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鶴酒樓中,一張桌子上,擺滿了酒壇子以及酒碗,只見三位氣度不凡的男人不停地往嘴中灌酒,期間還夾雜著笑聲,引得其他食客也是指指點點,反復觀望。
“與兄弟喝了這么多酒,卻不知兄弟你如何稱呼?”鐘無違幾碗酒下肚,雖然不醉,但也有些許上頭,喘著大氣問到喬峰。
“在下丐幫喬峰!今日有幸與二位結識,讓喬某開心至極!”喬峰拿起酒碗與段譽碰了碰,回答到鐘無違。
鐘無違吃驚的說到:“原來是喬峰喬幫主,我想天下誰有這般氣勢,恐怕也就只有喬兄你了。”
“不敢當,江湖虛名,何足掛齒。”
段譽聽了喬峰的回答,也是一臉驚奇。起初他悶悶不樂是由于他愛慕的姑娘都被姑蘇慕容復的氣質樣貌所吸引,剛入酒館見喬峰氣質也如此,便下意識地認為喬峰也是慕容家族之人。
想到此處,段譽端起小酒壇,向喬峰說道:“喬兄,我起初也誤會你為慕容家族之人,我也給你陪個不是!”
說罷,揭開酒帽,就是一頓牛飲。
喬峰見此景,此二人,行事光明磊落,大大方方,甚是合胃口,談得來!也不制止,而是同樣端起一個小酒壇,說道:“那我們倆雖鬧了個烏龍,卻能誤打誤撞而結識,也算是福不是禍,我陪你干了!”
鐘無違見狀,說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與喬兄,段大哥極其投緣,一起干了又何妨。”
些許時間過去,三人終是喝的停歇下來。
喬峰突然動起身來,說道:“此處人多耳雜,酒后我們運動運動,去個安靜之處再好好聊聊如何?”
說完,也不等鐘無違以及段譽反應,徑直的就走出了酒館。
段譽嚷了聲“喬兄”無果,扔下一片交子,就出門追去,而鐘無違緊隨其后。
喬峰在前,繼續說道:“喬某知道一處偏靜之處,你們與喬某來!”說罷,運轉內力騰空而起,輕功十分了得。
鐘無違與段譽兩兄弟相互一視,雙雙調動渾身內力,踩踏凌波微步,向著喬峰追去。
兩兄弟齊頭并進,與喬峰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奮力的追趕著喬峰。
很快,三人來到一處樹林,喬峰很快的止住了身形,等候著身后兩人的到來。而鐘無違與段譽,都想不到喬峰會突然止住了身形,雙雙無法剎車,往前飄去了幾米,段譽更是摔倒在地,一臉尷尬。
喬峰扶起段譽,又看向鐘無違,說到:“這位小兄弟,剛才只顧喝酒,卻不知道小兄弟姓名?”
“小弟鐘無違,無門無派,山中野鶴,希望喬兄不要見笑!”鐘無違回答道。
“我方才所觀,你與段兄的步法神奇,乃同出一脈,怎又會無門無派?”喬峰不解的問道。
段譽聽到,微微一笑,回答道:“這就是我與鐘弟結識的經歷了,喬兄如若有時間,不妨讓我慢慢與你說說。”
“求之不得,洗耳恭聽!”
隨后,段譽將與鐘無違在無量山所發生的全部事情都一一告知了喬峰,其中的兇險故事更是描繪的有聲有色,十分生動。
喬峰聽完段譽與鐘無違想結交的故事,不由得拍掌叫好,隨后說道:“我所見,大多數武林中人碰到這類神功秘籍,都會爭個你死我活,頭破血流,甚至也有兄弟闔墻之事發生。段兄與鐘兄這段奇遇,真是讓喬某大開眼界,兩人光明磊落,行事坦蕩蕩更是讓喬某十分佩服!”
聽到行事坦蕩蕩,段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到:“其實剛才與喬兄喝酒,小弟是通過六脈指法,將酒排除體外,雖能與喬兄一起喝到最后,但手法卻不見得光。”
看著段譽認錯了,鐘無違也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到:“我曾僥幸獲得醒酒藥丸,該藥丸吃了在兩個時辰內可千杯不醉,所以我也算是欺瞞了喬兄,請見諒。”
喬峰大笑到:“哈哈哈,你們的奇遇可謂是世間少見,又能坦白告知于我,可見你們兄弟二人胸襟廣闊,性情直率,既然我們一見如故,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弟如何?”
