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回到工作室,就看到周太太已經等在那了,瞧著眼睛還有些紅腫,像是剛哭過似的,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發了條邀請紀言旭吃飯的消息后,剛好走到自己位置:“喲,周太太,您哭什么呀。”
周太太也沒顧上心里原本對難受事,就樂意這么懟著郁暖說話:“你說話能不能不那么敷衍再加上幸災樂禍?”
“行,重來一次。”郁暖擺出一副淚汪汪的樣子:“周太太,你怎么了?”郁暖還適時的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
“得了吧。”被郁暖一逗,周太太心里舒坦了些:“我看著也沒比你大多少吧,我本姓李,別再叫我那什么勞什子的周太太,聽著那個姓難受,叫我李姐。”
“行吧,您出錢,您是老大,叫李姐就叫李姐,反正我也不會掉快肉。”郁暖對稱呼不太上心,因為上次的事情,她都約不到紀言旭了,此刻心里正難受著呢。
周太,不,是李姐整理好了心情,云淡風輕的說道:“我老公出軌了。”
郁暖正在喝水,“噗”的一聲就把水吐了出來,還好她反應快,即使調整了方向,只是她的筆記本被淋濕了。
李姐抽出紙巾遞給郁暖:“我反應都沒你這么大,你激動個什么勁。”
郁暖:“可不是嘛。”你可沒哭過,剛剛哭的是街邊剛出生的小奶狗。
李姐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告訴你,男人不能相信,你追的那個男的,別追了,倒貼上去的,人不懂得珍惜。”
和李姐相處久了,混熟了,郁暖覺得李姐這個人很好,就是前段時間患了抑郁癥,人不太清楚,現在抑郁癥好轉,人腦子清楚了,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但這不代表她可以欺負她家紀醫生:“之前的測試和觀察證明你的抑郁癥已經好轉,現在只是需要輔助性治療,但我現在懷疑抑郁癥變成偏激型人格障礙,我建議你去看精神科,我可不包管這些。”
李姐也沒生氣:“要是醫生都是你這樣,怕是沒病人來找你們咯。”
“我這里是私立診所,我脾氣就是直,受不了的病人我也懶得收治。”
開玩笑呢吧,收治一個能和自己打起來的病人,那她不是在賺錢,是嫌命太長了好不好,分分鐘閻王殿見。
郁暖把李姐的病歷本拿了出來,問:“今天心情感覺怎么樣?”
“你剛剛不都看到了嗎!”
郁暖朝她陽光般的笑了一下:“沒,我就例行問一下。”
李姐:“……”這孩子,這什么性格,也不知道是隨她爸還是隨她媽。
直到李姐離開,郁暖都沒有收到紀言旭任何的短信,心情那叫一個如履薄冰……如履薄冰好像不是在這里用的,唉算了,管他呢,重點是沒回短信!
郁暖一下一下的在手機上敲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已知,奈何君心似冰磐石,我心已成碎玻璃。
紀言旭收到短信時剛剛從手術室里出來,看到短信,差點沒把自己手機扔進洗手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