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蕭凌云有些底氣不足。
“你到底是誰”木兮塵拿著劍,逼近蕭凌云。
“我是蕭凌云”蕭凌云顫顫巍巍地說。
“你是主上的兒子?”木兮塵盯著蕭凌云仿佛要把他看穿了。
“嗯”蕭凌云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趕緊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么要來這兒啊”木兮塵放下了劍,語氣也有些緩和。
“我是來找你的”蕭凌云上前一步,篤定地說。
“找我?找我做什么”木兮塵顯然不相信蕭凌云是來找自己的。
“真的,你知道你們被帶到這兒是為了什么嗎”
“不知道”木兮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讓你們做影衛,影衛你知道嗎”蕭凌云有些著急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木兮塵看了蕭凌云一眼,深呼了一口氣,不緊不慢地說。
“你受不了的”蕭凌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一個僅僅有一面之緣的小女孩這么關心,想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去幫她。
“那你要我怎么辦,我被帶到這個地方,身無分文的,且不說主上對我們管轄嚴厲,根本就無法逃脫,就算離開了,我又能去哪呢”木兮塵一股腦把自己這些天憋在心里的話全說了。
“對……對不起”蕭凌云沒想到木兮塵會這么說,想到是自己的父親把木兮塵帶到這種田地的不由得心生愧疚。
“這與你無關,是我命該如此”木兮塵雖然心里怨恨蕭建安,但這畢竟與蕭凌云無關。自己剛剛胡亂發了一通脾氣,實在是不應該。這樣想著就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
“那你是要留在這嗎?”蕭凌云也坐過來小心翼翼的試探。
“嗯”木兮塵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如果你那天要是想出去了,我豁出性命也會護你周全”蕭凌云稚氣的臉上寫滿了堅定。
“謝謝你”木兮塵看著眼前這個剛剛相識,卻又甘愿為自己豁出性命的少年滿是感激。
“哎,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蕭凌云撓了撓頭,笑著說。
“木兮塵”
“那我叫你小兮好了”蕭凌云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看著木兮塵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那,凌云哥哥”木兮塵就著蕭凌云的稱呼,也叫了一聲。“哎”蕭凌云笑著答應了。兩人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于是,蕭凌云常常來找木兮塵,給她帶一些好吃的好玩的,還有一些奇異玩意兒。這一天,小小的木兮塵坐在臺階上,用手撐著腦袋,一言不發。“哎,小兮,你怎么了,怎么不說話”蕭凌云見自己滔滔不絕的介紹各種各樣的吃食、玩具,木兮塵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關心的問道。
“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能來看我了。”木兮塵嘟著嘴,小臉一沉,快要哭出來了。
“為什么啊”蕭凌云不解地問。
“主上說從明天開始,我也要集訓了”木兮塵搖晃著小腦袋,解釋道。
“集訓!”木兮塵可能不知道集訓是什么,但是蕭凌云再清楚不過了。
這意味著父親正式挑選影衛,是最殘酷,最慘烈的。那些被選出來的人要被關入一個山洞中,最后出來的只有幾個,剩下的不是被同伴殺掉,就是因為扛不住壓力而自殺,想不到木兮塵一個剛剛十歲的小女孩也要參加這種訓練,看來父親是鐵了心的要讓木兮塵做影衛了。
“凌云哥哥”木兮塵搖了搖蕭凌云,“你等著,我去求父親”蕭凌云回過神來,拍了拍木兮塵的小手,就準備去求父親。
“找我有什么事啊”誰知蕭建安已經出現在蕭凌云面前,“父親,我……”蕭凌云根本沒想到父親會出現,一時說不出話來。
“主上”木兮塵也沒想到蕭建安會出現在這兒,趕緊恭敬敬的行禮。“哼,你還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蕭建安整理了整理衣服,慢條斯理的說。“兒子知錯了”蕭凌云趕緊認錯。“錯,你錯在哪啊”蕭建安不屑地說。“兒子不該私自來地下室。”蕭凌云把頭低的更低。
“你更不該跟這丫頭叫攪和在一起”蕭建安恨恨地說。
“父親教訓的是,只是求你饒了小兮吧,那集訓,她是萬萬不能參加啊”蕭凌云給蕭建安磕了個頭,趴在地上懇求道。
“那是她命該如此”蕭建安絲毫不為所動。
“小王爺不必再為我求請了,兮塵愿意參加”木兮塵趕緊表明態度,擔心連累蕭凌云。
“聽見了沒有”蕭建安嗤笑了一聲,“兒子聽見了”蕭凌云滿慢慢的起來,“那還不趕緊滾回去”“是”蕭凌云深深的望了木兮塵一眼,想把她的樣子,刻進自己的腦海里。“相信我”木兮塵悄悄用口型跟蕭凌云說。蕭凌云點了點頭,用力扯了個微笑。
三年后,木兮塵通過了集訓,正式成為一名影衛。這讓蕭凌云既開心,又擔心。開心的是,以后在王府就可以常常見到木兮塵;擔心的是,木兮塵隨時都有可能受到危險。“小兮”蕭凌云看著眼前這個已經亭亭玉立的姑娘,很難想像是當初那個頑皮可愛的小妹妹了。“凌云哥哥”木兮塵也很開心見到蕭凌云,熱絡的打招呼。但是,蕭凌云看得出來,木兮塵眼中冷冰冰的,充滿了戾氣和危險的氣息。這三年她一定經歷了很多,不由得心生憐惜。
接下來的兩年,蕭凌云常常和木兮塵見面,蕭凌云還是像以前一樣和木兮塵嬉笑玩鬧,兩個人似乎回到了以前。蕭凌云心下想著等到木兮塵過了及笄之年,就向父親求娶木兮塵,誰知出了這樣的事。
“王爺,就讓小王爺這么跪著啊”周德海對一旁若有所思的蕭建安說。
“那逆子愿意跪就跪著吧”蕭建安放下手里的書,嘆了口氣。“
王爺,您直接不告訴小王爺木姑娘去哪不就行了嗎,干嘛非說出來呢”周德海不解地問。
“我太了解這個逆子了,要是不告訴他,他準把整個京城翻遍了”蕭建安撫了撫額頭。周德海點了點頭。
“他這個性子,怕是要吃虧呀”蕭建安像是對周德海說,又像是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