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旌懷帶著侍衛回到了薛府,薛恭侯見薛旌懷一身酒氣:“不是說四院交涉嗎?怎么混成了這幅樣子?”“爹,我遇見了心儀之人。”薛旌懷說著,面帶笑容,薛恭侯抬起頭來,有點驚訝:“心儀之人?為父之前為你找了那么多大家閨秀你都看不上眼,快告訴爹,哪家姑娘那么優秀?竟被我兒看上了?”薛旌懷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殷實之女,殷羅蕭。”薛恭侯見過殷羅蕭,心想殷羅蕭確實比一般大家閨秀還要美麗,溫賢,知書達理,擅長琴棋書畫,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只是:“兒啊,哪怕你再早點說,哎!”薛旌懷見父親一臉愁容:“怎么了爹?”
薛恭侯起身走了過去:“皇上有意將殷羅蕭許配給六王爺。”“什么?皇上有問過殷家嗎?問過羅蕭嗎?”薛旌懷有些生氣,薛恭侯嘆了口氣:“哎!皇上的旨意,需要別人同意嗎?”薛旌懷滿心不甘。
夜幕降臨,月亮高掛在天上,殷羅蕭坐在窗邊喝悶酒,蘇陽就坐在旁邊看著她,攔也攔不住,殷羅蕭滿臉的失望:“為什么啊...為什么他姓薛?”蘇陽試探的問道:“你們怎么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渴望的陪伴之人,可找到的卻是自己的世仇,羅蕭,你懂嗎?”殷羅蕭冷笑了一聲,干了杯中的酒。
這一夜過得無比煎熬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育賢,他從侍衛口中得知殷羅蕭與薛旌懷的關系,心中十分怨恨:“秀兒,你說要是我早點向羅蕭表明心意的話,是不是站在她身邊的人就是我了?”育秀也替育賢不滿:“可能吧,不過殷羅蕭真的看不出哥對她的好感?”“我真是無能,枉為堂堂皇子,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得不到。”育賢的話也引起了育秀的深思,他心愛的蘇陽有父皇指婚,若是抗旨不尊,即使身為皇子也可能面臨嚴重的懲罰,堂堂皇子,也有無法解決的問題。
遲應一直派人盯梢侯南和林巧二人,可實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端倪,只是兩人偶爾悄悄出去私會,除了二人的情事沒有發生任何問題,內奸之事陷入死局,遲應進宮尋找蘇青宗:“將軍,如今蘇家已經被翻了個遍,沒有找到內奸。”蘇青宗撫摸著胡子:“沒找到?或許內奸不是蘇家人?不過,陽兒怎么樣了?”遲應將蘇陽與殷羅蕭身份互換一事如實相告之后,蘇青宗感嘆道:“沒想到殷丞相如此重情重義,竟不惜以女兒的性命做賭注,你出宮之后告訴陽兒,讓她千萬小心,可以按照我們準備的,把賬簿送進宮來,我現在去找殷丞相當面謝過。”
遲應離開后,蘇青宗去拜托侍衛尋找殷實,身在皇家重地的殷實得知蘇青宗要來,便暫時離開了皇子教學的地方,與蘇青宗相見于偏院:“蘇將軍!好久不見啊!”蘇青宗作揖:“殷丞相!托你和令愛的福,不惜面對危險幫助我家小女,老夫在此謝過了!”蘇青宗說著就要跪下,殷實急忙攙扶:“哎!蘇將軍不必這般多禮!蘇將軍與我有恩,我和小女幫忙也是理所應當的,不知陽兒最近怎么樣?”蘇青宗放下了作揖的雙手:“陽兒去了書府,應該是沒有危險,過不了幾日,便會帶著東西進宮來,到時候,就沒有什么顧慮了。”
