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一夜之間沒落,蘇陽和殷羅蕭也換回了自己的名字,在蘇陽的苦心勸說之下,薛家留住了性命,只是被貶為平民,發(fā)配邊疆,蘇陽也在宮中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蘇家再不用擔(dān)心危險,皇上龍顏大悅,傳三皇子六皇子進(jìn)宮領(lǐng)旨,讓蘇陽父女和殷羅蕭父女于偏殿等候,育賢和育秀進(jìn)了宮,皇上提起了兩樁婚事,二人相視一眼,紛紛跪地作揖,育秀開口道:“父皇,此婚約著實不妥!”皇上一拍桌子:“有何不妥?朕口諭已出,你倒是告訴我有何不妥?”二人見皇上龍顏大怒,跪地叩首,育賢說道:“父皇明查,兒臣所愛之人是殷家小姐殷羅蕭,蘇家女是六弟所慕之人。”“婚事都是為了鞏固江山,這些兒臣與皇兄都懂,只是,還望父皇收回成命!”
偏殿里,蘇將軍和殷丞相異口同聲:“你們說什么?”“哎呀爹!殷叔叔!我和羅蕭有了心愛之人,不能接受這圣上的好意!”蘇陽一臉不情愿,殷羅蕭也作揖道:“父親,孩兒不孝,可孩兒也不愿做這薄情寡義之人。”蘇將軍和殷丞相相視無言,兩人都是兩位的掌上明珠,他們也希望兩個孩子能有自己的生活,可畢竟皇命難為。
很快,皇上傳召四人,四人移步正殿,看見了跪在地上的育賢、育秀兩兄弟,蘇陽和殷羅蕭一驚,紛紛跪在皇上面前,蘇陽率先開了口:“民女參見皇上!不知這二位為何也在宮中?”皇上看著四人,對于這兩樁婚事,他故作玄虛:“他們?yōu)楹卧谶@,難道你們不知道?”
殷羅蕭看了一眼育秀,向皇上作揖道:“請皇上恕罪,民女不能接受皇上指婚。”蘇陽見狀也作揖道:“民女也是如此,如果皇上要因為抗旨不尊而責(zé)罰,(看一眼育賢)責(zé)罰我一人好了。”皇上一臉迷糊,問道:“難道朕的皇子比不上你們的心上人?”育賢和育秀一聽也急了,育賢湊到蘇陽旁邊小聲問蘇陽:“羅蕭,羅蕭!你不要亂說!”育秀起身跪到殷羅蕭身邊,對皇上說:“請父皇明鑒!”
這一出好戲讓皇上和殷丞相還有蘇將軍看得不解其意,育秀的一句“父皇”驚到了蘇陽和殷羅蕭,蘇陽看向育秀,又轉(zhuǎn)回來看育賢:“你們...居然是皇子?”“咳!”蘇將軍覺得蘇陽有些失禮,蘇陽急忙改口:“啊!民女無意冒犯,請王爺恕罪!”
皇上看到育秀與婚約另一方殷羅蕭在一起,育賢和蘇陽跪在一起,便說道:“朕看你們兩兩相悅,還對朕的圣旨有何不滿?”“(蘇陽殷羅蕭)沒有!”“(育賢育秀)有!”“又怎么了?”皇上被氣得直揉眉心。
育賢一把拉過蘇陽:“父皇,兒臣說過了,兒臣喜歡的是殷丞相之女殷羅蕭。”殷丞相一聽,對育賢作揖道:“小女承蒙三殿下厚愛,不過,殿下...”“等等!育賢,啊不,我不是殷羅蕭,我是蘇陽。”蘇陽急忙解釋,回頭看向殷羅蕭,殷羅蕭也點點頭:“民女才是殷羅蕭,并非蘇陽,之前交換身份是被迫無奈,還請王爺慎言。”皇宮正殿之上,一出鬧劇就此解開謎團,促成兩段良緣,圣旨昭告天下,婚宴擺為十天后的良辰吉日一同進(jìn)行。
四人成婚之前,趁著沒有將身份昭告天下,四處游玩,看到一處別致的客棧,旗子上寫著四個字,一舟千里。
聽說這里的甜點很好吃,四人走了進(jìn)去,兩個伙計總是在斗嘴,“(趙莫求)大復(fù)!哈哈哈哈哈!這稱呼太有趣啦!”“(孫復(fù))你笑什么啊?你還小求呢!沒比我好到哪里去好嗎?你再笑我就砍死你!”“(趙莫求)呀呵?你威脅我?正好我們一直都沒分出勝負(fù)呢!來啊!怕你啊?”“(孫復(fù))你等著!晚上人少的時候收拾你!讓憲州作證,這次我絕對砍死你!”
