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罰了兩個孩子和下人后,便安排王媽媽區給兩個孩子上藥,而自己又騎著馬趕回府,家里還有盧茗雨這個禍害要處置,自己不可能在莊子上待太久,打算著等家里的將事情處理完,明日還是讓杜氏看著兩個孩子,等二兒子從學堂回來,再將杜氏換回來,繼續操辦長子的婚事,盤算著,便加快了騎馬的速度。
杜氏聽到自己夫君從莊子上回來的,便來到書房,想來看看莊子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文兒琪兒出來什么事。
:“什么,夫君親自打了琪兒,還讓下人打了文兒,他們還那么小,夫君怎么忍心,出了這么大的事,老爺怎么不告訴我。”
:“琪兒太頑劣了,不好好管教,將來必釀成大錯,以前想著女孩子便縱著些,如今看著雨兒鬧出此事,方知道女兒家也是要好好管教的,文兒更是該打,不知勸阻妹妹,還陪著琪兒胡鬧,弄得莊子的不得安生。”
:“那夫君也罰的太狠了些,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去莊子?!倍攀弦幌氲絻蓚€孩子挨罰,傷勢不知如何,便怎么都不放心,想馬上就看見兩個孩子。
:“這眼見天就要黑了,夫人這會往莊子上趕,未必能出城,還是明日去吧,我已經安排王媽媽給她們上藥了,再說我安排人打的,自然是吩咐了不能使勁,只是讓下人嚇唬嚇唬她們,不會傷到他們的,養幾天也就好了?!闭f到這里,盧郁松又想到白日里女兒委屈的樣子,挨罰后,左手紅腫的樣子,不免又有些心虛。而身邊的杜氏,并未發現盧郁松的變化,只一味的擔心一雙兒女了。
:“那我現在就去安排人收拾東西?!闭f著便忙去了外屋吩咐丫鬟收拾東西。明早城門一開,她就要趕去莊子看看兒子女兒。而盧郁松則是去了祠堂,要去解決盧茗雨的事情。
:“事情發生后,一日已經過去了,到這個時候,王家也未出過面,你現在自己是個什么想法?!北R郁松冷冷的看著跪著的盧茗雨,而在旁邊跪著的李倩茹,看到盧郁松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己,想來這次自己和女兒怕是不能善了,只能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女兒,當年自己趁著盧郁松對李家心軟,而自己又得了家里的信任,便聯合表姨母算計了這個表哥,本以為自己委身于表哥,表哥即便知道自己被暗算了,可哪個男人不偷腥,可自己這個表哥十分愛杜氏,從那一日后,自己就住這個西跨院,表哥也從未去看過自己,也不知道是老天的眷顧,還是自己命好,就那一夜,自己有了孩子,而她知道自己后半生怕是指望這個孩子了,可是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自己也認命了,只希望看著自己老實本分,能讓老爺和夫人為自己的女兒安排一門好親事,可是自己這個女兒和自己一樣,不認命,做出如此大膽之事,如今,想來老爺和夫人心里有了疑慮,不確定這件事是不是自己女兒做的,可是她怎會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的野心,可即便知道,就是死自己也要幫著女兒。
:“老爺,奴婢自知老爺厭棄我,可雨兒這孩子一向聽話,定不會干出那些事情,老爺還要明察啊。”
盧茗雨見自己母親出來為自己辯白,便也知姨娘的意思:“是啊,父親,女兒明知母親那日為女兒安排親事,女兒也見過兩位夫人,女兒的確不知道家里有外男,女兒若知道,女兒就是死也不會去外院的?!?
:“那為何那王家公子會抱著你進入內院,你為何不阻攔?!?
:“女兒當時崴了腳,又拗不過那位王公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女兒抱入內院,女兒也不知道為何,女兒也是無可奈何啊?!闭f著便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盧郁松一臉復雜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這件事請可以很肯定是有人策劃的,這個女兒不可信,說了這么多雖沒有漏洞,可越是這樣越有問題,而且杜氏審問了下人,也未審問出什么,那么更可以肯定這個女兒有問題,因為如果是別人策劃的,那么必須里應外合,而能做到里應外合的也只有眼前二人,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是這個女兒一個人策劃的還是這母女倆一起策劃的,如果只是這個女兒策劃的,李倩茹并不知道,那么這個女兒心機如此重,不得不防,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兒,心里更是復雜。
:“好,好,既然如此,明日你和你姨娘回老家莊子里,過兩年,這個事情過了,便找個老實人家,把你嫁了。”說完不等二人求情,便大步跨出門外,吩咐門口守得的下人,看好這對母女倆。
:“雨兒,如何可怎么辦?!崩钯蝗憧粗赃呮偠ㄗ匀舻呐畠?。
:“阿娘別怕,女兒實話給你說,王公子十日后定會來上門提親,現在我們只要想方設法留在府上幾日便可?!?
