員帶他們去了預定的包間。包間里同樣既考究又舒適,大大的圓桌上鋪著天鵝絨的桌布,桌布是淺綠色的,帶給人充滿溫馨的生機感,上面擺著精致的餐具。
精美大理石的窗臺上,擺著淡雅的花卉。身著制服的服務員,提著紫砂茶壺為他們斟茶。
11:45,一行四人恭敬的站在門口,等待高美老師的光臨,一個靚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高美身穿米色七分袖,寬松風衣,戴著金色歐米茄表的左手里是一個精致的手拎包,她面帶微笑,禮貌和張山夫婦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