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雄安新區發展研究報告(第四卷)
- 范周
- 195字
- 2019-10-09 18:23:16
第二章 資源利用與產業布局
雄安新區是國家級新區,定位于高端高新產業之城,且綠色宜居。尋找合適的路徑,在當前產業結構低端特征明顯的基礎上進行產業布局,逐步達到創新、高科技、綠色的定位,是雄安新區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之一。2016年年底,國務院正式公布了戰略新興產業的名錄,數字文化創意產業首次納入了國家新興產業的發展規劃,這是對文化產業發展的促進和引領,也是未來雄安新區數字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的良好機遇。
第一節 脫鉤視角下資源利用與區域發展的協同分析
——以雄安新區為例
摘要:雄安新區是繼華南深圳經濟特區和上海浦東新區后黨中央的又一具有全國意義的重大歷史性選擇,其重要意義不僅在于通過疏解非首都功能來推進京津冀協同發展,還在于通過創新發展模式打造新的經濟社會發展的增長極。在快速城鎮化時期,掌握雄安地區資源利用與區域發展的協同演變規律有助于推動雄安新區的規劃安排與布局建設。本文基于Tapio脫鉤模型,剖析了2001—2015年以來雄安地區及所轄縣域在三個國民經濟發展階段以及連續時期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之間的脫鉤類型與協同狀態,從總體和局部對不同時期的協同變化進行了重點分析,并挖掘了不同國民經濟發展階段協同演變的根源,從而探討了未來雄安新區布局建設的發展策略。本文可為探索雄安新區開發利用與建設布局提供思路與參考。
關鍵詞:脫鉤模型 協同分析 資源利用 區域發展 雄安新區
一、引言
新型城鎮化是實現現代化建設的必由之路,而大規模、快速的城鎮化進程是我國當前乃至未來很長一段時期所要經歷的發展階段。繼華南深圳經濟特區和上海浦東新區后,為了實現快速城鎮化階段區域協同發展與創新模式探索,黨中央于2017年4月1日提出了設立雄安新區的戰略布局,其重要意義不僅在于通過疏解非首都功能來推進京津冀協同發展,還在于通過創新發展模式打造新的經濟社會發展的增長極。在城鎮化過程中,擺脫城鎮化對資源環境的過度依賴,協同資源利用與區域發展的關系,促進土地資源集約高效利用是探索雄安新區發展模式亟須解決的問題。
20世紀80年代,西方發達國家出現了大量經濟增長與資源消耗相背離的現象,因此“脫鉤”術語率先引入經濟領域的相關研究。隨后,“脫鉤”理論被國際經濟合作組織(OECD)、聯合國環境規劃署(UNEP)及歐洲環境署(EEA)廣泛應用于“脫鉤經濟與資源消耗”的研究報告。近年來,國內眾多學者廣泛開展了基于脫鉤理論的資源消耗與經濟增長的關系研究
,研究內容主要包括耕地變化與經濟增長的關系研究
,建設用地擴張與經濟增長的關系研究
。研究方法大多采用應用廣泛的OECD
、Vehmas
或Tapio
構建的脫鉤模型。鑒于脫鉤與協同變化二者之間存在一定的內在聯系,且雄安新區區域發展的戰略意義,本文嘗試地運用脫鉤理論,分析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之間的脫鉤類型,構建脫鉤視角下的雄安新區資源利用與區域發展的協同分析范式。具體以雄安地區所轄縣域為研究單元,分析2001—2015年三個不同國民經濟發展階段及連續時期兩個時間維度上雄安地區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的脫鉤類型,探討其協同演變的規律特征并提出新區發展的策略方針。
二、研究區概況與研究方法
(一)研究區概況