:“可是,雨兒,即便我們留下來,如你所說,王公子也上門來提親,老爺和夫人也未必會答應這門親事啊。”
:“不會的,父親和母親一定會答應的,只有答應了這門婚事,京中的人才會停止留言,而傅家和方家也不會把兩家曾經談論婚事的事情宣揚出去,畢竟不是光彩的事情?!?
:“那,那我們......”
:“姨娘,我們現在做的就是讓我們留下來,而且還要留下來十天,那么我們之中必有一個人不能經受路途顛簸?!?
李倩茹看著一臉鎮定的女兒,也慢慢鎮定了下來:“好,阿娘知道了。”從地上蒲團爬起來,快速的沖向擺放著排位的桌子,一頭撞了上去。
:“姨娘,姨娘不要?!鄙砗蟮谋R茗雨發出了凄慘的叫聲。叫聲驚動了守在外面的下人,下人們進入祠堂,看見盧茗雨蹲在李倩茹身邊,不住的晃著李倩茹,而李倩茹頭上流著血,躺在地上,滿臉蒼白,一個下人忙跑上前查看。
:“快叫郎中,我姨娘說只有一死才能證實我們的清白,是我不好,連累了姨娘?!闭f著費力的將李倩茹抱入懷里。
下人見到此情景,哪里敢做決斷,忙將此事通報給盧郁松,又找人,到外面找郎中。而為著此時,府里又是忙了一夜,而杜氏也沒有一大早去莊子,而是留下來處理此事。
:“郎中上午來,說李姨娘傷的比較重,需靜養一個月,想來一時半會是送不了老家了,老爺怎么看?!倍攀峡粗聊谋R郁松。
:“無論她們使什么手段,都得從京城離開,待在京城只會是咱們府里的污點?!?
:“是,即便要送她們走,也只能等李姨娘好了才能送走?!?
:“這次你安排幾個得力的下人看著她們,別再出幺蛾子了?!?
:“嗯,我知道了,那夫君,我下午便去莊子看看文兒琪兒。”
:“好,你去吧,順便叫德川問問,董大家能不能早點回京,我還是不放心讓兩個孩子單獨在莊子上,即便往后亦兒也去莊子,我也不放心,雖京中動蕩,但到底在眼前還是比較安心?!?
:“好,派德川問問,實在不行,我們還是先停了兩個孩子的課程,馬上晨兒也要完婚,就說是家里想讓兩個孩子回來湊湊喜氣,想來董大家也能理解?!闭f這,杜氏將一盞茶遞給盧郁松。
:“嗯,這次去就把他們兩個接回來把,我一會要去父親那里,實在不行,文兒琪兒的事情還是要父親出面和董大家說?!?
:“好,那我就先去莊子上?!?
:“嗯,你也早去早回,別讓自己太辛苦了?!?
莊子上的盧嘉琪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房里,也不出去吃飯,也不叫人進門伺候,一個人坐在屋里,不停的畫畫,前世,當盧嘉琪每每傷心難過的時候,就會一個人躲起來畫畫,也只有畫畫,能宣泄自己的情緒。畫紙上,大片的冷色色塊,拼湊出一個小女孩,頭頂著天,腳踩著地,一臉茫然的看著遠方,而遠處是金色的麥田,女孩仿佛如困獸一般,不知自己該前行還是該停留,而此時的盧嘉琪,就如這女孩一樣,她茫然,無助,她不知道自己在這里是為了什么,為什么給了自己健康的身體,良好的家世,卻又有那么多條框來束縛自己,不能隨心所欲,不允許自己離經叛道,而自己卻總是牽累身邊的人,身邊的下人,身邊的哥哥,身邊的親人,想著,盧嘉琪手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想到哥哥只被自己牽累的只能趴在床上,荔枝姐姐和春桃姐姐,也被打的下不了床,負氣的扔了筆,終究是委屈的掉下了淚珠,趴在旁邊的桌子上嗚咽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