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的瞪著鄒毅:“這天下還真沒有老子不敢搶的!就算你是皇帝老兒老子也不怕!”“老二!”大當家的臉色一變,將二當家的叫了過去,大當家的扒開州獻被劃傷的衣服,二人看到了州獻手臂上帶血的龍紋痕,二人大驚失色,大當家的問道:“可看清了?”二當家的連連點頭,大當家的連忙叫人:“來人啊!快給他松綁,帶走!”鄒毅見狀吼道:“你們要帶他去哪?!”二人沒有理他,虛弱的州獻在繩子解開的瞬間癱了下去,大當家的急忙攙扶,和二當家的一起將他攙扶到客房的床上,叫人來給他醫治。
一夜過去,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整夜守著州獻,直到他醒來,他坐起身來看到了二人,嚇得縮在床角,但看二人都睡得很沉,便躡手躡腳的想要離開,卻沒想到剛出門就被兩個小山賊拿著刀攔住了去路,兩位當家的被聲響吵醒,“大膽!把刀都給老子收起來!”州獻回過身來看著二人,二人下跪:“皇子在上!請受臣等一拜!”州獻嚇了一跳,回頭沒看見人,確信二人是在對自己講話,可自己又不是什么皇子,這兩個人到底再說什么,無奈只好先讓二人起來。
大當家的說自己叫梁勇生,二當家的叫馬杰世,二人本是前朝武將,天下被鄒家奪去了之后,二人不得已上山為寇,一直等著推翻代朝的那一天,沒想到竟真的盼來了前朝皇子,州獻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是瘋了,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前朝的皇子全都死了,只有一個皇女在宮中為妃,自己怎么可能是前朝皇子,但自己不敵二人,又不能逃出去,只好表面答應:“啊!對,我就是,辛苦你們了,對了,我大哥呢?”“你大哥?你是說和你一起的那小子?”馬杰世有些疑問,“對啊,他在哪?”梁勇生想了想:“殿下,那人可靠嗎?既然我們有大業在身,不能輕信于人啊!”
州獻看著他們,突然起了范:“我不是皇子嗎?那人可是我磕過頭的兄弟!你們還要不要我出面幫你們反代復時了?”二人一聽,只好點頭應允,州獻支開了他們,孤身一人跑到關押鄒毅的屋子里,給他松了綁,“州獻?你沒事?”鄒毅揉了揉被綁紅的手腕,州獻搖搖頭:“沒事啊,他們好像把我當成誰了,非說我是前朝皇子,還要反代復...啊,哥你別在意啊,我不會跟他們惹是非的,你也千萬別張揚自己是誰知道不?我支開他們了,我們快走吧!”鄒毅一聽有些遲疑,因為那兩人并沒有認錯,若此事為真,他身為代朝太子,自然應該清剿逆賊。
二人剛要走出去就聽見外面打了起來,梁勇生和馬杰世破門而入:“殿下!你快走!那些宮中的走狗殺了進來!你快走不能讓他們發現你!”還沒等州獻反應過來就被鄒毅拽走,州獻想回頭叫二人一起:“一起走啊!你們為什么留在這里被殺?!”二人一臉堅定:“我們的存在是為了殿下的安危,若是我們一起逃跑只會讓目標更大,殿下會有危險的,殿下不用擔心,若是找不到靠山,就去孫家,孫家的人會幫你的!”州獻還要說就被鄒毅拉走,鄒毅不會再讓他多看那兩人一眼,他想讓士兵殺了這些反賊,但也怕州獻有了感情,傷害到他。
州獻跑的犯了病,要不是鄒毅感覺到他的速度越來越慢,都沒發現他已經快要栽倒,州獻拿出藥吃了下去,休息了一會:“哥,為什么不出面讓他們停手?”“他們是前朝逆賊...我身為太子不能給他們留下機會。”鄒毅想要說服州獻就得說出能說服自己的理由,“雖然是這個道理...可是...如果他們沒認錯,我失憶之前真的就是他們說的前朝皇子怎么辦?”州獻現在對這些事情沒有任何感覺,畢竟他們只是陌生人,而自己是當朝太子的結拜兄弟。
鄒毅看著他冷笑了一聲:“哪有你這么弱的皇子?皇子都死光了,你是我兄弟,誰都別想傷害你,包括我。”州獻聽得有些開心:“哈哈也是,你以前就認識我,我要真是前朝皇子,你出于立場也早就把我殺了,怎么可能會跟我結拜呢?”鄒毅轉身離開:“走吧,再不走,天黑之前就到不了封地了。”州獻一聽急忙跟上:“好嘞!”
馬杰世和梁勇生的死訊傳到孫星海的耳朵里,他雷霆大怒,不知怎么,傳信的人說二人是因為鄒毅和二少爺而死,他叫來孫復:“一個鄒毅我動不得,竟還冒出一個毛頭小子跟我作對?!復兒!去取了那二少爺的狗頭!不能讓他給姓鄒的壯了膽!”“是!”
孫復帶著孫家兵連夜悄悄前往太子封地,他們穿著夜行衣,埋伏在房瓦之上,看到州獻坐在房中,一個笨拙的士兵不小心弄響了瓦片,州獻發現了他們,連忙叫人:“來人啊!有刺客!”孫復一行人一躍而下,剩下的士兵從門外闖入,鎮守在封地的士兵并不多,全被孫復的兵壓制住,鄒毅聽到了動靜,但有段距離無法趕來,孫復直接沖向州獻,州獻抽出佩劍,看著他的眼睛,有種熟悉的感覺:“你...不會還是之前的那個?”“沒想到你的眼神還挺犀利?可惜你的壽命也就到這里了!”孫復舉起刀沖向州獻。
州獻記憶很好,鄒毅也曾夸過他具有過目不忘的特點,他記得孫復上次的攻勢,這次迎刃而解還劃傷了孫復,孫復見狀調整道:“二少爺還真是不能小看啊?短短時間就能破我的招式了?我還真是很久沒遇到讓我興奮起來的人了!”說實話孫復居然對這個二少爺開始感興趣。
二人陷入交戰,鄒毅一路殺來,發現敵人的目標鎖定在了州獻身上,他便想去救,眼中只有州獻,險些被身后的弩箭傷到,好在一直處于暗中的畢公公帶人出現,幫他抵擋,鄒毅欲沖向孫復卻被畢公公攔下:“殿下!使不得啊!我帶的人不多,我們快走吧!”“你滾開!”鄒毅一氣之下推開畢公公,州獻聽到二人的聲音,頭也不回的喊道:“哥你們快走!我應付的來!隨后就跟上!”鄒毅不聽,畢公公只好說自己帶著人留下,讓二人快些離開,州獻鼓足力氣擊飛了孫復,急忙跟在鄒毅的后面。
孫復的人窮追不舍,二人被逼到死路,身后是個深不見底的湖,鄒毅便說:“跳下去,總比在這里被他們圍殺的強。”州獻點點頭,二人縱身一躍,跳入湖中,州獻費力將鄒毅拖上岸,吐槽道:“哥這么強怎么不識水性?我還以為你會水才會跳湖的,真是...”他怕鄒毅斷了氣,不停的按壓他的肺部:“哥?哥!快醒醒!哥!”州獻壓著,突然覺得什么東西硌到了自己,他從鄒毅的懷里拿出了白玉項鏈,他看著上面的“州”字,一陣頭痛,仿佛看見了父親、哥哥和姐姐,他搖搖頭,將白玉項鏈放進懷中,繼續按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