段譽與鐘無違聽聞,不由得大喜,相視一笑,點頭說道:“我們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喬峰說道:“好,來!”
說完,喬峰一手攜著一人,雙膝跪在地上,說到:“我喬峰與段譽、鐘無違結為異姓兄弟!”
“今后有酒一起喝!”
“有難一起當!”
“不求同年同月同時日,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三人言罷,向著天地拜了八下,以天地為證,結為八拜之交!
“叮,恭喜宿主與喬峰、段譽結為兄弟,獲得精純十年內力丹一枚,碎石掌進階篇章。”
三人剛拜完第八次,一道系統提示聲突然在鐘無違腦袋中響起,嚇得其身軀都微微一震,隨后馬上恢復震驚,但其內心已然樂開了花。
鐘無違心里默默想到:整整十年的內力,就這么得到了,但碎石掌進階篇章是什么東西?我連碎石掌都還沒學,就整個進階出來了?
這一切都是電光火石之間發生,以至于喬峰,段譽都沒察覺到有何異狀。
喬峰一臉欣喜,扶起段譽與無違,說到:“喬某三十有一,年紀較長,就我為大哥吧。”
段譽當然是同意,當下就叫到:“大哥!”
而鐘無違看了看段譽,既然如此,按輩分排下來,那么自己就應該是老三了,也學著段譽向喬峰叫到:“大哥!”
隨后向段譽也喊道:“二哥!”
“好好好,今日真是痛快!痛快!”
“哈哈哈,我們三人以后,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此間事了,三人終于是成為了兄弟。
天下沒有不散的酒席,喬峰貴為丐幫幫主,也將回丐幫處理幫派中的大行動,鐘無違雖知道會發生什么,卻沒有前去阻止,他能阻攔得了事情的發展,卻無法阻止那早已腐化的丐幫人心。
因此,結拜完后,三人又寒暄了一會兒,就各自分開了。
段譽本想與鐘無違結伴而行,但這一次鐘無違想獨自一人闖蕩一下這江湖世界,于是便推脫家中有事情處理,需趕緊回去,段譽聽此便作罷,也就不再與鐘無違結伴而行。
回歸到單人行動的鐘無違,漫無目的的走在這片叢林之中,不多一會兒,就聽聞遠處有一行人在嘈嘈切切地討論著事情。
“好個一品堂,我們四大惡人為他們出生入死,倒頭來還是一樣被呼來喝去!”一個手持鱷嘴剪,長相極其丑陋的人說到。
另一個手持雙拐杖,腳似癱瘓的人狠狠說道:“不管如何,我們現在都要與他們一起行動,我的計劃不容有失!”
不錯,鐘無違光是聽到“四大惡人”,再看其妝容,就已經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人。
四大惡人,一個個來頭甚大,都因心狠手辣而在江湖得名,最后被段延慶通過武功收得其他惡人,成為惡人之首。
“我的個乖乖,四個惡人研討會?這要給發現了,我可就完蛋了。”鐘無違輕輕說到,身形正在慢慢后退。
段延慶呼的一下就往鐘無違方向看來,同時喊道:“是誰,鬼鬼祟祟在那偷聽,給老夫滾出來!”
“我溜!”鐘無違想不到段延慶的內力竟如此深厚,輕輕說話竟然都能被發現,事已至此只能夠提起自己的內力,運轉凌波微步瘋狂逃逸。
那可是四大惡人,就憑鐘無違現在的功夫,哪怕是一個惡人都打不贏,更何況四大惡人?
看著鐘無違逃竄的身影,段延慶,拐杖往地下一杵,借力彈起,雖雙腳殘疾,但輕功竟絲毫不比腳踩凌波微步的鐘無違慢。
而南海鱷神岳老三看著那熟悉的凌波微步步法,誤認為他是段譽,便喊到:“這不是師父的步法嗎,趕緊跟去看看。”說完,便越著輕功向鐘無違找去。
至于剩下的兩個惡人,云中鶴與葉二娘則緩步跟上,在他們心里,就沒有段延慶追不上的人,更何況此人眼生得緊,恐怕江湖都沒這號人物,只是個將死的可憐蟲罷了。
鐘無違只覺得自身內力在燃燒,鼓足了力氣逃跑,回頭看著段延慶,竟然緊追不舍,心里不免苦笑:兄弟,我就是路過的,你追我九條街是什么意思?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鐘無違心想,自己用凌波微步逃竄雖短時間不被追上,但內力一旦耗盡就成了待宰的羔羊,要跟這種老家伙比拼誰的內力多?這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鐘無違看著身后僅剩段延慶一人追趕,也就停下了腳步,今兒個小爺我就要試試你四大惡人之首有多強。
段延慶的身形眨眼來到鐘無違五米開外,狠狠地說道:“跑啊,兔崽子,你倒是給我跑啊!”