年輕的掌柜的看見四人入座,拿起身邊的兩粒花生,用內(nèi)力扔向二人,二人被打的疼,嚇了一跳回頭看向掌柜的,掌柜的使了個眼色:“有客人來了。”兩人聽后相互“嘁”了一聲,其中一人(趙莫求)走向四人:“幾位客官看看來點什么?”育賢被剛才掌柜的的內(nèi)功所吸引,看到地上碎成渣的花生碎,而如此強大的內(nèi)功,兩位伙計看起來都沒有任何事,掌柜的更是輕而易舉,心里不禁感嘆這家客棧的人深藏不露。
育秀問殷羅蕭想吃什么,她想了想說道:“小求是吧?聽聞你家甜點很有特色,那就來四份給我們嘗嘗吧。”小求聽到這稱呼有些不適應(yīng),但畢竟是客人,他也不能做什么,便去后廚準(zhǔn)備甜點,別看他一副大男子的樣子,做出來的甜點卻十分細(xì)膩,“客官,這是您點的四份‘一葉輕舟’請慢用。”
四人看著這甜點很簡單,就只是一個乳白色的半透明的凍,上面一個薄荷葉,冰冰涼涼的,吃起來十分爽口,四人早就聽聞在這里故事可以抵錢,為了圖個新鮮,講了這個故事給掌柜的聽,大復(fù)和小求覺得故事還不錯,問道:“怎么樣?毅哥,值幾兩銀子?”育賢一聽也問道:“不知毅公子,覺得這故事,能否抵這些甜點?”毅公子笑了笑:“故事沒有好與差,您愿意分享給小店,自然是好事,這些甜點,就當(dāng)是我們送予各位客官的了。”四人離開后覺得饒有興趣,而且甜點確實好吃,回味無窮。
大婚那天,育賢和育秀在皇宮準(zhǔn)備好,一個老成的車夫?qū)蓚€新人說道:“小笙,冉懷,今天可是個大日子,耽擱不得,你快著點!”冉懷年紀(jì)尚輕,模樣俊朗,點頭道:“放心吧老頭!不會出差錯噠!”說罷,他拉著不怎么情愿的小笙起身離開,二人一人掌管一輛喜轎,是皇上賜予兩位皇子的御用車夫。
兩人吩咐轎夫緊跟著兩位皇子,分別出發(fā)去接蘇陽和殷羅蕭,鞭炮聲四起,舉城狂歡,兩位新娘子蓋著紅艷的蓋頭,在平民百姓的注視下進(jìn)了轎子,各自回了三王爺府和六王爺府,不知不覺到了傍晚,蘇陽坐在閨房,耐不住無聊,自己掀開了蓋頭,看見桌子上擺著的“一葉輕舟”,她喜笑顏開,剛要吃就聽見育賢開門的聲音,她急忙放下勺子,跑回去戴著蓋頭坐好,育賢笑道:“都怪本王讓你等的太久了。”蘇陽搖搖頭:“沒,你身為王爺,要應(yīng)付的人自然很多,我都懂。”育賢拿著“一葉輕舟”上前輕輕掀開了蓋頭,遞給蘇陽:“呶,我特意讓一舟千里的伙計送來的,上次看你很喜歡,吃吧,賓客都打發(fā)走了,剩下的,就是我們獨處的時間了。”
日落許久,孫復(fù)才拿著糕點盒子回到一舟千里,憲州和趙莫求坐在庭院里:“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孫復(fù)坐到他們身邊,饒有興趣地說道:“今天兩家的新娘子都太漂亮了!兩位皇子大婚,整個皇城都很熱鬧,毅哥和憲州不去就算了,小求你怎么也不去?”趙莫求把玩著盒蓋:“我不愿意湊這個熱鬧,一看人家成親我就難免想到一個人,而且啊,咱們幾個都成了不老不死的怪物,怎么能擁有自己的生活?”憲州看他有些傷感,拍著他的肩:“莫求,沒想到你男子漢大丈夫,居然是個為情所困之人?我哥知道嗎?要不哪天我們給你找個小姑娘?哈哈哈!”趙莫求撇撇嘴:“哎呀憲州你行了吧!這日落已久,客棧沒什么人,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們練功吧。”二人點了點頭,關(guān)上了大院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