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甘山陽
- 師父閉嘴
- 一杯好酒
- 2243字
- 2019-01-19 20:00:00
“得令!”
大胖子低喝一聲,向前邁了一步。
霎時間地板震顫,猶如地動山搖。他一拳朝著江韓直揮而來,竟帶起陣陣拳風,簡直令人膽寒!
江韓順勢把控制住的大手一腳踢了出去,想要暫且逼退那胖子另覓戰機。
豈料那胖子卻根本不管幫眾死活,鐵拳不帶絲毫留手!
“嘭!”
和那大手一顆頭差不多同樣大小的拳頭直接轟在了他身上,爆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
下一刻,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現了——那打手看起來還算結識強健的身體,竟在這一拳之力下,直接四分五裂,化作無數細小的血肉碎塊!
“嘩啦啦!”
花廳中頓時下起了陣陣血雨,夾雜著無數血肉碎塊,空氣中也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濃重血腥味。
馮高軒等人見狀直接嚇尿,陣陣腥臊從褲襠底下傳出,讓整個花廳的氣味更加刺鼻。
蔣和正更是哭喪道:“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一拳激將人轟得粉碎,那此人定是傳說中漕幫青鸞分舵排行第五的高手——甘山陽!那可是二十五歲就晉入肌髓境的武林高手啊。
天吶……難道一會兒我也要死在這人的拳頭之下嗎?”
郭曉月面色也沉了下去,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她父親郭魯習武幾十年,仍舊在毛膚境巔峰期徘徊。她自然深知尋常人要從毛膚境跨越到肌髓境有多難。
而眼前這人二十五歲便是肌髓境的高手,此刻看起來至少也有三十歲了。
那到了今時今日,功力又該有多深厚?
絕望,開始在郭曉月的眼中出現。
“江韓哥哥……你雖然能打敗趙安、單儀鳳那樣的毛膚境巔峰高手。可這肌髓境,卻是完全不同境界的存在呀!
他隨手一拳,便有千斤之力……
這……這該如何是好呀!”
曹元朗和吳敬師倒是相視一笑。
那曹元朗又開始把玩起手中鐵膽,笑道:“這小子不管劍法再如何精妙,可惜終究太過年輕,功力過于單薄。在甘山陽老弟的面前,又怎可能翻起風浪來。”
戰場中的江韓見狀,面色也是微微一沉,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方才那一圈江韓離得最近,心中當然知道這一戰將會是多么兇險。
然而事已至此,
退無可退,
那便只能迎頭而上!
江韓緊握從淵劍,直接一招仙人指路刺出。
甘山陽見狀,居然不閃不避,張開左手直接朝江韓手中從淵劍抓來。
江韓當即手腕一抖,將仙人指路變招為妙筆生花,舞出一個巨大的劍花來。從淵劍劍鋒所指,分向甘山陽五指及掌心三處。若常人若是敢以拳掌迎接,整個左手必將被削成白骨!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甘山陽這一抓應對江韓的妙筆生花,在招式上明顯是落了下風,可他卻絲毫沒有變招或者閃避的意思,雙目圓睜,繼續抓來!
江韓心頭一涼,頓覺此中必有蹊蹺。然而江韓畢竟臨陣經驗不多,電光火石之間又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只能硬著頭皮挺劍刺去。
“噗!”——剎那之后,從淵劍正中甘山陽掌心。
這雖然是刺中了甘山陽的血肉之軀,但江韓卻只覺得仿佛是刺中了一堵墻壁一般,劍尖只進入分毫,而后不管再如何持續發力,從淵劍再也分毫動彈不得!
江韓頓覺不妙,正欲抽劍回手,但甘山陽五指一攏,竟將從淵劍死死捏住!
已經很久沒有說話的召東,這時候突然開口道:“哎呀,這個大胖子看起來應該是已經突破了毛膚境晉入了肌髓境。
跨越了毛膚境的強者,一身的毛發皮膚,都猶如銅澆鐵鑄。若是沒有對等的內力修為加諸在武器或者招式上,根本就傷不了他。
你這從淵劍是極品名劍,但能劃破他皮膚已經是極限了。因你內力終究太過單薄。只要他的內力周身運轉不散,你是根本就傷不了他的。”
江韓汗顏:“你怎么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而且不是你老讓為師閉嘴的嗎?”
江韓:“……”
就在師父二人拌嘴的同時,甘山陽右掌一揮,便朝著江韓拍來。
一時間掌風大作,罡風陣陣,簡直有山呼海嘯之勢。
這一掌若是中了,江韓即便不死,那一身上下二百零六塊骨頭,怕也是會被拍成六百零二塊!
然則從淵劍被甘山陽死死抓住抽不回來,這邊殺招又至,江韓沒有辦法,便只能棄了從淵劍,向后一個翻滾,狼狽地跳開。
吳敬師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甘山陽老弟這肌髓境小成的高手,不出三招,便能拿下這小子。
劍士沒了武器,
我看你還能如何蹦跶!”
見江韓退開,甘山陽倒也沒想追擊,只道:“小子,束手就擒,向曹副舵主奉上你的劍法,說不定曹副舵主一高興,還能在幫中賞你個位置。
否則的話,
你今日必成殘廢!”
江韓笑了笑,說道:“好一個肌髓境高手,
你自恃內力深厚是吧。
那你敢接我三掌嗎?”
“哈哈哈哈哈!”
甘山陽聞言放聲大笑,直震得花廳內燭光搖曳。他道:“你是不是傻了,方才你刺我一劍我便知你內力最多不過毛膚境小成,乃是個剛剛踏入武道的初學者而已。
區區一兩百斤的拳勁,別說接你一掌了,
就是十掌百掌,又有何懼!”
江韓道:“那好,咱們就來賭一吧。百掌太多,就十掌吧。
你若能接我十掌而不動半步,你們仍然要將那郭曉月放走。但我入你們漕幫,終身歸你們驅使。要我那寶劍,你們拿去,要劍法,我也給!
但若你動了,便放我們二人離開。”
郭曉月當即道:“江韓哥哥你不用管我,你要是勝不了,你自己走便是!”
然而江韓卻道:“你不用管她說什么,一切以我說的為準。”
不待甘山陽出口,那曹元朗率先問道:“小子,你此話當真?”
吳敬師眼中忽地閃過一絲疑慮,拉了拉曹元朗,耳語道:“曹副舵主三思,這小子要這么一賭,我總覺得有詐。”
曹元朗低聲說道:“能有什么詐。那小子不過是黔驢技窮罷了,別說他最多只是毛膚境大成了,即便他是毛膚境巔峰。憑甘山陽老弟的功力,再加上他一身橫練的外門功夫,就是便讓他打上十掌又如何。
我們若是強抓了他,少不得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從他嘴里翹出他的劍法。但賭約之后他若是守信,我們可就省卻了一番功夫。
不過若是敢反悔,再讓甘山陽捉了他挑斷他手腳筋脈,逼他交出來便是。”
就在兩人耳語之時,江韓抄著手,有些不耐煩地道:
“我說你們倆嘀嘀咕咕什么呢,難道是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