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出事了的郁暖，在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紀言旭提著軍人才會有的軍用背包，還有袋子，里面似乎是軍裝。

郁暖傻也該知道發生了：“你是當義務兵了嗎？”

紀言旭也沒想到會撞見郁暖，原本他打算下午見面的時候就告訴她，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正式入伍，是軍醫。”

她強忍著怒意，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你要當軍醫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

紀言旭答：“你沒問我。”

郁暖一路上過來時控制很好的情緒在這句話下爆發了：“這是我問不問的都問題嗎？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和我商量商量？直到報告審批通過了，我二哥告訴我了，我才知道，我是不是你女朋友？”

紀言旭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欠考慮，道歉：“我是怕你生氣才沒說的。”

軍人的職責郁暖再清楚不過了，不僅僅是難相見，即使是軍醫，也有隨時跟隨部隊執行任務時的危險。

郁暖捏緊雙拳，躲開了紀言旭的手：“難得因為晚知道我就不會生氣了嗎？紀言旭，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太軟弱？”

“別生氣了好不好？”

紀言旭會參軍，郁暖腦海里只有唯一一種可能性：“是不是老頭提的條件？我就知道他怎么可能就這么簡單的同意我們的事，沒關系，我可以……”

“是我自己決定的。”

郁暖不可思議分看著紀言旭，問：“你知不知道我對軍人的抗拒？我大哥的事情你不是知道嗎？”

他點頭：“知道。”

郁暖深呼吸：“我不管，要么你你不當軍醫，要么我們分手，話我撂在這了，紀言旭，我說到做到。”

說出這句話后，郁暖幾乎是立刻就后悔把話說這么滿，如果紀言旭真的沒選她，她該怎么辦？

聽人通報，他孫女和孫女婿在軍營門口吵架，老爺子拄著拐杖來了：“你在這里胡鬧什么！”

郁暖眼睛瞬間被霧氣籠罩，倔強的撞上老爺子的目光：“難道，你一定要把我身邊所有愛我的，我愛的人都清理的一干二凈你才滿意嗎？”

老爺子一驚：“胡說八道！”

“爸媽是，大哥是，二哥是，就連我喜歡的人你都要往軍營里面送，看我不爽就直說，干什么繞彎子？”

郁昭擔心他們關系再度僵化：“小暖，怎么跟爺爺說話的。”

郁暖的情緒像是決堤的河壩，一樁樁，一件件的控訴著自己的委屈：“高考的時候報志愿，我不想當兵，沒報軍校，你把我關在祠堂三天，沒有大哥，你還會背著我改掉我的志愿，大四那年，我出國留學，請了家法……我真的受不了了！”

老爺子真不知道自己這些決定對郁暖來說是這么大的強迫，紅著脖子，執拗的強調：“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還是為了你自己的虛榮心？我喜歡什么你關心過嗎？大哥的夢想也是這樣被你粉碎的！”

她大哥如果不是不是那次任務，如果不是軍人，現在是家庭美滿的好好活著，就不會年紀輕輕就為國捐軀。

事態不能再放任發展了，郁昭對紀言旭使了眼色：“把小暖帶走。”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我也不想在這里多待，紀醫生，我等你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