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我也惡心這個女人。”厲封霆關掉了電視。

司小暖是明白的，厲封霆當年惡心司小暖，所以連帶著她身邊所有的人都惡心。

偌大的房間里，一度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突然，司小暖口袋里的手機又震動起來，她掏出手機，又是蘇言打過來的。她往厲封霆面前一擺，無奈道：“厲先生，我同學真的找我有急事，我該回學校了。”

“嗯，我讓阿天送你回去。”厲封霆這次沒有阻攔。

司小暖心里徹底松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站起身，正準備走，突然腳步一頓，眉頭一皺，為難了很久才對厲封霆說：“昨晚我扔在你車里的那些錢，能還給我嗎？”

如果有任何其他的方式，司小暖都不會說出這句話。

可不要臉總比餓死強，除了那一口壽司，她今天一天沒有在吃其他東西。

就算她找何莉莉要錢，現在一時半會兒也要不到。

厲封霆手撐著腦袋，倚在沙發上，慵懶的看著她，傲嬌道：“不是給我的小費嗎？”

本性！這才是厲封霆的本性！

司小暖咬咬牙，“不給算了，我……反正也不差這點錢。”

說完，司小暖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司小暖氣沖沖走出去的背影，厲封霆嘴角一勾，笑出了聲，逗這個女人莫名很有趣。

就像……

就像他的小暖一樣。

多年前的那個夜晚，鼓起勇氣跟他告白的女孩，他發誓會一輩子保護在身邊的人。

司小暖一直以為，是那些騙三歲小孩的玩意，把他騙到手的。

可她永遠不知道，在見到她之前，厲封霆不信一見鐘情，見到她以后，他對這四個字深信不疑。

可他的身份，婚姻這種事情從來都身不由己。沒有辦法給一個女孩未來，他更寧愿默默的關注著她的一切，然后假裝不在意著。

直到，那晚她突然攔在她面前，說的所有的話。

厲封霆終于在心里暗暗發誓，不管未來多難，他都要好好保護眼前這個女孩。

分手，是逼不得已。

分手后的四年里，他起初找私家偵探每天調查她在做什么，后來他的生活里到處都能看到她。

厲封霆知道，她倔強的性格，是在以這種方式故意挑釁他。

他宣布婚訊的那一天，害怕司小暖會想不開，安排了很多人在她身邊看著。可她卻直接隨便拉了一個男人同一天宣布婚訊爆上了熱搜，把他訂婚的消息擠了下來。

司小暖在生氣，厲封霆知道，他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無數個失眠的夜晚，他都是看著她的視頻，然后告訴自己，在等等，等他強大到足夠完全保護她了，就把他的小暖追回來。

可是，他現在已經追不回來了。

三個月前，司小暖在京都西路178號艾維斯酒店燒炭自殺的消息，瞬間占據了所有娛樂頭條。

知道消息的他，發狂的把整個辦公室砸了，他遠遠的看著她下葬，卻始終不敢去她墓碑前看看那張黑白的照片。

她說過，如果不能成為他的新娘，她死也不會放過他的。

厲封霆多希望她能出現，哪怕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