雄安新區位于中國河北省保定市境內,地處北京、天津、保定腹地,規劃范圍涵蓋河北省雄縣、容城和安新三個縣及周邊部分區域,轄區國土面積為1560平方公里。雄安新區規劃建設以特定區域為起步區先行開發,起步區面積約100平方公里,中期發展區面積約200平方公里,遠期控制區面積約2000平方公里。雄安新區定位二類大城市。設立雄安新區,對于集中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探索人口經濟密集地區優化開發新模式,調整優化京津冀城市布局和空間結構,培育創新驅動發展新引擎,具有重大現實意義和深遠歷史意義。
(二)數據來源
雄安新區的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的指標數據,主要源于《保定經濟統計年鑒》(2002—2016)和《河北經濟年鑒》(2002—2016),其指標包括國內生產總值、第二三產業產值、城鎮人口、常駐人口、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額和轄區土地總面積等指標。受雄安各縣域土地分類數據獲取的限制,土地利用強度只能從狹義的角度基于單位土地面積上國民生產總值的經濟產出來體現。綜合城鎮化水平從經濟城鎮化、人口城鎮化及社會城鎮化三個指標加權來體現。其中,經濟城鎮化采用第二三產業產值占GDP比重;人口城鎮化采用城鎮人口占常駐人口比重來體現;社會城鎮化直接選取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額體現。
(三)研究方法
“脫鉤”源于物理學概念,是指具有響應關系的兩個和多個物理變量之間的相互關系的脫節或不再存在。目前,基于Tapio模型較為常用,它將相對量變化和總量變化兩個指標進行綜合考慮,以時期為時間尺度的彈性分析方法來反映變量之間的脫鉤關系,克服了OECD脫鉤模型在及其選擇上的困難,提高了脫鉤測度的準確性。因此,本文采用Tapio脫鉤模型,測算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之間的脫鉤彈性系數。另外,針對脫鉤彈性系數的指標測度,本文中綜合城鎮化主要從經濟、人口和社會城鎮化三個方面構建綜合城鎮化水平指數,為了避免指標體系量綱的差異,使用z-score標準化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同時,采用AHP層次分析法對不同指標進行賦權;最終,所得綜合城鎮化指標,其數值越高意味著城鎮化發展的水平、質量就越高,反之表明城鎮化水平或質量越低。
脫鉤彈性E的計算公式為[式(1)]:

式中,E為土地利用強度遞變速率相對于綜合城鎮化水平遞變速率二者之間脫鉤的彈性系數;%ΔQD代表土地利用強度末期相對于初期的變化率;% ΔCZH代表綜合城鎮化水平末期相對于初期的變化率;m、n分別代表末期和初期,各種脫鉤類型含義如表2-1表示。
表2-1 各種脫鉤類型的含義

參照Tapio對脫鉤類型的分類,本文將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之間的脫鉤類型結合實際應用適當調整并劃分為六類,分別為衰退脫鉤、弱負脫鉤、強脫鉤、強負脫鉤、弱脫鉤和擴張負脫鉤。具體將Tapio脫鉤類型的擴張連接與衰退連接納入到擴張負脫鉤和弱脫鉤(或衰退脫鉤和弱負脫鉤)。
(四)逆向關系釋義
脫鉤與協同二者之間存在著逆向的內在關聯,文中所涉及的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之間的脫鉤,是結合當前社會經濟發展與資源環境協同演變的現實情況,在既定的時間窗口內,地區綜合城鎮化水平的提升速度快于它所占用土地資源增加的速度,換言之,弱脫鉤是現階段城鎮化進程中不突破土地承載的環境容量,并相對于資源環境壓力逐漸縮小的路徑選擇,是城市土地集約利用與城鎮化質量改善的必經之路。
(1)協同上升趨勢。擴張負脫鉤指在某一給定的時期內一種最為理想的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同步提升的狀態模式,是城鎮化質量高級階段的表現類型。本文將其設定為“協同上升3級”;其次是弱脫鉤,設定為“協同上升2級”;最后是強負脫鉤,設定為“協同上升1級”。這3類脫鉤類型均表征了城鎮化進程中城鎮化質量的提升過程。強負脫鉤(協同上升1級)→弱脫鉤(協同上升2級)→擴張負脫鉤(協同上升3級),脫鉤類型的遞進式轉換,反映出城鎮化質量提升階段連續時期內城市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之間協同演化逐步高升的趨勢。