“段延慶,我自問未曾招你惹你,你為何就是要追我不放?”鐘無違攤了攤手,不解的說到。
段延慶嘿嘿一笑,說到:“老夫今兒個心情不好,抓到人就殺,四大惡人需要和你講道理嗎?”
“那就講講道理吧!”話音剛落,鐘無違先發制人,身形如鬼魅的向段延慶突去,毫無招式的一拳直往段延慶面門取去。
段延慶沒想到鐘無違竟敢主動出擊,怒斥一聲“兔崽子,好膽!”隨后提起一個拐杖,后發先至,就往鐘無違身體刺去。
其速度竟比鐘無違的出拳還快,倘若鐘無違堅持進攻,那么就將被這拐杖生生的將身體刺穿!
想到此處,鐘無違趕緊拉開身形,誰知段延慶在下一刻就大步踏出,得理不饒人的跟進鐘無違,這一拐杖,勢必要刺進鐘無違身形一般。
鐘無違調動全身內力于手,既然無法閃躲,那就硬接這一杖!只見其雙手大力抓住段延慶的拐杖,讓他無法繼續向前,隨后雙腿扎穩,雙臂使盡全力一揮,就想將段延慶扔飛出去。
段延慶也沒想到鐘無違會選擇這樣的方法破招,一時間的重心不穩,竟是真的被扔了出去。
而鐘無違雖然成功的擋下這一杖,但鐘無違的雙手上面已經布滿了血痕,那是段延慶的勁道所致!
這也得益于先前經過了淬體液,否則這龐大的內力差距,將可能直接震碎鐘無違的經脈,而不是僅僅外傷那么簡單了。
戰斗并沒有結束,段延慶騰空之時,通過細鐵杖發出一陽指射向鐘無違,這一指若中,恐怕身體也將直接出現一個血洞。
幸虧鐘無違戰斗狀態精神高度集中,在段延慶抬手使杖的一剎那,就踏起凌波微步向一旁躲閃而去,那一指落在了身后的如人一般寬的大樹上,留下了一個手指大小的空洞。
鐘無違心急如焚,同時也明白自身實戰的欠缺,除了使用凌波微步躲閃,自己似乎真的沒有什么進攻的技能,在這方面真的要好好找個時間學習學習了。
“北冥心法,有了!如果用的好,說不定就能出敵制勝。”鐘無違回想著自己掌握的技能,北冥心法能夠吸收他人的內心作為自己使用,這底牌若是使用得當,說不定有轉機。
鐘無違挑釁道:“段老頭,你可敢接我這一掌!”言罷,氣沉丹田,集所有真氣于右掌,一是為了保護手掌,二是為了打出足夠的內勁!
“哼,小崽子,我還你一掌!”看著鐘無違攻來的一掌,段延慶到時沒繼續使用鐵杖進攻,反而是提起右掌,也向鐘無違打去!
“砰!”雙掌對撞,鐘無違只覺得一股劇痛從手掌傳來,好在肉體足夠強韌,除了疼痛并未有其他大礙。
疼痛讓鐘無違清醒,當下默念北冥口訣,手中化掌為扣,抓住段延慶的手掌,就要吸收其內力!
段延慶怎能想到竟然在此毛頭身上會見到逍遙派的絕學-北冥神功,當下就被吸取了幾年的內力。當段延慶反應過來時,也開始調動起周身內力,進行死死的拉扯。
段延慶用他強大的內力,以及精準的控制手段,硬生生的阻斷了鐘無違吸收內力。
但已經足夠了,只見鐘無違將吸收的內力由右掌游走于周身,再全部匯聚于左掌中,怒吼一聲:“段老頭,再接我一拳如何?!”
鐘無違左手化掌為拳,直朝段延慶胸口打去。而段延慶一手被鐘無違扣住,另一只手扶著拐杖平衡身軀,一時間無法抽出手來應對鐘無違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