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不可能，司小暖更愿意從一開始就斬斷這段關系，不讓它有開始的機會。

司小暖抬眸，盡管換了個模樣，可多年磨煉的演技底子早就爐火純青，她諷刺的笑道：“厲先生，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雖說第一次是給了你，但也不過是各取所需的罷了，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你真不用對我負責。”

“被狗咬？”厲封霆反問道，臉上的輪廓緊繃，隱隱有些怒意。

司小暖知道厲封霆生氣了，但是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激怒他，才能斷了來往。等她賺錢了，一定會把錢連本帶息還給他的。

可是除了還錢之外，她不希望再跟厲封霆有任何牽扯。

沒有希望，就不會絕望。

司小暖對上厲封霆盛怒的眼睛，戲謔道：“厲先生，你只是我睡的第一個男人而已，但絕對不是從此之后的唯一，別以為自己有點錢，就太把自己當回事。”

沉默，沒有人說話。

厲封霆呼吸急促，身體猛地壓了下來，強勢的吻凌遲著她柔軟的唇，強迫性的奪走她所有的呼吸。

司小暖渾身抗議著，可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有力量差距，司小暖根本無法逃脫。

直到，司小暖被吻的渾身癱軟在厲封霆懷里，厲封霆才放過了她。

司小暖摸了摸唇，腦子里很沒出息的回味著厲封霆嘴巴的甜味。隨即臉色羞紅，帶著幾分怒氣，罵道：“厲封霆，你個瘋子！”

厲封霆一動不動的盯著她，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乖，你是我的女人，要是讓我知道哪條野狗動了你，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以司小暖對厲封霆以往的了解，她剛剛那么說，他多半是會被氣走了。

按理說，對于厲封霆，時暖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沒必要較真。

可，他似乎真的對一個只認識幾天的女人，認真了！

厲封霆對一個女人認真了，有多恐怖，司小暖是最清楚不過的。

司小暖心里隱隱騰升出奇怪的感覺，吃醋？談不上。就好像隱隱覺得，厲封霆是不是認出她的真實身份了。

不可能！不可能！司小暖在心里默念著。

厲封霆雖說對她熟悉的可怕，可這事兒是個正常人，都不敢這么猜測。

至于，厲封霆真的厭惡她嗎？

這幾天知道他跟沈念之的關系并不好，還有他錢包的里照片，在聯想起從來的蛛絲馬跡，司小暖甚至有點懷疑，背后有什么隱情。

所以，建立在這種猜測下，厲封霆對她是有感情的。

現在這種情況，就不難理解了。真正的自己死了，厲封霆在現在的她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把現在的自己當成了從前的替身。

司小暖窩在厲封霆懷里，遲疑道：“厲封霆，你愛我嗎？”

“真笨。”厲封霆抱著她，覺得她身上的肉太少了，似乎比以前的她還瘦，習慣性摸著她的頭，“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司小暖還沒從剛剛的事情緩過來，瞬間被厲封霆拉走。

她的手被厲封霆緊緊的拽在手心里，被迫跟在他身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驚呼道：“可是，現在只有半小時了，我晚上還有晚自習。”

“阿天，已經幫你跟學校說過了。”厲封霆淡道。

司小暖看著他的背影，比四年前多幾分成熟。以前的他也喜歡這樣緊緊的拽著她的手，然后帶她翹課跑到學校外面很遠的地方吃她沒吃過的好東西。

突然，司小暖快走幾步，跟厲封霆并肩，看著厲封霆的側臉，笑嘻嘻道：“叔叔，有你在，真好。”

厲封霆偏頭看著她，沉聲威脅道：“你再叫一句叔叔，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