(2)協同下降趨勢。衰退脫鉤指在某一給定時期內最不理想或不可接受的狀態模式,是城鎮化發展的初期表現的狀態類型,它意味著這一時期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之間均表現為協同退化的狀態,本文將其設定為“協同下降3級”;其次是弱負脫鉤,設定為“協同下降2級”;最后是強脫鉤,設定為“協同下降1級”。強脫鉤(協同下降1級)→弱負脫鉤(協同下降2級)→衰退脫鉤(協同下降3級),這一脫鉤類型遞減式的轉換,表現出城鎮化質量相對后退的過程,反映出城鎮化進程中連續時期之間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的協同演變逐步下降的趨勢。
(3)另外,需要強調的是,如果連續時間的脫鉤類型不變,則需要依據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二者之間的脫鉤彈性系數大小來判定這個時期協同變化的情況。如2011—2012年和2012—2013年兩個期間的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之間的脫鉤類型均為“弱脫鉤”,2011—2012年的脫鉤系數為0.372,而2012—2013年的脫鉤系數為0.330,很明顯后一時期小于前一時期的脫鉤彈性系數值,說明2011—2012年相比2012—2013年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呈現出“協同下降”的變化。
三、基于脫鉤視角的協同結果分析
(一)脫鉤類型與協同變化的總體分析
雄安新區脫鉤類型與協同變化分析根據式(1),得到2001—2015年期間每間隔5年(即國民經濟發展階段)以及每個相鄰年份間的雄安新區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之間的脫鉤彈性系數,并區分了不同時期的脫鉤類型以及對應的協同變化的狀態(見表2-2)。
表2-2 雄安新區三個國民經濟發展時期的脫鉤類型與協同變化

由表2-2可以得知,從整體上看,2001—2015年間,即“十五”“十一五”和“十二五”這三個國民經濟發展階段,雄安地區的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之間的脫鉤類型由“弱負脫鉤”經歷“衰退脫鉤”轉變到“強負脫鉤”,協同狀態由最初的“協同下降2級”經歷“協同下降3級”后又迅速上升到“協同上升1級”,協同變化呈現出“先降后升”的變化趨勢。具體分析,在“十五”期間,雄安地區綜合城鎮化水平的遞減速率快于土地利用強度的遞減速率,屬于“弱負脫鉤”類型;在“十一五”期間,土地利用強度的遞減速率反超城鎮化水平的遞減速率,屬于“衰退脫鉤”類型;在“十二五”期間,土地利用強度的遞變速率轉為快速增長,而城鎮化質量的遞變速率卻進一步下降,屬于“強負脫鉤”類型。不難發現,在國民經濟發展的三個階段,雄安地區的土地資源不斷消耗,土地利用強度不斷加強,伴隨著經濟水平的快速增長,資源利用隨著區域發展的不斷調整而上下波動(見圖2-1)。

圖2-1 雄安新區連續時間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的協同狀態趨勢