遲應找到殷羅蕭(蘇陽),過幾天就可以按照蘇將軍準備的,將賬簿送入宮。
蘇陽在書府的消息通過薛旌懷傳播了出去,四名暗衛前來取她性命,蘇陽和殷羅蕭還未到達教室就與四人正面相撞,四名暗衛認得真正的蘇陽,直接沖向殷羅蕭(蘇陽),殷羅蕭推開蘇陽,與四人交戰起來,其他學生們嚇得四散而逃,殷羅蕭雖抽出身旁的劍,但無奈武藝不及四人,手臂被劃傷。
吵鬧聲喚來了所有人,夫子們看到殷羅蕭有難,叫出修武的三名夫子和侍衛來幫忙,四名暗衛武藝高強,但寡不敵眾,一名暗衛注意到了剛剛與她同行的蘇陽(殷羅蕭),便想著去挾持她,育賢和育秀趕來,育秀一見有人要傷害蘇陽,情急之下叫出侍衛保護蘇陽,他一把拉過蘇陽,兩個侍衛與一個暗衛交手,育賢看見殷羅蕭被其他三個暗衛針對,也叫出了另外兩名侍衛,讓他們活捉刺客。
他輕功飛到殷羅蕭身旁,嚇得殷羅蕭以為是敵人,險些誤傷,育賢看見她流血的手臂:“你受傷了?”殷羅蕭無暇顧及,將育賢攬在身后,一腳踢開了想要偷襲的暗衛:“你來干什么?你武功又不高!”殷羅蕭有些懊惱,育賢看見她身后的暗衛,拉走她回身一個踢腿就踢在暗衛的頭上:“武功不高,又不是差!總不能看著你有危險吧?”
殷羅蕭無法反駁,只好先面對敵人,很快,四個侍衛捉住了兩個暗衛,夫子們抓住一個,殷羅蕭和育賢合作抓住了一個,育賢揮揮手,讓侍衛們將他們抓走,可四人寧死不從,當場自刎斃命。
殷羅蕭嫌棄那些大驚小怪的夫子們,把他們都攔在了門外,自己露出受傷的手臂,隨便用布捂著傷口想要止血,可卻疼的要命,敲門聲響起,“誰啊?我不是說了不用擔心嗎?小小刀傷死不了!”殷羅蕭喊了幾句,卻看見育賢推門而入,身后跟著一個郎中,“受了傷還這么大脾氣?女孩子家的也太不會照顧自己了,快讓他給你看看。”育賢雖然有些生氣,但語氣卻很溫和。
郎中上前:“殷姑娘,讓老夫看一眼傷口吧。”殷羅蕭語氣恢復平穩,向后躲了躲:“沒事,小劃傷而已,練武之人又不是沒受過傷。”育賢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她疼的“嘶”了一聲,育賢嘆了口氣,對郎中揮揮手,郎中上前,殷羅蕭咬咬嘴便沒再反抗,郎中擦試了一下傷口上的血,在傷口上撒了些藥,育賢看她握緊雙拳,拉著她的手:“疼的話就喊出來。”“不要!我沒那么脆弱。”殷羅蕭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藥已經上好,郎中拿出紗布,育賢上前接過:“給我吧,你出去等我。”郎中微微鞠躬:“是。”育賢拿著紗布輕輕給殷羅蕭包扎,殷羅蕭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你怎么總這么在意我?”育賢停頓了一下:“沒有啊,同窗之誼而已。”殷羅蕭撇撇嘴嘆了口氣:“哎,要不就說我不喜歡書呆子呢。”育賢一聽抬頭問她:“你就那么喜歡薛旌懷那樣的?”殷羅蕭想了想:“談不上喜歡,那個詞怎么說來著?對,欽佩,畢竟我們才認識沒多久,而且,我們不會有結果的。”育賢有些竊喜,輕輕打上結后,殷羅蕭穿好衣服。
育賢走了出去,郎中在外面等候,看見育賢便作揖:“王爺...”“噓!”“啊,公子,殷小姐的傷勢已無大礙,只需靜靜修養便可。”育賢聽后點點頭:“好的,謝謝太醫。”“臣職責所在。”太醫辭別育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