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這么一遭，被人當成粘板上面的魚肉，由著別人拿著刀子想要剁成幾段就是幾段，這若是放在從前，李寬最多就是惹不起，他難道還躲不起？可是連躲都躲不起的時候，他能夠如何？

就算是在李世民的監視下，他也得慢慢地積攢實力，起碼讓他知道他的價值，就是想要動他也舍不得動他。

這兩天李寬也想了很多，想要安安分分的待上八年的時間，等到八年的時間一到，他就遠走高飛，畢竟八年的時間對于如今的他來說，不過是生命之中的一小部分，可是什么事情都有個萬一，這種情況誰也說不準。

再說依照李世民這種在有些時候任性的性格，將來就算是大了，他能不能離開長安城都是一個問號，畢竟這種事情在歷史上面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李世民的子嗣那個待在封地上面，不是隔三差五的回到長安城。

錢雖說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萬萬不能，就算是一個國家若是沒有了錢，恐怕也很快就會瀕臨破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樣簡單的道理，李寬還是知道，人和人之間更多的是利益相處，不管在任何時代，任何環境之下這都是不變的真理。

真正能夠為了不是利益結成朋友的，能夠有幾人？恐怕甚至又少。

也不怪李寬的想法讓人感覺對于這個世界想象的太過于冷酷無情，而是事實本來就是如此，真正想一想，朋友之間的相處，若是不沾到利字，這可能嗎？在李寬看來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朋友之間的感情相處也是利用利牽扯起來，沒有利的牽扯，根本就維護不了長久的感情。

李世民能夠奪得這江山，坐在至高無上的位置，本來就是一大群人的利益牽扯在其中。

情比金堅的關系，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還是能夠撼動，就看你能不能出得起這個利。

吃了一小碗的稀飯，李寬再也吃不下去，飯量太小了，真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病弱的身子，沒有飯量何來補充身體所需要的營養？外加一大碗的苦藥吞入腹中，李寬直接躺在床上揉著肚子發出“哼唧唧”的聲音。

休息了片刻左右的時間，房間的門被敲響，跟著走來一名精瘦面色紅潤，步伐沉穩的老人，大概也就在五十出頭，不過古人比較閑得老氣，真實的年紀看起來要比往往大上幾歲。

“季珂見過王爺，不知道王爺喚小老兒前來所為何事？”

李寬盯著季珂看了看，微微挑著眉頭，老頭看起來普普通通，不過給他的感覺有些不太簡單，道：“季伯是吧？”

“小老兒當不得王爺如此稱呼。”

“你來了，本王有些話也就直言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季伯你也應該知道。”

季珂頷首了一下。

“既然如此本王也就直接問了，季伯是皇上的人，還是皇爺爺的人？”

“王爺為何如此詢問？小老兒被安排到王爺身邊，王爺就是小老兒的主子。”

看著沒有絲毫謙卑之色季珂，李寬挑了挑眉頭，道：“季伯，本王既然喊你季伯，也是看在皇爺爺的份，本王想要一個實誠的回道。”

“王爺感覺時至如今小老兒回答是與不是還有什么區別嗎？”

“為何？”

“現在主子連自己都顧及不了自己，更別說估計王爺了，當日王爺在宣德殿當中所作所為用不著小老兒再為王爺重復一遍吧？王爺既然已經選擇了放棄，如今繼續問這些難道不是為時已晚。”

“話雖如此，既然你是皇爺爺安排過來的人，為何當初本王深陷險境，本王也沒有看到露過面？”李寬冷聲責問。

“小老兒只是過來保護王爺的安危，只要不涉及到王爺的性命之危，其他事情小老兒一概不會理會，畢竟王爺身為主家，主家的事情還由不得一個下人來插手。”

李寬“呵呵”的嘲諷了幾聲，道：“既然你奉皇爺爺的命令來保護本王，為何本王不知？反而卻看到你待在這王府之中安享太平？”

“王爺又是怎知小老兒待在王府之中安享太平？”季珂反問道。

李寬吐了一口氣，面色有些陰沉地盯著季珂看著，冷聲道：“本王最后問你一次，皇爺爺給本王還留有多少人手？”

“足夠護衛王爺安危。”

李寬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心中也對于李淵十分的感動，沒有想到當日他那樣，他竟然還給他留了一個后手，雙手緊緊地抓住，道：“可為本王所用？”

季珂搖了搖頭，道：“主子有令，王爺未成年，這些人手不得為王爺所用，也不會讓王爺所知。王爺的性格太讓主子失望了，今日之所以告訴王爺，也是主子的命令，若是王爺問起來，就直接告訴你。”

李寬沉默了片刻左右的時間，看著季珂，問道：“本王如今身邊無人可用，雖說做的事情李世民可以知道，但是本王不想要讓他知道太過于詳細。皇宮戒備森嚴，既然你能夠知道當日之事，肯定能夠聯系到皇爺爺，本王希望能夠親自見一見皇爺爺。”

“前些日子或許還可以，如今難，這個小老兒也不敢保證，如今主子所住之地都是皇上的人手，最多也只能夠傳遞一下消息，但是能不能傳達，這個小老兒就不得知。而且皇上登基之前，就皇宮給清洗了一番，如今小老兒想要聯系主子都非常困難。”

“本王知道了，另外本王想要問一下，府上還有多少人可為本王所用。”

季珂直接諷刺的笑了一下，道：“本來還有二三十人，可是王爺太過于聰慧了，如今除掉小老兒還有幾名護衛之外，兩名打雜的粗使丫鬟，整個府上都是皇后娘娘安排過來的人。”

“皇后娘娘的人？”李寬皺著眉頭，眼中都是難以置信之色，跟著苦笑了一下，深深地嘆息了一聲，一個是侄子，一個是親生的兒子，為了兒子將來的前程，就算是再善良的母親，也會站在兒子這一邊。

“小老兒奉勸一聲王爺，還是安分守己的為妥，今日前來，小老兒已經徹底暴露，往后還請王爺能夠珍重。大牛幾人是小老兒安排到王爺身邊的人，他們幾個自幼習武，以一敵十不成問題，由著他們護佑在王爺的身邊，想必安危不成問題。”