由圖2-1可以看出,在局部變化上,2001—2015年,雄安地區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之間的協同變化波動顯著,2006—2010年在經歷了相對平穩的變化后,2011—2015年呈現出明顯的協同上升的趨勢。將研究尺度進一步縮小,以雄安地區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的協同狀態為持續“協同上升”階段(2008—2013年)為研究重點,分析發現,雄安地區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之間的協同變化在2011—2012年為最佳協同狀態,即“協同上升2級”,其脫鉤彈性系數為0.505,達到了持續協同上升階段的最大值(見表2-3)。
表2-3 雄安新區重點研究時期的脫鉤類型與協同變化

分析持續協同上升階段的各指標變化,由表2-3可見,脫鉤彈性系數從2008—2009年的0.362快速調整到2009—2010年的-5.904,同期的土地利用強度遞變速率由-0.806快速調整至-10.506,綜合城鎮化水平由-2.228提升至1.780,脫鉤類型由“弱負脫鉤”轉換至“強脫鉤”,協同狀態由“協同下降2級”變化為“協同下降1級”;隨后,脫鉤彈性系數又從2010—2011年的-5.277迅速翻轉至2011—2012年的0.505,同期的土地利用強度遞變速率從0.999調整到0.372,綜合城鎮化水平由-0.189遞變到0.738,脫鉤類型由“強負脫鉤”轉換至“弱脫鉤”,協同狀態由“協同上升1級”進階到“協同上升2級”。分析發現,脫鉤指標的快速變化及脫鉤彈性系數的不斷翻轉,導致了指標的協同狀態從低級階段持續晉升到高級階段,表明快速城鎮化時期,雄安地區的土地資源對其城鎮化發展提供了重要的資源保障作用,而經濟的快速發展也促進土地資源的集約、高效利用。
(二)脫鉤類型與協同變化的縣域分析
為進一步分析雄安新區各縣域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之間的脫鉤關系,本文繼續測算了各縣域在不同國民經濟發展階段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之間的脫鉤系數,并識別了對應的協同狀態,如表2-4所示。
表2-4 雄安地區縣域不同階段脫鉤類型及協同狀態

“十五”期間,雄安地區的脫鉤類型為“衰退脫鉤”和“弱負脫鉤”,協同狀態為“協同下降3級”和“協同下降2級”,即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之間的協同關系較為薄弱,處于協同發展的低級階段。在“弱負脫鉤”類型中,雄縣的脫鉤彈性系數為0.485,是安新縣0.297的1.63倍,進而得到協同狀態的排序為:容城縣<安新縣<雄縣;“十一五”期間,雄安地區的脫鉤類型及協同狀態類似“十五”期間的類型與狀態,不同的是容城縣脫鉤類型從“衰退脫鉤”變換到“弱負脫鉤”,協同狀態晉升一級,安新縣與此相反,雄縣保持不變。在可比的脫鉤系數中,容城縣是雄縣的1.31倍,且該階段的協同排序為:安新縣<雄縣<容城縣;“十二五”期間,雄安地區的脫鉤類型為“弱脫鉤”和“強脫鉤”,協同狀態較比前2個國民發展階段都有顯著提升。其中,容城縣和雄縣協同狀態上升至“協同上升2級”,較弱的安新縣也從“十一五”期間的“協同下降3級”晉升至“協同下降1級”,顯著提高2個等級。在可比的脫鉤系數中,雄縣是容城縣的45.9倍,該階段的協同排序結果為:安新縣<容城縣<雄縣。
(三)變化解析
從總體上看,“十五”時期,雄安地區土地利用強度的遞減速率慢于城鎮化水平的遞減速率,而“十一五”時期,土地利用強度的遞減速率又快于城鎮化水平的遞減速率,這兩個國民經濟發展階段的指標速率均呈現“遞減”變化,且協同狀態均處于“協同下降”趨勢中,反映出這一時期可能是雄安地區資源利用與區域發展協同演變過程中最不理想的發展階段,是城鎮化發展低級階段的狀態處境。主要由于工業化和城鎮化初期,管理水平、技術創新和政策制度等方面的落后與不足,土地資源的邊際消耗難以實現經濟收益的同步增長,因此,土地資源的利用能效較差;同時,由于二、三產業發展的不足,其產值對GDP的貢獻力度有限,并且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能力十分局限,使得推動城鎮化發展的經濟動力不足,農村戶籍向城鎮轉移的人口速率較慢,人口城鎮化進程緩慢。所以,綜合城鎮化水平受經濟、社會及人口等方面的影響,其任意一方面的缺陷或約束,均引起了其指標系統內部的擾動與失衡,導致綜合城鎮化水平的不斷調整。
“十二五”時期,隨著經濟水平的不斷提高及各縣域土地利用規劃的有序落實,土地資源的利用能效明顯改善,土地利用強度持續加強,但綜合城鎮化水平仍有待進一步提高。可能的解釋是宏觀上受制于地區經濟發展格局的限制,即北京市、天津市及保定市等核心城市在經濟發展上具有明顯的優勢地位;微觀上是人口規模的變化:雄安地區各縣域城鎮人口數量相對較少,而地區內部二、三產業的快速發展難以吸引外來人口,甚至難以留住本地人口。另據本文統計數據表明,截至2015年年末,雄安地區人口城鎮化率約為39.41%,而經濟城鎮化率約為85.99%,表明人口城鎮化率遠落后于經濟城鎮化率,這也是導致“十二五”期間雄安地區綜合城鎮化水平的遞變速率不斷下降的原因。
從縣域分解上看,經歷了三個時期國民經濟發展階段的變化,雄安地區各縣域的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之間的脫鉤類型及其協同狀態表現出以下三個特征:一是隨著城鎮化進程的不斷推進,雄安地區各縣域的脫鉤類型均發生了明顯的改變,且協同狀態均呈現出顯著的上升趨勢。二是根據各縣域的協同關系排序,雄縣土地利用強度與綜合城鎮化水平的協同關系較強,安新縣則相對薄弱,反映出土地資源利用與城鎮化水平之間協同狀態具有明顯的區域差異。三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尤其“十二五”期間,相同脫鉤類型的脫鉤彈性系數的倍數關系明顯增強,協同分化趨勢明顯,意味著在快速城鎮化階段,雄安地區的資源利用能效與區域發展質量的耦合協同關系愈發顯著,構建和諧共生、互利互惠的協調發展模式意義重大。
(四)發展策略
2017年4月1日,雄安新區獲批設立,這是黨中央、國務院深入推進京津冀協同發展作出的重大戰略部署。為有效緩解北京及周邊地區的城市發展壓力,治愈首都城市詬病,雄安新區成為承接非首都功能的建設新區。由于雄安新區地理位置優越,自然本地出色,土地開發強度較低,生態環境優良等地域優勢;且隨著快速城鎮化進程,雄安地區的土地利用強度與城鎮化水平的協同效應愈發明顯。因此,雄安新區在落實國家戰略布局上應遵循資源利用與區域發展的協同演變規律,進一步做好雄安新區土地利用規劃與戰略發展目標的總體安排。
(1)遵循資源利用與區域發展的協同規律,加快培育京津冀地區的創新動力引擎。雄安新區城市功能的盡快實現需要遵循資源利用與區域發展的協同規律,尤其是在政策推動下雄安新區的空間布局與資本入駐,勢必觸發新區在資源利用強度與城鎮化質量二者之間極速的脫鉤變換。通過遵循資源利用與區域發展的協同規律,才有助于雄安新區快速、高效地建成具有創新動力引擎的國家級新區,促進京津冀城市群的經濟聯動與區域協調。
(2)探索“嚴控增量,涓涓溪流”供地模式,提供行之有效的土地利用政策。雄安新區的土地供應模式應該結合新區建設的實際用地規模,尤其是建設初期,“合理控制新區開發邊界,優化新區內部空間結構,提高資源利用的綜合效能”是雄安新區土地利用規劃的核心策略,“嚴控增量,涓涓溪流”的供地模式將成為雄安新區土地集約高效利用的制度保障。
(3)探索綠色共享產業鏈條,形成環境友好型的生態新區。結合“十三五”規劃提出的五大發展理念,即“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進一步創新經濟發展模式,通過全面引入國際先進的管理經驗和前沿科技,培育創新型綠色產業鏈條來加速雄安地區的經濟發展。為構建環境友好的生態新區,實現經濟、社會和生態效益的最大化,雄安新區應突出“濕地”生態的本底特征,合理進行土地功能分區,組團開發城市空間,率先引入含有綠色·共享·創新概念的高新技術產業入駐新區,同時吸引中央機關、企事業單位總部落戶新區,實現人口與產業的同步轉移,加速形成環境友好、功能完善的國家級生態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